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電話進來,賀雪生沒再多想,把這事放下了。
……
辦公室裡,沈存希正在煮茶,茶香四溢,煙霧嫋嫋。坐在對面沙發上的薄慕年瞅著他,語氣帶著幾分不屑,“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種附庸風雅的事了?”
沈存希將煮好的茶倒進白玉小杯裡,抬手示意,“嚐嚐。”
薄慕年心底雖是不屑,還是彎腰伸手端起一杯,喝了一口,他臉色古怪,要不是出身豪門,他就吐出來。他勉強嚥下去,怒道:“什麼破茶,也值得你費神煮這半晌?”
“苦丁茶,去燥火的。”沈存希端起白玉小杯抿了一口,入口苦澀,嚥下去後,不久就會回甘。
薄慕年眉尖一挑,“看來你心情頗好,拿我打趣?”
沈存希早上進辦公室,辦公桌上就擺著一份報紙,報紙頭條就是面前這位的緋聞。薄慕年在桐城,鮮少有人敢報道他的緋聞,這次記者紛聲紛色一篇描述,彷彿親眼所見。
他敢肯定,接下來不是這位記者被雪藏,就是這家報社被雪藏。
“韓美昕和你鬧了吧?你說說,偷腥這種事也不知道避諱,還被人拍了個正面,這張臉可英俊啊。”沈存希拿起手邊的報紙,指了指報紙上的照片,不理會對面男人鐵青的臉色,調侃道。
韓美昕是離婚律師,揪住這點把柄就能鬧一場,他們倆,折騰了這麼些年,也不嫌累。
薄慕年靠在沙發背上,神情有些疲憊,“她申請外調了,我沒批准。以前她把小週週當成命根子,只要我拿撫養權說事,她就會妥協。可是這一次,她連女兒都不要了,她說她只要自由。”
“你怎麼想的?”沈存希到底還是覺得愧對這個好兄弟,他為他的事殫精竭慮,到頭來卻要落得孤家寡人的地步。
薄慕年閉上眼睛,聲音透著些激動,“以前,我覺得她是因為宋依諾的事不原諒我,後來才發現,他媽的都是藉口,她就是不想和我過了。你知道她怎麼說嗎?她說這段婚姻對她來說,就是雞肋。是啊,怎麼不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沈存希望著他的目光摻雜了同情與憐憫,“那你現在是要把這雞肋扔了,還是吃進肚子裡?”
薄慕年倏地睜開眼睛,也是和沈存希在一起,他才會說這番話,換了別人,他鐵定是不說的,“郭玉到現在也不肯結婚,是還在等著她吧?我就偏不放她自由。”
沈存希隱約知道一點,郭玉是美昕的前男友,“七年了,不能吧,也許是沒有遇到合適的。老大,這事吧,我覺得還是你們兩口子的事,你們要情比金堅,誰能插足得進來?”
“這句話說得好,我和她七年了,她那嘴跟河蚌一樣,拿鐵棍都撬不開,別指望她嘴裡能說什麼好聽的,不氣死就不錯了。”薄慕年氣憤道,什麼樣的女人跟她一樣,當初拿契約婚姻綁著她,她就記仇到現在。
沈存希撫著下巴,笑得有些邪惡,薄慕年看著他那一臉的賤笑,就知道他想哪裡去了,他一陣無語。沈存希道:“我覺得我應該改行當愛情顧問了。”
薄慕年瞅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你們兩口子的事,自己好好解決,也別遷怒別人,郭玉那裡,你要真想向他施壓,也不是沒有法子不是?你生氣的,還不是韓美昕愛不愛你,她要不愛你,跟你生什麼孩子?”沈存希總覺得,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最大的愛,就是願意為這個男人生孩子。
韓美昕是離婚律師,每天面對的都是一些感情破裂打離婚官司的夫妻,她就算再能區分,心裡多少有些陰影,再加上她那個性格,也不是會把愛掛在嘴邊的女人。
“看來你真該改行當愛情顧問了。”薄慕年找他發了一頓牢騷,再聽他這麼一勸,心裡倒也平靜了些,再認真想想,好像是那麼回事,他們之間還有小週週,那是斬不斷的聯絡。
沈存希又給他倒了杯茶,“下次再來找我,我得收費了,諮詢一次一億。”
“你鑽錢眼子裡了?”薄慕年瞪他,然後端起茶喝了一口,倒不覺得那麼難喝了,“我聽說你老婆又惹事了?”
“什麼叫又惹事了,說得她好像是惹事精一樣。”沈存希不滿的反駁。
薄慕年心情好轉,也不和他兜圈子,“小四,我提醒你,賀雪生現在不是什麼好人,你看她捅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大,老秦被人殘殺,他帶去的人一個活口不留,就算是放在法律上,這些人也就是從犯坐坐牢,可是我聽說是一槍斃命。還有她的心理醫生被暗殺,剛找到兇手,兇手也被暗殺了,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