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沒死,桐城一定會被他攪弄得風雲變幻,連氏未必能滅於他之手。
他眯起雙眸,“現在與連默還有來往的是哪些?”
嚴城指了指標註了黑點的,“標註了黑點的都是與他有過來往的,七年前,連默還是律師,他曾為交通局一個小職員打過一場官司,這個小職員對他心存感激。沈太出事那晚,正好是他當值。據說那晚電子眼被關閉,他還受到過處分。”
沈存希看著那個名字,曾經的小職員,如今一躍變成交通局裡舉足輕重的人物,他眉間多了一抹陰戾,“讓他身敗名裂!”
“是!”嚴城道。記役以血。
沈存希看著其餘幾個名字,指著其中一個,“這個是怎麼回事?”
“他們調查的時候,把可疑的名單都列了出來,我問過這幾個人,當晚他們也當值,只是他們不在一個交警大隊,城內電子眼監控中心也沒有設在一處。據說那晚除了警局附近的幾個交通要塞的電子眼關閉,就連出城高速的電子眼也失靈了。”
“什麼意思?”
“我仔細對比了地圖,那條線路正好是從警局出來到出城高速的電子眼,有人為了讓沈太徹底消失,抹了所有的資訊。”嚴城道。
警局爆炸之後,沈存希也有可能會懷疑沈太沒死,從而展開天羅地網搜查。對方抹了所有監控錄相,就算他們有飛天遁地的本事,也不可能查得到蛛絲螞跡。
這也是他們之前一再調查都受阻的原因。
沈存希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們是連默的人?”
“似乎不是,他們與連默沒有直接聯絡,並不聽從連默。”嚴城說完,看著沈存希欲言又止。
沈存希冷聲道:“有話就說!”
“我調查的時候,發現他們曾與老爺子見過面。”嚴城說完,心裡有些忐忑,七年前連清雨從樓梯上摔下來,老爺子就堅持報警帶走沈太,他也許早就知道連默的計劃,並且十分配合他。
沈存希剛才看見嚴城欲言又止時,心裡就已經猜到了什麼,此刻見真是他想的那樣,他並沒有感到意外,他冷冷一笑,“果然是他。”
“沈總……”
沈存希揮了揮手,制止了他接下來將要出口的安慰,七年前他就知道,老爺子不喜歡依諾,可笑他還以為他接受了他,甚至聽從他的意見,讓婚禮在沈宅舉行。
如今回想起來,那是他做過這輩子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嚴城看著他,只覺得淒涼,到底什麼樣的父親,才能做出這樣極端的事情來?“沈總,如果沒什麼吩咐,我先下去了。”
沈存希搖了搖頭,“他做出再多極端的事情來,我都不會感到意外,你不用刻意迴避。”
嚴城同情地望著他,他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怎會不知道他都揹負了些什麼?被自己親生父親怨恨著,甚至到死都不原諒,他實在太可悲了。
過了一會兒,沈存希道:“嚴城,做DNA鑑定的事,除了你,還有沒有別人知道?”
“沒有,我沒有假手他人,鑑定報告出問題了嗎?”嚴城不知道鑑定報告的內容,拿到頭髮標本,沈存希說不用刻意瞞著沈太,但是他還是留了個心眼,任何人都沒有提過,包括他的妻子。
“沈晏白居然是我的兒子。”沈存希此刻都還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就成了他的孩子了?
“什麼?”嚴城詫異地望著他,隨即斬釘截鐵道,“這絕不可能!”
沈存希看著嚴城,覺得有些好笑,依諾看見鑒定報告時,懷疑他與白若有染,反倒是他身邊的秘書,堅信他的清白,他自嘲一笑,道:“鑑定報告沒有問題的話,他就是我的兒子,雖然我不知道中間哪裡出了錯。”
嚴城有些反應不過來,“小少爺是蘭姨撿回來的,怎麼可能是你的兒子?”
“也許有人偷了我的精子也說不定。”沈存希自嘲道,他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唯一碰過的就是依諾,所以沈晏白若不是依諾生的,那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偷了他的精子。
聞言,嚴城認真思考這個可能性,他想得太認真,以致於脫口而出,問道:“沈總,你和沈太做的時候戴套嗎?”
沈存希被他問得一愣,隨即認真思索,偷精子的可能,是他被迷暈了,或者是戴了套,讓人有了可趁之機,可是七年前他與宋依諾好得蜜裡調油的,也準備要個孩子,怎會戴套?再說他根本沒有被人迷暈過,所以這個假設根本就不成立。
嚴城看著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們是不戴套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