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誨的,那一個不是人中之傑,出幾個狀元之材算什麼”書生笑道,“這家老闆倒也知道沾了林大家的光,逢年過節,那都是整治幾桌最好的席面給林大家送去。”
“只是可惜了,數年以前,林大家突然不再授業了,聽聞說是年紀大了,體弱多病,準備著書立說,不再開講了我們這些末學後進再也無法聽到大家授課了。”書生惋惜地道:“不過狀元樓的名氣已經打響,每逢大考,考生們還是絡繹不絕地到這裡來,不提前預定,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住房的。”
秋萍看到清風眼簾低垂,雙眼微有紅意,心中不由一動,看著書生問道,“這位兄臺倒是知道得詳細,不知貴姓?”
“免貴姓安,安若素”書生拱拱手,道:“要說我為什麼這麼熟悉,那是因為我已經來考過一次了,這是第二次”
原來是一個落第秀才,秋萍不由失笑,轉頭問道:“那林老爺子身體當真不頂當年了麼?再說了,我聽說林大家的兒子也是學識淵博,為什麼不子承父業,開館收徒呢?”
“這個嘛?”安若素遲疑了一下,“林大家年紀大了,體弱多病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過我倒也聽說了一些鄉村野史,我等小老百姓,不知是真是假。倒是不敢亂說,以免汙了林大家清名。”
清風忽地抬起頭來,道:“姑妄言之,姑且聽之嘛安兄請過來坐。這頓飯我請了”
安若素笑道:“如此,便且之不恭,不瞞兄臺說,為了在這裡搶一個房間,我已是傾其所有,每日只吃得起稀飯饅頭了,聞著你們桌上的酒肉香味,早就食指大動。”
“安兄請”招呼小二過來添了一雙碗筷,清風端起酒杯。
“這位兄臺請,哦,不知兄臺貴姓?”
“林”
“林兄,哈哈哈,多謝林兄相請,剛剛我說鄉村野史,是我偶爾從一個當了官的同年那裡聽來的,不知是真是假。隨便一說,大家聽過即忘可好?”安若素道。
“安兄請講”清風呷了一口酒,道。
“這林大家唯一的兒子林海濤林大人曾在定州做過按察使,聽說事情便出現在那個時候。”安若素壓低聲音道。
清風手微微一顫,心砰地跳了一下。
“聽說當年蠻子入侵,林海濤大人的兩個女兒都失陷敵手,後來林大家宣稱這兩個孫女都已玉碎,但實際上,這兩個女子並沒有死”安若素又喝了一杯酒,吃了一口菜,接著道:“而且福大命大,都成了現在定州王李清的女人。”抬起頭小心地看了周圍幾眼,“知道定州統計調查司嗎?”
安若素神神秘秘地道:“其中姐姐便是現在定州的特務頭子,聽說那是相當的厲害啊,朝廷吃了她的大虧,你想想,這事兒傳到朝廷耳中,那怕沒有實據呢,朝廷對林大家一家能好?”
“反正這些年林家是大不如前了。”安若素搖頭道:“定州李清那是鐵定要造朝廷的反的,如果林家兩個女兒真是李清的女人,那就是誅九族的罪名。林家家大業大,枝葉繁茂,那牽連的人可就海了去了。這也幸虧是林大家,在儒林之中德高望重,換一個人,早就被喀嚓了。即便如此,林家這些年也遭了不少罪,聽說他們出門都有人跟著的。”
清風怔怔不語,夏雪和秋萍兩人擔心地看了她一眼。
猛地仰頭喝下杯中之酒,清風澀聲道:“我倒也聽說過這個故事,不過我還聽說當年這家女兒曾想回家認親,並接走林家,但林大家卻不認他這個孫女,而是一口咬定自己的孫女早就死了。”
安若素搖搖頭,“事實怎樣,我倒不知道,不過林大家的心事我倒也能揣澤一二,兩個女兒落入蠻子之手,那怕是被救了回來呢,那也是白碧染暇了,林大家一生信奉忠孝節義,這算是什麼事呢,唉,算了算了,這事不說,林大家乃是我崇敬之人,我說這些,便已是大大不敬了”
“這麼說,你也認為這兩個女兒該死羅?”清風放下酒杯,冷冷地道。
安若素大搖其頭,“螻蟻尚且惜命,何況人乎?說實話,我倒是挺佩服這兩個女子的,死很簡單,活著才更難啊不過這是林大家的私事,如果林大家真如你所說的那般,我倒是不以為然,不過嘛,為尊者諱,我們換個話題如何?”
清風默然不語半晌,點點頭,站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清風一走,夏雪和秋萍兩人立即便站了起來,夏雪更是恨恨地瞪了對方一眼,“小二結帳”啪地丟了一錠銀子在桌上,“不用找了”這才緊跟著走了出去。
安若素奇怪地看了他們三人一眼,這滿桌子的酒菜都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