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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棄的磨光板,到哪兒去了?那些被徒們拿來玩“劍士”而磨鈍了的長剪刀,又到哪兒去了?刻著大師姓名以免混淆的寫字板、中國墨水的芳香、寧靜中從咖啡壺裡傳來的微弱滾沸聲,這一切,都到哪兒去了?每年夏天,我們的虎斑貓會生下小貓仔,我從它們的脖子與內耳剪下細毛,成各式各樣的畫筆,這些筆都哪兒了?為了讓我們閒暇時可以學書法家那樣練習技巧,而發給我們的一大捆印度紙張,又在哪兒呢?還有一把醜陋的鐵柄畫刀,使用它必須事先得到畫坊總監的允許,此一來,當我們需要用它刮掉嚴重的錯誤時,便能向全畫坊立下警示作用,這把畫刀,現在在哪裡?處罰這類錯的儀式,如今還存在嗎

我們談到,蘇丹准許細密畫師在家工作,是一項錯誤的決定。我也談到了早冬的傍晚,當我們在油燈和燭光下工作到眼睛痠疼時,御膳房會送來芳香甜美的熱哈爾瓦糕。我們含淚笑著回想起一位年老力衰的鍍金大師,因為雙手顫抖不止,無法再握筆或拿紙,但每個月都會來畫坊轉一轉,並且帶來一包女兒特地為我們學徒做的點心:浸飽糖漿的炸面球。我們還到了已故大師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