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追上她,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他怒氣騰騰道:“我叫你你沒聽見麼?”
“聽見了,可是我不想理你。”韓美昕用力甩開他的手,目光掃向那邊楚楚可憐的林子姍,她心裡直冷笑,在法庭上威武得跟個女將軍似的,在法庭外面就扮弱,她可真不愧是演技派的實力選手!餘上嗎圾。
薄慕年眉頭攢在一處,不悅地瞪著她,“早上吃火藥了,脾氣這麼衝?”
“對,我就是吃火藥了,我就是脾氣衝,看不慣?那就離婚吧,離了你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韓美昕越說越委屈,想起早上被薄夫人折磨得胃痙攣,她就更是火大。
她憑什麼受那些鳥氣啊?
一股怒意直插肺腑,薄慕年怒瞪著她,聲音從齒縫裡迸出來,“韓美昕,你再給我說一遍。”
韓美昕嚇得縮了縮脖子,她恨自己的不爭氣,憑什麼在他面前,她就變成一隻病貓了,她心裡怨氣重,拿起公文包朝薄慕年的胸口用力砸去,“我說了又怎樣,你在外面跟別的女人鬼混,我在家裡還被你媽折磨,憑什麼?”
薄慕年哪知道韓美昕發起脾氣來沒輕沒重,他被砸得悶哼一聲,雙手捉住她的手,冷斥道:“鬧夠了沒有?”
“沒有沒有!”韓美昕氣得胃都痛了,這段時間受的委屈以及壓抑在心裡的痛苦,都一古腦兒的衝上來,眼淚不爭氣地落下來,她瞪著他,怒道:“薄慕年,從今天開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不侍候了。”
薄慕年氣得要命,他何時被女人這樣蹬鼻子上臉過,一時間臉色也冷了下來,他放開她的手,掉頭就走。韓美昕呆了,她站在那裡,看著薄慕年走到林子姍面前,將公文包遞給林子姍,然後大步離去。她咬著下唇,欲哭無淚。
林子姍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解釋。
法庭上,雙方的辯護律師都心不在焉,審判長宣讀了宣告後,原告與被告開始陳情,而雙方的辯護律師一直呈神遊天外的狀態,法官手裡的驚堂木重重一拍,兩人才回了神。
韓美昕站起來,言辭犀利地為當事人辯護,“婚姻期間,被告多次揹著我的當事人與別的女人行苟且之事,行為之惡劣,我當事人已經忍無可忍,遂提出離婚。但是被告不僅沒有反省,反而還對我當事人進行家暴,這些是我當事人的驗傷報告,我代表我的當事人,請求法官大人判決他們離婚,並且要求被告淨身出戶。”
林子姍站起來,進行新一輪的辯護,直接原告婚後行為不檢,韓美昕與她當庭吵了起來,法官被兩人吵得頭疼,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宣佈休庭十五分鐘,讓兩位辯護律師調整情緒。
韓美昕胃疼得厲害,她拿起保溫杯進了茶水間,卻看到林子姍站在飲水機前,她當下便要轉身離開,林子姍叫住了她,“韓律師,我們談談吧。”
韓美昕攥緊了手裡的保溫杯,看著林子姍的目光多了一抹諷刺,“不知道林律師有何高見?”
林子姍微垂了眼瞼,完全沒有在法庭上的威武,她道:“昨晚,阿年確實和我在一起。”
韓美昕瞳孔微縮,攥著保溫杯的手指緊得發白,她盯著林子姍,冷笑道:“林律師到底想說什麼?”
“當年,我和阿年錯過,我們彼此心裡都很惋惜,我愛他,他也還愛我,希望韓律師能夠成全我們。”林子姍靜靜地望著她,那理所當然的模樣,就好像她才是插足他們婚姻的第三者。
韓美昕從來沒見過有人臉皮能厚成這樣,她冷笑連連,“難怪林律師喜歡為出軌男打官司,原來你們志同道合,我倒是很想成全你們,可是看你這副模樣,抱歉,我還真不能成全你們,你就心滿意足的當個小三吧。”
林子姍倏地變了臉色,她抿著唇道:“韓律師,你這又是何苦呢?阿年不愛你,他愛的是我,你夾在我們中間,痛苦的只是你自己,你根本妨礙不到我們什麼。”
“既然如此,你幹嘛這麼巴巴的來勸我離開他?你當你的小三好了,反正我是不會給你騰位置的。”韓美昕像是與她槓上了,就不想讓她稱心如意。
林子姍搖了搖頭,看著她的目光像是看著一個可憐蟲,“韓律師,一段婚姻若是沒有愛情,根本就不會長久,你和阿年本來就是錯誤的開始,現在結束,不過是成全自己,也成全別人。”
韓美昕真想把手裡的保溫杯砸到她臉上,她滿目譏誚,她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女人,現在的小三都這麼囂張麼?“我們是不是錯誤的開始,我不知道,但是既然你說你和薄慕年情投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