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把我包圍起來的人群一下子散開,形成了一個更大的包圍圈,又像是組成了擂臺,這些人的作用則是限制空間和防止跌出。
而唯一留在中間,將要跟我對戰的那位,那是一個同樣身穿白色練功服的男學員,大概二十出頭,血氣方剛,個頭足有一米八跟我相近,身上的腱子肉在他做熱身動作時若隱若現。
同樣是長得中規中矩,不那麼讓人印象深刻,我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他腰間繫上的帶子上面,那腰帶一半藍一半紅,我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代表著他已經具備紅藍帶的實力,比藍帶實力高,但是比紅帶實力稍低,介乎於藍紅之間。
這個傢伙的身手應該不錯,至少比一般普通人要厲害,因為按照標準,在紅藍帶上面只有紅帶和紅黑帶,而度過了這兩個階段之後,就進入黑帶,就跟我們在電視裡常看到的那樣,黑帶高手多麼多麼牛逼,上了黑帶就按照段來劃分級別,那都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境界,而且據說現今跆拳道黑帶九段的幾個人全都是棒子國的人。
雖然我打心眼裡瞧不上這些棒子國傳來的東西,但是真正對敵我也不會輕視。
吳文姬一直不露面,而且又給跆拳道館裡的這些學員打過招呼,很顯然,今天這一關我非闖不可了,而且對手明顯是打算車輪戰,我已經做好了要苦戰一番的準備。
“蔣靖平師兄加油!打倒他,為田波報仇!”
“加油,蔣靖平師兄,我們看好你。”
旁邊圍觀的學員們都在替我的對手鼓舞吶喊,站在我面前那個姓蔣的傢伙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他熱身完畢,伸出一隻手指頭指著我,臉上一副輕蔑的神色道:“你敢打我兄弟,我一定要讓你嚐嚐快要窒息的味道怎麼樣。”
我眯縫著眼睛觀察了這個姓蔣的傢伙一會兒,隨後輕描淡寫地笑道:“你打算用你的口氣讓我窒息麼,還是你自信你的口臭可以讓我忍住不呼吸?”
這傢伙雖然身體看起來不錯,但是太驕傲,也太沒把我放在眼裡,嚴重的輕敵,這已經露出了破綻,我故意說出這番話,就是打算激怒他。
周圍的人聽到這句打趣的話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姓蔣的小子哪裡能忍受得住被同伴嘲笑,頓時把怒火撒在我身上,他箭步直衝,一個來勢洶洶的劈掌朝我臉上砸來,怒氣衝衝地大喊:“給我閉嘴吧!”
姓蔣的小子雖然年輕,沒什麼經驗,但是動作卻迅捷無比,這一下來得比我想象的要快上一絲。
但是我現在怎麼說也算是身經百戰,各種突發情況都應付過,早就練就一顆大心臟,我的身體順勢傾斜,往他攻擊的方向後撤。
而他一心想要攻擊我,這一招有去無回,根本沒有收招的打算,直來直去,在我避開的那一瞬間,他依舊去勢不減。
我抓住這個機會,趁他舊力剛去,新力未生之時,以迅雷之勢,無比迅猛的擒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拳擊中他的下顎,大喝一聲:“該閉嘴的是你,小子。”
這一拳我留了點手,其目的只是為了給他點教訓而已,並沒有要把他怎麼樣,要是這小子是社會上的人,那我打了也就打了,但這明顯只是個孩子,我還深怕他家長找我。
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這麼不禁打,一拳下去直接打暈乎了,他捂著整個嘴巴和下顎跌跌撞撞後退了好幾步,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然後就勢閉上了眼,也不知是真暈了還是裝暈。
不過,不管是他是真的還是裝的,都引起了轟動,周圍的學員們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哇……怎麼會這樣啊!”
“蔣靖平師兄居然被一招KO了!難以置信!”
“就是啊,蔣靖平什麼情況啊,一拳就給打暈過去了?”
先前他們一個個都給這傢伙加油打氣,對他充滿了信心,而現在,現實給了他們一個響亮的耳光,大家都有些難以接受,不過這就是事實。
正在這時,圍在蔣靖平身邊檢查他身體狀況的幾個人有一個人站了起來,他亮出手上從蔣靖平嘴巴上沾到的血液,一臉怒容地對著我喊道: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他還是個孩子。”
說完,這人便走到離我五米遠的距離站住,一副要替剛才那個姓蔣的小子報仇的架勢。
我巍然不動,神情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用一種教訓的語氣說道:“既然站了上來,就是個鬥士,更別說你口中的這個孩子比我小不了多少歲。”
他聽到這話,頓時憤怒的一甩手,直接對我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