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金榜題名時。你這人呢!連天下仕子人人憧憬的貢院都不知道。”韓柏哂道:“金榜題名,怎及得上洞房花燭,我們都是去那間客棧找個上房好了。”
秦夢瑤大嗔道:“人家回山在即,所以要來陪你飽覽金陵勝景,傾盡深情,你卻只想把人弄到床上去,何時你才學曉揣摩女兒家的心意。”韓柏大笑道:“原來夢瑤還是要走,好吧!今晚就由夢瑤作主,我大什麼無不遵從。”
秦夢瑤見他表現得如此脫,頓感意外,歡喜地道:“那就跟夢瑤來看看那塊金榜。”
領著他越過高牆,躍落黑沉沉的院落裡,不過對他們來說,憑著天上的明月,黑夜和白晝分別不大。
不一會他們來到一面大照壁前,上堆盤龍,頗具氣勢。
韓柏奇道:“這塊照壁全是浮雕,怎樣張貼榜文。”秦夢瑤偎入他懷裡,柔聲道:“韓郎啊!這照壁後臨貫院街,才是張貼金榜的地方。唔!”
韓柏早把她小嘴封住,痛吻起來。
秦夢瑤熱烈痴纏地反應著,魔種道胎渾融一體的感覺,教這封男女魂為之銷。
韓柏離開了她的香,盯著她半閉的星眸,柔聲道:“我那對手可以不規矩一下嗎?”
秦夢瑤張開美目,愛憐地撫著他臉頰,深情無限的道:“怎樣不規矩都可以,夢瑤根本是你韓家的人,永遠不會改變,就算以後夢瑤回返靜齋,身心仍是屬於韓郎的。”韓柏一震道:“真是這樣嗎?為何上次假道別時,你卻擺出那凜然不可冒犯的可惱樣兒?”
秦夢瑤柔順地道:“夫君息怒,當時若非那樣,怎騙得單玉如現身出來。現在諸事已了,燕王又安返順天,夢瑤除韓郎外,再無其它心事,所以才要來找韓郎,作正式的道別,好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韓柏點頭道:“夢瑤放心回去吧!就算你以後連我都不想,為夫亦絕不會怪你,只要夢瑤能專心追求自己歡喜的理想,為夫便感到無限欣慰了。”秦夢瑤主動移轉嬌軀,纖手纏上他的頭頸,用盡氣力擠緊他,讓動人的胴體偎貼得再容不下任何東西,歡喜地道:“夢瑤從未試過和天道這麼接近,這一切均是拜夫君所賜。若非有夫君為夢瑤替萬民的福扯努力,夢瑤亦難以獨善其身,韓郎啊!你知否夢瑤對你的感激有多大,愛你有多深呢?”韓柏聽得虎軀一震,把她壓到照壁去,雙手滑入了她衣服裡,撫摸著她凝脂白玉般的仙軀,嘆道:“到現在我才真正感受到夢瑤對我的情意和愛戀,以前只以為至少有一半是因你可憐我的痴心,天啊!韓某真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秦夢瑤任他輕薄,由他以最壞的手法挑起她原始的情慾,嬌喘著道:“韓郎啊!好好珍惜我們這次道別,讓人家陪你去追上月兒他們好嗎?”韓柏停下了作惡的大手,喜出望外道:“哈!我還以為你立即要走,原來還有一天半晚與我雙宿雙棲的好時光,那我就不急了。嘿!本夫君的魔種是否厲害多了?”秦夢瑤勉強睜開秀眸,無力地瞟他一眼,柔順地道:“由始到終人家都抗拒不了你,也不願抗拒你,甚至想望你對人家使壞。今次來前,早打定主意,任你行兇作惡,這樣說,你明白夢瑤的心意了嗎?”韓柏嘆道:“若能有條小舟,順江東去,我們什麼都不管,只是纏綿親熱和說說瘋話兒,那就好了。”秦夢瑤點頭道:“韓郎說得對,大江反比陸路安全,因為允已知燕王等率山東水師順水遠遁,水路難以追及,惟有抄捷徑由陸路追截。不過若我們循水道追去,除非他們停下來等我們,否則永遠要差上了幾個時辰呢。”韓柏道:“朱元璋真厲害,只是山東水師這著佈置,使他死後仍能操縱著天下大勢。”
秦夢瑤道:“夢瑤有匹千里快馬,藏在北郊。來吧!韓郎先疼愛夢瑤一下,我們才動身起程,作送君千里的愛情壯舉。”韓柏歡欣若狂,竟就在這貢院無人的角落,倚憑著代表天下仕子夢寐以求,望能名題其上的金榜,再度與這超塵絕俗的仙子享受著深情的暢吻。
生命攀登至最濃烈的境界。
第十章 龍回大海
燕王棣做完功課,在主艙內召見各人,風行烈、戚長征兩人亦被邀列席,使人覺得事不尋常。
燕王棣端坐在艙中的太師椅內,背後立著僧道衍,張玉和雁玲娜三人。
他精神飽滿,神采飛揚,一掃中了蠱毒後的頹態。
葉素冬、帥念租、直破天、嚴無懼、方玉璧等此時無不心悅誠服把他視作了朱元璋的化身,不但因他神態氣概均酷肖乃父,更因他顯示出來的泱泱大度,令人甘於為他賣命。
燕王棣掃視眾人一遍後,冷哼一聲道:“道衍,把情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