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中年男人心裡渴盼的一線生機,當年他幫他瞞天過海,設下重重圈套,就是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弄走宋依諾。但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會那麼瘋狂,製造一場爆炸,將他徹底拖下水。
聽到他鬆口說是最後一次,他眼中的光剛亮起來,又熄滅了,“我如何信你?”
“我們同在一條船上。”男人的聲音冷是沒有一點溫度,簡簡單單的提醒了中年男人,他不信也得信,因為船翻了,他也得沉下去。
“我知道了,希望你記住,這是最後一次!”說完,中年男人狠狠掐斷電話,用力擲向牆壁,手機應聲而碎,他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個瘋子!
……
一路上,賀雪生都在走神,雲嬗抬眸看向後視鏡,見她偏頭看著窗外,目光放空,她突然想起剛才師兄開玩笑說的話。以團叨扛。
“賀小姐的反應,是不是認識這個嫌疑犯?”
雲嬗收回目光,注視著前面的路況,她思及最近發生的事,被殺的人或多或少都與賀雪生有關係,她真的認識那個嫌疑犯嗎?否則為什麼看到他的側寫,她的反應那麼大?
理智及時拽回,若不是正在開車,她真想敲自己的腦袋。賀雪生是她的當事人,她的職責是保護她,而不是懷疑她,就算她和那個嫌疑犯認識,也與她保護她沒有任何衝突。
“雪生小姐,快到下班時間了,我們是直接回公司,還是送你去沈氏?”賀雪生最近都住在沈存希家,所以她才有此一問。
賀雪生回過神來,她說:“送我去醫院吧。”
“醫院?”雲嬗詫異地看著她。
“嗯,我想去看看赫醫生。”赫宇還沒有脫離危險,一直在重症監護室。因為她,他才遭受了如此大罪,她至少應該去看看他。
雲嬗沒再多問,在前方路口右轉,向醫院開去。
醫院裡,賀雪生站在重症監護室外面,她旁邊站在主治醫生,她透過玻璃窗望著裡面渾身插滿管子的赫宇,心裡揪了起來,“醫生,他現在怎麼樣了?”
“還沒有脫離危險,生病特徵時強時弱,能不能撐過去,能不能醒過來,都要看有沒有奇蹟發生了。”主治醫生惋惜道,他們在某種程度上是同行,只不過他是救死扶傷,而赫宇治的心理疾病。
賀雪生雙手緊緊攥在一起,眼裡滿是愧疚,過了一會兒,她說:“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當然可以,我叫護士帶你去換無菌服。”主治醫生點了點頭,招手叫了護士過來。賀雪生將包遞給雲嬗,讓她在外面等她,然後跟著護士走了。
換了無菌服,賀雪生走進重症監護室,她站在床邊,看著赫宇蒼白泛青的俊臉,失血過多,再加上傷及肺腑,醫生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他原本是一個單純的心理醫生,卻因為有了一個她這樣的病人,就招來了殺身之禍。她在床邊坐下,看著他鼻子上方的氧氣罩,裡面凝結了許多小水珠。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赫宇時,她根本不讓他靠近她,一次又一次將他抓傷,他卻從不氣餒,一次又一次的靠近她。他的堅持不懈,才讓她恢復正常。
她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握住他搭在床邊的手,手上滿是針孔,手背水腫泛著青色,應該是輸液打針引起的。她啞聲道:“很疼吧?對不起,因為我,讓你遭遇這些。”
赫宇雙眼緊閉,沒有一點反應,重症監護室裡,除了心臟監控儀發出嘀嘀的聲音,安靜得連呼吸都清晰可聞。
“赫醫生,你在我身上發現了什麼?你醒來,告訴我好嗎?”
從重症監護室出去,賀雪生意外地看著倚在牆壁上的男人,雲嬗則站得離他遠遠的,她詫異的挑了挑眉,“哥哥,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來醫院了,好幾天沒看到你,就過來看看你。”除了他們各自出差,他還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沒看到她,“他…對你好嗎?瞧著你的氣色比之前要好很多了。”
“哥哥又拿我開玩笑。”賀雪生羞赧地垂下眸。
賀東辰伸手攬著她的肩膀,“走吧,帶你去吃飯。”
賀雪生腳步頓了頓,看向重症監護室的方向,眼帶憂色,“哥哥,赫醫生會醒過來嗎?”
“會!”賀東辰斬釘截鐵道。
賀雪生心裡也像有了信念一般,她重重的點了點頭,“我也相信他會醒過來,一定要醒過來。”
賀東辰沒說什麼,攬著她朝醫院大門走去。走出醫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