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放到一旁。
莊飛揚道:“說話啊,你難道還沒睡醒?”
“我在刷牙,你能不能別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有點回答不過來。”我吐出了一嘴的泡沫,有些無語地說道。
莊飛揚沉吟了一下,道:“那我就問一個,萬尊的火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我心裡一跳,反問道:“有人找你了?”
莊飛揚接著問:“做的乾淨嗎?”
我想了想,說道:“反正起火的時候我在睡覺。”
別看我跟莊飛揚的對話有些沒頭沒腦的,但是意思相互之間已經傳達到了,我問他是否有人找他了,就是承認了萬尊的火跟我有關,他反問我做的乾不乾淨,意思就是的確有人找過他。
莊飛揚又在那邊琢磨了一陣,這才道:“行,我知道了,幸好沒死人,這事兒鬧不大的。”
我微微一愣,鬧不大?鬧不大我不是白折騰了?我趁著電話還沒掛,趕緊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老狼,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吹草動?”
莊飛揚問道:“早上的新聞你應該看了吧?”
“看過了。”我點點頭。
莊飛揚一副輕描淡寫地語氣說道:“這把大火已經引起了市裡的高度關注,因為公安局的一把手跟林國富走得比較近,再加上林國富跟吳家也有些交情在,情況比較複雜,所以得到訊息之後,市裡的領導班子,加上公安局局長坐在一起開會討論過,最後才得出了那麼一個結果,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為什麼?”我不可置信地問道。
“什麼為什麼?”莊飛揚也納了悶,他覺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好事。
我抓了抓頭上的碎髮,問道:“市裡的領導為什麼會想著把這麼大的事壓下去?市公安局的局長怎麼不反對,萬尊也有他的股份在內吧,難道他不希望找到放火的人?”
“呵呵,據我所知,他是第一個表態不贊同把此事擴大影響的,會議到一半,我就接到了我老丈人給我打的電話,他倒是聰明,來試一試我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關,畢竟你跟我的關係他已經聽說了,這個面子他還是要給我的,我也覺得這件事只能是你乾的,就只能隱晦的暗示了他一下,他後來在會議上也表態低調處理的好。”莊飛揚有些嘚瑟地對我表著他的功勞,然而我聽完之後,卻一點想要表揚他的想法都沒有,我甚至想掐著他的脖子讓他體會一下什麼叫絕望!
然而那隻不過是在心裡惡趣味的想想,不可能真做,我長嘆了一口氣,“哎……”
莊飛揚沒好氣地問道:“這你還嘆什麼氣?”
“我真是服了你,你真是我哥,我親哥!”我手裡拿著牙刷,上面還沾著不少泡沫,指著一旁的手機,就像是指著莊飛揚一樣,又可氣又無奈地道:“我還指著這件事鬧大呢,你不費吹灰之力就給我按了下去,我真是,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莊飛揚這下是真的有些糊塗了,他愣了好半天才確認剛才聽到的話不是幻聽,“不是,你到底想幹什麼?好端端的怎麼想不開,這事兒鬧大了就不怕火燒到自己屁股上了?”
“一時半會兒講不清楚,待會約個地方出來見面聊吧,你先讓我把臉洗了再說。”我沒好氣兒地說道。
跟老狼的電話掛了以後,我把手機扔到床上,然後回到洗手間繼續洗臉,可是剛剛才放出熱水,把水撲到臉上,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我緊緊地攥著半溼的毛巾,咬牙切齒地從洗手間出來,“又他***是誰啊,一大早的還有完沒完了!”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剛準備掛掉,可是看到尾數上的幾個數字,頓時有些驚訝道:“咦,這號碼怎麼有些眼熟……”
我把毛巾掛回洗手間,然後拿著手機急忙回到臥室,從昨晚脫下來的衣服中翻找,最終在西裝口袋裡發現一張名片,這張名片是吳立人昨晚給我的,我拿著名片和手機一對比:“果然是他。”
“喂。”我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決定接了這通電話,菲菲剛才說的沒錯,我根本放不下吳文姬,那麼理所當然的對吳家也不可能真的老死不相往來,更何況吳立人算是吳家眾人裡,唯一一個不對我抱有敵意的人。
吳立人先開口介紹了一下自己,“徐遠吧,我是文姬的父親。”
我其實已經猜到,吳立人這個電話十有**也是問萬尊失火的事情,但我還是裝作不知,“吳叔,您這麼一大早跟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吳立人這時的語氣就和昨天來夜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