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柳青河猛地一拍桌案,整個人騰地一下站起來,氣勢逼人地問道:“知道我正在找你,那你還自己過來,正好,就昨天晚上城西萬尊失火一案,你是不是該給我個回答?”
我這才意識到柳青河並沒有在跟我說笑,他竟然是來真的,我心中的疑惑暫且壓下,臉上與熟人親近的笑臉也漸漸收斂,緩緩地道:“柳隊長要什麼回答,你們不是在新聞上說,因為意外發生的火災嗎?”
柳青河聽到這話,語氣為之一滯,低了低頭,然後再次瞪著虎目:“現在是我在問你,這件事,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我不知道。”我攤了攤手,態度相當隨意。
雖然不知道柳青河有沒有資格參加莊飛揚跟我說的那個緊急會議,但是他很顯然是應該最先知道內幕訊息的,畢竟他就是刑偵的負責人,所以他現在這麼問,就等於是明知道上級的指使是要將案子壓下去,但他卻想要打抱不平一般,我心裡也有些惱火,但還沒到發作的邊緣。
但是柳青河卻指著我忿忿地低喝道:“徐遠,你簡直就是個瘋子,如果不是因為沒有人員傷亡,你現在一定被我親自抓起來審問。”
我冷著臉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的對面,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柳青河,你跟我在這假惺惺的做戲有什麼勁兒?當初,夜色被人一把火燒了的時候,我怎麼沒見你這麼悲天憫人,現在萬尊失火了,你居然感慨沒燒死人。”
“夜色的火跟林家無關,你這麼做純粹是瘋子一般的報復行為。”柳青河毫不示弱,依舊狠狠地瞪著我。
“難道萬尊的火就跟我有關?你身為執法者,連這點法律常識都沒有,全憑主觀臆斷麼?”我不屑地笑了一下,心裡在這一刻感覺窩火到了極點,索性不管不顧的將一切怨怒發洩出來,“是不是吳家跟我的關係一切斷,你就馬上要跟我劃清界限?我真是看錯人了,你跟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一路貨色,五十步笑百步。”
說完這話,我轉身直接離開。
柳青河在我身後低喝道:“你給我站住,今天你到這裡來,到底想說什麼?”
我停下腳步,緊了緊拳頭,背對著他說道:“沒什麼可說的,我本來是想找個答案,現在答案我已經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我憋著一口氣走出辦公室才出。
怎麼會不對呢?到底哪裡不對?是我想錯了方向,還是吳立人根本就是在忽悠我?
而且柳青河這傢伙也太翻臉無情了吧,文姬才走一天他就拿我當犯人看待!
我帶著滿腦子的疑問和滿腔的怒意往市公安局外面走,但是沒想到走到大廳處,卻迎面碰到一個人。
“咦,這不是徐哥麼?”吳文姬帶的兩個徒弟中的一個名叫趙正鵬的小子,戴著一頂略微歪斜的帽子進來,看到我之後眼露驚喜之色打著招呼。
我瞥了他一眼,然後直接無視他,與他擦肩而過。
趙正鵬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在我身後緊跟著喊道:“徐哥,徐哥,等等我啊。”
直到走出了市局,下了門口的臺階,我發現趙正鵬還跟著我在往下走,我乾脆停下腳步說個明白:“趙正鵬,你跟著我幹什麼。”
趙正鵬腆著臉笑道:“徐哥,你來這兒幹什麼,難道是找我們頭兒了麼?”
“不該你問的不要問,你一個實習警員不去跟前輩學習,居然還有空出來閒逛。”我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
趙正鵬摘下警帽,撓了撓頭皮說道:“師傅已經兩天沒來局裡報道了,其他前輩都太忙,哪有時間管我。對了徐哥,你知道我師傅去哪了麼?”
我的眼角狠狠抽了兩下,道:“不知道,你想知道為什麼不去問你們隊長。”
趙正鵬伸出兩手,比出大拇指互相點頭的手勢,一臉賤笑的模樣道:“徐哥你就別裝了,你跟我師傅是那種關係還能不知道?”
在我住院的那一個月裡,趙正鵬曾經被柳青河派去給我當護衛,也好幾次見到吳文姬跟我親暱的舉動,更別說吳文姬晚上同床照顧我的事情整個樓層都知道,他縱然沒有親眼所見,也知道我跟吳文姬的關係那是板上釘釘跑不掉了。
想到這裡,我心裡有些隱隱作痛,冷眼看著眼前這個嬉皮笑臉沒個正行的傢伙道:“趙正鵬,你也別裝了,誰派你來的我不管,總之現在立即給我從眼前消失,別跟著我。”
“哎,莫名其妙的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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