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鹽雖然每日用量不大,但卻是每家必不可少的日常用品,影響著千家萬戶,復州此舉立刻讓大楚內掀起了食鹽搶購潮,屯集潮,鹽價在短短的時間內上升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價格,這是因為一些大鹽商或多或少知道內情,這一場沒有銷煙的戰爭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是以大規模的屯集食鹽,減少或停止向外發售,以期待食鹽走向一個更高的價位,從而從中謀取暴利。
以寧王為首的始作俑者,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清的反擊是如此的蠻橫,李清的財路的確是斷了,但自己領地內的鹽價卻也是芝麻開花節節高,一些地方甚至已開始沒有食鹽出售了,民間一時一片怨聲載道。李清是聽不到這些抱怨的,這些怨氣首當氣衝要面對的便是各大勢力的首腦們。
天啟皇帝責令復州馬上恢復食鹽供應的聖旨,被李清冷笑著扔到了角落裡,根本不予理會,至於如何去敷衍天啟皇帝,李清有大把的理由,颱風來了,海嘯來了,海盜來了,等等,要多少可以找出多少來,反正復州現在是沒鹽。
在這種背景下,定復兩州最大的私鹽販子崔義城便成了最悠閒的人,不到一個月,倒是胖了一圈。今天突然被李清召到大帥府,倒是興奮的很,看來自己又有事做了。
“參見大帥”雖然召見的地點是在內堂,李清也是一身便衣,但崔義誠仍然是畢恭畢敬的大禮參拜,與當年初見李清相比,現在的李清威權日重,定州的勢力也越來越大,崔義誠可以想見,滅掉蠻族之後 ,定復兩州將在李大帥的周圍將形成一個巨大的軍事利益集團,而自己,有幸也將成為這其中的一員,雖然還算是比較外圍的,但崔義誠已經非常滿意了,現在的自己比之幾年前可是不可同日而語,只要上了這條船,那自己便有機會爬得更高。
“不用多禮,起來吧,崔大人。”李清笑著虛扶了一下,這兩年,鹽務在崔義城的打理之下,井井有條,為定州提供了大量的金錢。崔義誠也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李清已決定要讓他擔負更大的責任。
“崔大人這幾年為定州東奔西走,著實辛苦了。”李清微笑著道。
“大人言重了,能為定州,為大帥效犬馬之勞,是卑職的榮幸。”崔義城欠欠身體,謙卑地道。
“對於我們完全切斷食鹽的銷售,你有什麼看法?”李清問道。
崔義誠猶豫了一下,小心地看了一眼李清,心中忽地一動,“大人,某此勢力妄圖破壞大帥的平蠻大計,想從經濟上打垮我們,這才有這場針對我們的商戰,大人斷然反擊,引起他們治下百姓的不滿,在下是極佩服的。”
李清笑了笑,“嗯,你似乎話中有話啊?”
崔義城道:“大帥,現在內地的鹽價已漲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很多地方的官鹽都在苦苦支撐,其實這也是一個賺錢的機會,我們可以透過一些渠道悄悄地弄一批鹽過去,賣給那些焦頭亂額的地方官府,讓這些地方官府去和鹽商打擂臺。到了一定時間,如果大帥覺得有必要,我們只要宣佈重新發售官鹽,便可以對這些地方官府和鹽商們給以沉重一擊。”
“嗯,這件事稍後再說,我今天召你來,是要告訴你,你從今天起,便是復州的鹽務總管,鹽的生產,貯存,銷售全部由你來負責處理,以前復州的各鹽務衙門統統歸入你的麾下。”
崔義誠呼地一下站了起來,心砰砰直跳,以前的他只是負責私鹽這一塊,說難聽一點就是李清手下一個見不得光的私鹽販子,為李清斂財而已,但李清現在所說的鹽務總管就是將整個復州的鹽務完全交給了他,鹽是復州的支柱產鹽,自己掌握了這個部門,幾乎就等於進入了復州的統治核心,當然,也等於進入了李清利益集團的核心圈子裡。
“你願意承擔這個責任麼?”李清笑眯眯地道。
“大帥如此信任,義誠豈能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崔義誠激動地道。
“嗯”李清點點頭,“我們對大楚內地的食鹽封鎖還要持續上幾個月,這一段時間裡,你正好整合鹽務部門,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內建立一個精悍高效的鹽務署,當我們重新對外銷售的時候,私鹽便全部給我禁絕。”
“當然,你先前所說的那些東西這幾個月裡你也不妨試上一試。要麼不幹,要幹就要做得狠一點。”李清道。
“是,大帥,義誠下去後,馬上著手去辦。”
唐虎進來的時候,兩人正在商議著如何讓復州的鹽業能在短時間能執大楚鹽業之牛耳,看到唐虎進來的臉色,人精兒一般的崔義誠馬上明白,唐虎一定是有事,而且是很急的事。他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