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執的聲音令人膽寒,無人敢再靠近他。
不一會兒,手術室的門被人推開,護士拿著一張手術同意書出來,“哪位是宋子矜的家屬,請過來簽字,孩子保不住了。”
沈存希站著沒動,他此刻恨不得弄死宋子矜,若不是她去搶方向盤,怎麼會發生車禍?這個女人害人終害己,根本不值得同情!
護士又問了一句,還是沒有人吭聲,護士只好拿著手術同意書進去了。又過了一會兒,另一名護士匆匆跑出來,沈存希大步上前,一把扣住護士的手腕,急聲問道:“宋依諾怎麼樣了?”
“病人大出血,血庫裡沒有備用血了,需要馬上調血過來,你是她什麼人,身邊有沒有B型血的人,可以叫他們過來捐血。”
“我是。”B型血很普遍,沈存希也是B型血,護士看了他一眼,道:“你跟我來。”
嚴城連忙跟過去,沈存希抽了500ML的血,抽完血他整張俊臉都發青了,可他躺都不願意躺一下,又回到急救室外面等,任嚴城怎麼勸,都不肯坐著休息。
他說:“我不敢睡,我怕一閉上眼睛,就再也見不到她。”
嚴城眼眶溼熱,不忍再勸,他知道就算勸沈存希去病房裡休息,他也睡不著。董儀璇知道訊息趕來,已經是三個小時後,宋依諾還在急救室裡沒有出來。
她剛趕到,宋振業夫婦也趕到了,此時情況焦急,但是情敵見面,也是分外眼紅。宋夫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撲上來,怒罵道:“董儀璇,要是子矜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母女倆給她陪葬。”
宋振業眼疾手快,擋住了宋夫人的攻擊,他沉聲喝斥道:“鬧什麼鬧,這裡是醫院。”
“你幫著她是不是?你為了個野種不顧我們母女死活是不是?下午宋依諾給子矜打電話,我心裡就不踏實,看啊,果然出車禍了,誰知道這場車禍是不是宋依諾預謀要害我們子矜的?”宋夫人陰謀論道。
“依諾也在急救室裡搶救,她再笨,也不會把自己的命搭上來害你女兒,你不要含血噴人!”董儀璇怒聲反駁。
“我不跟你爭,事實是怎樣的,自有警察來判斷,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讓那個野種把牢底坐穿!”宋夫人恨聲道。
沈存希剛抽了血,再加上擔心宋依諾,已經心力交瘁,聽到宋夫人這番話,他冷笑道:“你罵誰是野種?”
宋夫人這才注意到沈存希也在,她連忙收斂了剛才那副囂張跋扈的嘴臉,換上親切和藹的笑容,她走到沈存希面前,伸手挽住沈存希的胳膊,道:“存希,你怎麼在這裡,是擔心我們子矜才來的嗎?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不喜歡我們家子矜呢?”
“拿開你的髒手!”沈存希冷酷道,鳳眸裡滿是厭惡。
宋夫人被他當場下了面子,她有點下不來臺,尤其是當著董儀璇的面,她說:“存希啊,我知道你心急子矜的傷勢,你別擔心,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沈存希惡狠狠的甩開宋夫人的手,目光狠戾地盯著她錯愕的臉,他說:“我一直不知道宋子矜的不要臉是從哪裡學來的,現在終於明白了,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說到野種,我聽說你嫁進宋家時,宋子矜已經一歲了。”
宋夫人一張老臉掛不住,她氣得直喘氣,“沈存希,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你鳩佔雀巢20多年,要說過分誰能及得上你?今晚的車禍,是你那寶貝女兒作的,依諾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讓你們在桐城再無立足之地。”沈存希說完,氣得眼前一陣發黑。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若不是看在她養育依諾一場的份上,他現在就讓保鏢將她扔出去,豈容她詆譭依諾半個字?
董儀璇感激地望著沈存希,她想,依諾的眼光真的不錯,沈存希是個值得她信賴以及託付終身的男人。看到他的俊臉白中帶灰,她關切道:“存希,你也別太著急了,依諾吉人自有天相,她不會有事的。”
沈存希點了點頭,抬頭望著一直亮著燈的手術室,依諾,你聽見了嗎?我和璇姨都在手術室外等你,你千萬不能讓我們失望。
宋夫人咬著牙關回到宋振業面前,宋振業瞪了她一眼,之後一直冷著臉。他看著遠處高貴典雅的董儀璇,那種自信優雅並不是衣服襯托出來的,她就像是涅槃重生的鳳凰,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
再看身邊的女人,他只覺得慚愧。當年他嫌董儀璇太刻薄,在床上不熱情。後來認識了劉姍,劉姍在工作上能力出眾,他鬼迷心竅,一次喝了酒,就和她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