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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身,想叫輛計程車,忽然看到肖冰身旁那青年,難以置信地揉揉眼睛,嘟囔道:“媽的,那傢伙長的太像省政府秘書長方嘯吟了。”

不是像,那青年本就是方嘯吟。

只不過,侯曉華不覺得肖冰這類痞子能認識河西省最年輕的廳級幹部,前者是個痞子,後者據傳是根正苗紅的京城公子哥,背景深似海,手眼通天,兩者相差十萬八千里,怎麼可能湊到一塊

“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華麗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時候,我會想到它”潘美辰這首《我想有個家》已漸漸被八零後遺忘,其中幾句歌詞仍舊觸動許多人心靈深處最柔弱的那一根心絃。

CCTV《同一首歌》節目裡潘美辰的歌聲深深打動肖冰和秀兒,肖冰也好,秀兒也好,都有坎坷的過去,家,是什麼概念,兩人感觸良多,秀兒環視在她眼中絕對富麗堂皇的家,再瞅瞅盤腿坐在沙發上,低頭喝著銀耳蓮子粥的肖冰,欣慰的笑了,這裡永遠是自己的家該多好。

非是秀兒喜新厭舊,住進好房子就嫌棄山溝裡那個勉強遮風避雨的窩,她留戀的不是富麗堂皇,不是衣食無憂,是這個家帶給她的溫馨感覺,比如肖冰狼吞虎嚥吃下她親手準備的夜宵,她會生出莫名的成就感,再比如給肖冰洗衣服做飯,心裡總是甜滋滋的,令她回味無窮,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秀兒,今年過年別回去了,把你小弟接來,咱們一家人就在寧和過個春節,我也想瞧瞧你那個小弟到底多麼生猛,如果是人才,我一定託關係把他送進最好的部隊,算是再為國家做點貢獻。”肖冰早不把秀兒當外人,嚥下嘴裡的東西,瞧著液晶電視畫面裡風采依舊的潘美辰,若有所思,當年他一聽這首歌心裡總酸酸的,很難受。

“一家人一家人”

秀兒粉嫩嫩的臉,騰的紅了,腦子裡滿是這三個字,愣神許久才羞赧無比地點點頭,小聲道:“那那我就聽哥的過幾天把小弟接來,讓哥瞅瞅。”

“恩”肖冰點頭,放下碗筷道:“秀兒,過兩天我要去東林,為坤爺處理點事兒,估計得走一段時間,你照顧好自己,別操心我。”

秀兒不情願的哦了一聲,肖冰要離開,她心裡頓時空落落的,憋著很多話,卻無法出口,羞於出口,山裡姑娘特有的矜持日復一日折磨著她,從前,心裡只有弟弟,現在,又多了一人,分量一般的重,一樣的割捨不下,甚至比起弟弟猶有過之。

大雪封山,披上一層厚實銀裝的大興安嶺分外妖嬈,宛如畫卷中的仙山幻境,美不勝收,群山密林綿延起伏千餘公里,巍巍興安嶺,積翠大森林,它是共和國面積最大的原生態林區,是珍稀動物的天堂,同樣也是狩獵者的天堂。

清晨,山間凝聚淡淡霧氣,厚厚的雪地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清晰有力,驚起幾隻飛鳥,山裡的動物對人類腳步聲有著本能的警覺,樹木間,一條魁梧身影不緊不慢向前移動,大雪封山,氣溫零下二三十度,林區人跡罕至,經驗豐富的獵人也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選這時候進山,靜悄悄的密林中,突然有人出現,顯得極為詭異。

這人,一米八五的個頭,身子壯實,渾身上下包裹在毛皮中,狍子皮大衣,黃羊皮褲子,腳蹬鹿皮靴子,皮衣皮褲做工粗糙,顯然是純手工縫製,鹿皮靴子和狐狸皮子帽子卻是精緻,他背背一張牛角大弓,一壺鵰翎鐵箭,這身打扮若擱在城市裡夠驚世駭俗,夠標新立異。

走了幾十米,他仰起臉,眺望遠處,看容貌,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濃眉大眼,英氣勃勃,雙目神韻內斂,大概因常年在深山裡打獵,膚色是最健康的古銅色,一口氣走了二十多里山路,青年渾身燥熱,竟不畏嚴寒,挽起皮衣袖子,裸露粗壯小臂,肌肉線條很柔和,但稍微一動,蘊含其中的力道給人一種即將噴薄欲出的錯覺。

“熬嗚”

震徹山林的嚎叫,一個白色影子從林間躥出,騰空而起,撲向背弓青年,劃出一道亮銀色弧線,它鋒利如鋼鉤利刃的爪子抓向青年肩膀,勢猛力沉,青年輕鬆一笑,踏雪躍起,在虛軟雪地借力橫向飛出,魁梧身軀凌空華麗旋轉三週。

“小白,別再胡鬧了,要被你驚動了獵物就餓你一天,你也知道銀黑狐性子靈,有個風吹草動它就沒影了。”青年繃緊臉看著偷襲他的傢伙,是頭狼,毛色銀白的狼,體型較之成年狼大了一圈,這畜生似乎通曉人性,乖乖低吟幾聲,湊到主人腿邊,用錦緞似的毛皮輕輕磨蹭,似乎在刻意討好,端的是可愛無比。

方圓百里,只一人養有銀狼,正是寧秀兒的弟弟,寧木狼,這木狼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