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提前祝你提車順利。”
聽文澤才沒有奚落自己; 黃三臉上的笑容更甚; 衝他揮了揮手便上了火車。
轉眼又是一月。
汪軍濤小心翼翼地蹭到文澤才的桌邊,輕聲喚道,“文兄弟,文兄弟?”
文澤才本想小歇一會兒,一聽見汪軍濤的聲音後便沒了睡意,他撐起身體看過去,“怎麼了?”
汪軍濤見他雖然神情疲倦,卻沒有惱怒後,才指了指樓下,“我瞧見袁兄弟了,他好像在等你。”
文澤才一聽袁衛國在樓下,精神一下就來了,起身就走出了教室。
等文澤才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後,楊永勝才打著哈欠看向汪軍濤,“你幹嘛這麼小心翼翼啊?”
汪軍濤聳了聳肩,“這不是怕文兄弟有起床氣嗎?”
任誰在睡覺的時候被打擾脾氣都不會好,況且文澤才在他心中還是個大佬。
大佬發脾氣那可指不準會幹啥。
袁衛國也是看見汪軍濤衝他揮手後才沒上樓的,果然沒多久文澤才便出現在樓下。
他直接走過去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章叔打來電話,陽泥蟲有下落了。”
紙上寫的是陽泥蟲下落的地址。
在慶陽市,離聊城有兩天的路程。
文澤才捏住紙,抬眼看向袁衛國,“訊息可靠嗎?”
“可靠,章叔是跟著周家人去那邊的,他們聚集了不少子弟在翻找,周七叔想必除了想知道周八叔的下落外,便是這陽泥蟲了。”
畢竟陽泥蟲時對付他的一個重要東西。
“我馬上去請假,晚上咱們就去慶陽。”
文澤才當機立斷。
也幸好這一個月的時間把專業該做實驗都做了,接下來的一個月都是寫報告。
有趙導師幫忙,文澤才的請假很快就過了。
田秀芬得知訊息後趕忙給文澤才收拾行李,趙大飛抱著小草神情嚴肅,“師傅,那邊周家人這麼多,一定很危險,帶上秦勇吧。”
文澤才搖頭,他順手摸了摸小草的腦袋,“秦勇是因為報恩才跟在我身邊的,越是危險的地方,我越不能帶著他去,他和你一樣,也是即將做父親的人了。”
不能讓秦勇跟著他們冒險。
趙大飛沉默了。
他一直擔心文澤才的安危去了,倒是忽略了秦勇跟著文澤才的初衷。
於是在秦勇毫無所知的情況下,文澤才和袁衛國兩人就這麼出發了。
火車上,兩人對坐著,文澤才看著袁衛國臉上冒著的某種光澤清咳道,“你這臉殼子也許久沒換了,等這趟結束後,再換一張吧。”
文澤才黑著臉回視著他,“你沒告訴我可以換!”
“沒告訴你嗎?”
文澤才很無辜,“我不是常用雞皮換臉嗎?當然是可以換的。”
此時的袁衛國想爆粗口。
趕了兩天的路後,兩人來到了慶陽市,他們得先去找章全。
章全的位置在慶陽市的一個小鎮上,鎮子很大,可以比上一個縣了,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到現在都還是個鎮。
找了輛順風的車,兩人搖搖晃晃來到鎮子。
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著一陣陣的刺痛,文澤才的聲音充滿疲憊,“要不先吃點什麼?”
袁衛國也餓得很,火車上一直吃乾糧,到了慶陽城後也沒時間吃東西。
“成。”
慶陽的麵食是很出名的,兩人一人要了一份面,吃飽喝足後才問著人找到章全所住的院子。
“來了。”
章全打著哈欠過來開門,見到他們後並不意外。
“章叔怎麼沒住旅館?”
文澤才看著這個小院子疑惑道。
“旅館裡大多是周家的人,我不敢冒險出現在他們面前,”章全給他們泡了兩杯茶,“而且我晚上還要跟蹤他們,住得太近不好,這院子是我一個朋友的,放心住。”
“朋友?”
袁衛國聞言微微挑眉看向章全,眼裡帶著耐人尋味。
他可清楚地記得自己的老丈人說過,章全在慶陽可有個相好的,只是因為後面章全練功變老,才離開。
現在章全恢復正常,沒事兒就往這邊跑。
“咳咳,”章全的臉有些掛不住,他瞪了眼袁衛國,心裡埋怨鍾老頭什麼都跟孩子們說,“咱們現在就是很好的朋友,況且咱們什麼都沒有,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