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存希微蹙了眉頭,所以他今天要不是死皮賴臉的跟過來,她壓根不打算告訴他這件事?這樣一想,他就心浮氣躁起來。
這時已經開庭,檢訴方指控了嫌疑人廖軍幾大罪狀,辯方律師開始辯論,廖軍坐牢已經是勿庸置疑的了,只是看能辯到坐多久。
檢訴方律師與辯方律師開始了長達一個小時的辯論,就廖軍的每個罪狀做詳細闡述,最後,法官問廖軍,他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廖軍身穿黃馬甲,整個人蒼老了許多,他轉過身去,目光從旁聽席上掠過,可是看的不是他的妻兒,他的目光落在最後那一排的賀雪生身上,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了賀雪生,眾人心中都感到詫異。
賀雪生倏地攥緊拳頭,沈存希也坐直了身體,警惕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接下來會說出什麼。
廖軍長久的注視著賀雪生,直到法官敲響木槌,他才收回目光,回過頭去看站莊嚴肅穆的法官大人,他道:“我沒什麼可說的了。”
廖軍的妻子痛哭失聲,在法庭上就鬧了起來,“廖軍,你答應過我,會盡量爭取寬大處理,你明明還有話要說,為什麼不說,你是冤枉的。”
法官用力敲了幾下木槌,“肅靜肅靜!”
廖軍的妻子不依不饒,最後被保安強行帶出去。法官當庭宣判,廖軍犯罪情節嚴重,判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力終身。
五點鐘,法官宣佈退庭,賀雪生幾人走出法院,廖軍看著她時,明明還有話要說,他為什麼寧願坐牢,也不肯多說,難道真如他的妻子所言,他另有苦衷?
韓美昕站在她身旁,她道:“廖軍這個案子,我之前和律所裡的同事討論過,判他無期徒刑也不算過分。”
賀雪生若有所思地望著沈存希,沈存希瞧她的神情,總覺得有些不舒服,“怎麼這樣看著我?”
賀雪生收回目光,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覺得廖軍被起訴的罪狀裡,好像少了一條。”
她話音一落,其他三人紛紛看著她,雲嬗已經知道她指的少了一條是什麼了,難怪她剛才那樣看著沈存希,她們上次潛進警局時,這位前任局長可是把髒水潑給了沈存希。
“關於七年前警局爆炸,死了那麼多人,可是廖軍落馬,這件事居然提也沒提,難道這件事與他沒有任何關係?”賀雪生不解道。
韓美昕感覺得到現在的氣氛有些詭異,她一直在桐城,日日往法院跑,所以她比較瞭解當年的事,“那件事發生以後,上上任局長引咎辭職,廖軍才坐上了警局一把手的位置,他自然不需要對這件事擔責。”
“可是早上他分明對著鏡頭說過,他要披露當年爆炸的真相,以求寬大處理。剛才他的妻子也說了,他有話要說的,為什麼最後什麼也不說了?”賀雪生蹙緊眉頭,難道他是看見沈存希在,所以不敢說了?
沈存希心中慍怒,知道她繞來繞去,又繞到他身上來了,他不悅道:“依諾,你到底想說什麼?說我脅迫他,不讓他說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賀雪生咬著唇,明顯心虛。
韓美昕被他們弄得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呢?”
沈存希心中越發怒了,他咬緊牙關,道:“你問問你的好姐妹吧,她一直懷疑七年前的爆炸是我弄的。”
“怎麼可能?”韓美昕失聲驚呼,雖然她當年討厭沈存希當時的優柔寡斷,但是他沒有理由這樣做,“依諾,這世上誰都有可能害你,但是他不會,你不知道他因為你,差點死掉。”
韓美昕知道沈存希是她的親人後,雖然一時間還有些不能接受,但是這會兒見依諾誤會他,還是忍不住替他說話。
“什麼死掉?”賀雪生詫異地看著韓美昕。
“就是……”
“韓美昕!”沈存希不悅地打斷韓美昕的話,投去警告的一瞥,韓美昕不甘的閉上嘴,她這是幫他好不好,不識好歹,難怪要被依諾誤會。
賀雪生抬頭望著沈存希,他俊臉上掠過一抹尷尬,他道:“走了,不是說晚上同我去約會麼?我們去吃飯,吃完飯去看演出。”
說著,他伸手攬著她的腰,往臺階下走去,賀雪生怔怔地看著他,“沈存希,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事,你不要胡思亂想,走路看路。”沈存希彆扭將她的腦袋推回去,讓他告訴她,他曾在她墓碑前自殺過,他還真的說不出口。
那時候的自己為什麼那樣懦弱?竟想到要追隨她而去,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