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干涉塞爾維亞的內政,是奧匈帝國的蓄意挑釁。塞爾維亞政府高層讀罷後無不面面相覷。眾人一致認為,奧匈最後通牒措詞之嚴厲,條件之苛刻是前所未有。接受了這些條件幾乎等於亡國,而拒絕則必將意味著戰爭。塞爾維亞畢竟只是一個小國,以弱博強,勝算不足。當下塞爾維亞國內高層立刻陷入了混亂。
因為日本政府對歐洲局勢的關注,奧匈帝國向塞爾維亞遞交最後通牒的情報在第一時間被日本駐奧匈帝國公使館傳回了日本國內。儘管因為時差的關係,日本政府接到訊息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日的午飯時間。然而,日本人奠定了明治維新基礎的出色高效率,令日本政府高層無視了可口午餐的誘惑,日本新內閣成立以來的第二次五相齊聚的御前會議召開。
也許是文化跟歷史的不同,西方推崇議會,而東方更推崇強人政治。中國是這樣、泰國是這樣、日本也是這樣。在明治時期,這種五相御前會議幾乎就是一個形式。明治天皇和幾個元老私下碰頭,就能決定國家的方針大政。五相的御前會議在明治時期名義上是內閣最高權力會議,實際上卻因為明治天皇根源老牌的強勢,雖然體制崇高,但是也不過就是走個形式。這種局面到了大正時代終於有了變化,自從大正登基以來,這位留著普魯士式大鬍子的天皇,卻沒有他父親那樣的控制能力。平時話就少,對於國家大事的興趣,也似乎沒有他父親那麼濃厚,所以在大正的時期,政府和議會反而是最活躍的。當然,如果歷史沒有李漢這隻蝴蝶隨著軍部的崛起和國家的法西斯化,政府和議會又處於了絕對的弱勢地位。現在這個時候,五相御前會議,卻是真正能夠決定國家走向的最重要的會議。
第一個在這個莊嚴場所慷慨陳詞的自然就是陸相松方正義,這位原本跟山縣有朋齊名的長州藩元老曾經主持過日本金本位改革,但因為對國內議會跟資本家過於嚴酷,不但得罪了國內各財閥,也得罪了不少的貴族大家,加上山縣有朋跟伊藤博文為了爭奪對陸軍的影響力,聯手將他打壓了下去。現在他外表看上去不過是一個老得連身體都挺不直的老人了,他之所以能夠出山,還是大隈重信希望能夠借他之手打壓並控制部分陸軍的力量才請他重新出山。
松方正義道:“這個機會絕對不能錯過,這是國運的轉折點。歐洲強國之戰在即,帝國乃是英國之盟友,自當有理由承擔更多的責任。我認為國內不可錯過這次機會,海陸軍諸位都要配合。我提議待歐洲宣戰後向德奧國宣戰,帝國趁機出兵膠州灣,一來中國素來富庶,二來山東又有德人多年經營,不比滿鐵多年辛苦維持收穫差多少;三來也可趁機佔領德國在太平洋中所有屬地!”
他是個謹慎的人,並沒有提到在東北用兵。這個時代的中國在日本國內尤其是政府高層之中的地位還是非常高的。支那這種稱呼雖然早就誕生,但多數流傳於粗鄙浪人之口,若是沒有蝴蝶效應,恐怕一戰之後日本吃飽喝足發展壯大,便再也不會將之中國放在眼裡。現在的中國在日本眼中雖然也是肥肉,但肥肉的主人還沒死,還有反抗的能力。日本高層普遍擔心中國雄厚之國力,尤其近代以來袁世凱的北洋新軍具日本教官考察,便發現實力不差國內乙等師團。面對現在擊敗了袁世凱新總統,謹慎的松方正義雖然沒有公然反對寺內正毅、大島義昌提出的出兵東北,卻也並不贊同。
神色冷漠的大隈首相“唔”了一聲,皺眉說道:“貴官的意思,是不是陸軍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德人與中國新總統走近,從中國發回來的情報也顯示了,德人有向中方移交膠州灣的意思。帝國要謀奪膠州灣,恐怕還要面臨中國之敵視。列位有考慮過同中國開戰的準備嗎?”
松方正義是他請出山來對付山縣有朋插手背後控制內閣的人選,兩人之間也算是利益相同,所以之前有過交流。首相大人自然明白,松方正義是不贊同放棄在歐戰打響時同樣在遠東日本也要再打一場大戰的。儘管,他本人只是擔心帝國財政問題,從來未將中國之新編國防軍看在眼裡。首相大人這麼問,態度已經十分明顯了。既然不贊同向東北擴張同中國開戰,那麼向山東擴張同中國開戰有何不同?
“這。。。”松方正義微楞,旋即反應過來,看了一眼端坐當中臉上毫無表情的大正天皇,才道:“打膠州灣,我們有藉口!”
“松方元老所言極是,首相大人,三年前我國剛同英國簽訂第三個同盟協約,一旦歐洲開戰,我國即可援引合約,有著足夠的理由出兵對付英國之大敵……獨國。屆時無論中國還是米國、露國抗議,也有英國人的支援。”七月底才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