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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常,他放下手裡的把手,走上前來,低頭看著那塊黑布包著的豬頭。在出發之前,這塊黑布被反覆捆了又捆,想要開啟它必須要將豬頭翻一轉,然後逐一揭開上面捆著的麻繩。謝屠夫感覺很不對勁,於是麻利地將豬頭在徒弟的手掌裡翻轉過來,用最快的速度解開了麻繩。當他撥開那黑布的時候,那裡面躺著的東西讓謝屠夫嚇了一跳。那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最嚇人的是,那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徒弟的人頭。

孫徒弟在看到這一幕後,被嚇得驚叫了一聲,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臉,拍了拍,臉和腦袋還在脖子上。他還有些不太確定,於是用力地甩了腦袋兩下,這一甩,整個腦袋都飛了出去,脖子與腦袋的斷裂處鮮血噴濺出來。那顆腦袋在地上跳啊跳啊,最終隱沒在了地上,好像它的存在不過是一場幻覺。

“那後來這個謝屠夫沒事兒吧?”爺爺問道。

“屠夫倒是沒事兒,只是他的那個徒弟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曾銀貴說著,嘆了口氣。

爺爺回想起那個孫徒弟斷頭的畫面,不禁冒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爺爺問:“那我們這趟過來是要替他的徒弟報仇?”

曾銀貴笑了一聲:“對了,我還沒有講完。”

看到徒弟在眼前斷頭的畫面之後,謝屠夫當即就被嚇暈了過去。等他醒來之後,他發現自己還倒在那條大路上,幾個熟識的鄉親圍著他。他連忙從地上坐起身來,回頭看去,之前他徒弟站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而那個位置上還有一片血漬。謝屠夫當時以為自己撞鬼出現了幻覺,回到家裡,妻子告訴他,凌晨的時候的確是徒弟跟著他倆人推著豬肉去集市的,徒弟跟著他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她還以為倆人在集市上瞎混去了。

爺爺聽後,唏噓不已:“徒弟即使是死了,身體咋就不見了?是被人搬走了,還是自己走了?”

爺爺收拾起床之後,剛從房間裡出來,就遇到了那個曾銀貴口中的謝屠夫。這謝屠夫和一般意義上的屠夫的外形差不多,長得不算太高,卻腦滿腸肥,滿臉的大鬍子。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橫肉都在抖動:“喻師傅,你久等了,我想到你們大概是在昨天半夜才到,所以就下午出的門,大家收拾好沒有,收拾好了我們要快些出門,不然待會兒等到天黑了,又要路過那個破地方。”

“呵,就是要路過那個地方才好,不然我們不是白來了?”李偉笑道,他看了喻廣財一眼。

喻廣財點點頭:“不如我們就稍坐一下,等到天色晚一點之後再出門,正好你給我們細細講講那天晚上的事情,再帶我們到那條路上走走。”

幾人回到客房之中,李偉給謝屠夫倒了一杯涼茶,他端著水杯仰頭喝盡。咂巴了兩下,他說:“那天我託人寫給你的信,你都看了吧?”

“都看了。”喻廣財笑著點點頭。

“那好,那我就從你們已經看了的那封信之後講起。”謝屠夫放下水杯,眉頭緊鎖。

那天,謝屠夫回到家之後,越想這事越覺得不對勁。他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是和孫徒弟一起出的門,而且妻子也可以證實的確是這麼回事。在那段路上,謝屠夫也記得孫徒弟的腦袋驟然落地的情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地面上也確實有血跡,可那屍體最終到哪裡去了呢?

等到謝屠夫稍稍平復了心情,還是硬著頭皮倒轉回去。在路上正好碰到答應供貨的肉店主,他等了半天沒有等來謝屠夫,就只好親自找上門來。謝屠夫給店主說了凌晨遇到的怪事,這店主倒是覺得絲毫不奇怪。店主告訴他,這無頭塘本來就是個大邪地,撞上怪事也不稀奇,而且當初雙方達成買賣協議的時候,謝屠夫就曾經提到過運送豬肉的事情。謝屠夫希望在殺完豬之後,店主可以專門指派一人來取,可店主死活不肯,當時的謝屠夫以為店主摳門,這時候他才得知,原來店主早就對那條到集市的必經之路有所忌憚。

店主告訴謝屠夫,很多年前,在他還很小的時候,曾經跟著父親走過一次那條路。那天正好是過大年,店主到謝屠夫的屠宰場所在的村子給一個親戚拜年,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子時。兩父子走在那條路上,本是吃了滿嘴的油葷,心情極好,可走著走著,這年幼的店主就覺得有點怪怪的,他總覺得身後有人在盯著自己。店主每走開兩步就回頭望一眼。那條路上的樹林並不算茂密,多是些光溜溜的樹幹。店主的父親看見他不太對勁,就問了他一句,店主以為是自己過於膽小的原因,就乾脆不去管身後的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跟著父親加快了腳步。可就當他走到謝屠夫遇到怪事的位置,他終於忍不住再次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