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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部分

親親我我,也不注意一下影響。隨即他轉過頭去,又沒心沒肺的玩了起來。

沈存希抱著賀雪生回了房,將她放在床邊,然後彎下腰去給她脫鞋子。賀雪生腳往裡一縮,窘迫道:“我自己來。”

他要再這麼把她寵下去,以後她肯定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她踢了鞋子,又脫了襪子,然後坐到床上,拿枕頭擱在身後,靠坐在床頭。其實並不覺得累,可是一坐到床上,眼睛就有些睜不開。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拉到面前,手指輕輕摩挲著他手腕上的寬錶帶,她想起蘭姨說的那番話,她心口泛疼,手指摸索到錶帶,一下把表彈開。

沈存希欲縮回手,卻被她握得很緊,她抬頭望著他,跌進他格外深邃的鳳眸裡,她的手指輕輕撫上他手腕上那條傷疤,傷疤的肌膚比別的地方要硬一點,硌得她心疼,眼淚就那樣滾落下來,她捧著他的手,輕輕朝傷口上吹氣,淚眼婆娑的問道:“還疼嗎?”

沈存希只覺得那一處的血液都在發燙發麻,他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看到她小心翼翼的呼氣,看到她眼裡情不自禁流出的淚,他心臟都快麻痺了,她似乎已經知道了他手腕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了,他低低道:“不疼。”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將她柔軟的小手摁在胸口的位置,聲音沙啞道:“當時疼的是這裡。”

賀雪生眼淚決堤般滾落下來,她呼吸一陣緊過一陣,甚至窒息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俯下身去,紅唇印在那道醜陋的傷疤上,唇瓣顫抖著,“對不起,我不知道。”

她還一直誤會他對不起她,一直誤會他背叛她,甚至誤會他利用她。可是天知道,這世上最不能失去她的人,便是他了。

他用他的深情,用他的執著,守護著這一切。縱使被她誤會,他也從來沒有說過半句委屈,總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後,只要她一個轉身,就能看見他。

是她糊塗了,竟還疑心他對她的感情。

沈存希輕輕搖頭,她做這一切,不是為了給她看的。七年前,他要求獨自送她最後一程,捧著那小小的骨灰盒,他依然不敢相信,前些天還賴在他懷裡撒嬌,說要給他生孩子的溫軟女子,今天就變成了一捧骨灰。

甚至這捧骨灰,他都不能確定是不是她的。

那時候他心如死灰,走過長長的山路,漫天的雪花飛舞,似乎在為她哀悼。他用盡一生的力氣,走到了她的墓碑前。

白色的墓碑上,刻著愛妻宋依諾之墓,他坐在那裡,撫摸著墓碑,除了寒冷,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其實那天,他已經打定主意隨她而去。

沒有她的日子,他一天都過不下去,他怕極了,每天早上醒來,看著身旁空空的床墊,他得提醒自己,她已經不在了。

這樣的日子,他只過了三天,就已經要崩潰了。

不能再這樣過下去,這樣沒有她的無望日子,他每過一分鐘就感到窒息。

“依諾,沒關係。”沈存希伸手捧著她的臉,輕輕撫摸她的臉頰,“謝謝你回到我身邊,讓我能夠彌補曾經的錯誤,無論你是相信我,還是懷疑我,我都不會離開,只要你轉身,我就在你身邊,你隨時都能看到我。”

賀雪生心痛欲絕,她撲進他懷裡,緊緊抱住他,“傻瓜,大傻瓜,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由著我懷疑你。”

沈存希抿了抿唇,不告訴她,是因為這不是他求得同情的砝碼,他要的是她的真心真意。如今,卻終於可以釋懷了,她又回到他身邊了。

賀雪生偎在他懷裡,一直在哭,哭得累了,沉沉的睡去。

沈存希將她放回床上,看著她紅腫的眼眶,心疼極了,他溫軟的指腹輕輕撫摸她的眼瞼,他發誓,再也不讓她哭了。

沈存希從臥室裡出來,他走到緩步臺上,看見在樓下蹦來蹦去坐不住的沈晏白。以前只覺得這孩子鬧騰,看著他眼煩,如今知道他是他的親兒子,他只覺得慶幸。

沈晏白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他抬頭望去,就看見爸爸站在二樓緩步臺上,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他的小心肝一抖,連忙站好,喊了一聲“爸爸”。

沈存希嗯了一聲,雙手抄進褲兜裡,緩緩步下樓梯,來到他面前,問道:“寒假作業做得怎麼樣了?”

“有些題不會,等著花生有空給我講。”沈晏白斜睨了他一眼,爸爸今天吃錯藥了嗎?以前從來不關心他的作業的。

沈存希點了點頭,“去把作業拿過來,我給你看看。”

沈晏白更加詫異了,卻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