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了一下汪經理,突然高深莫測的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你肯定覺得我是想插隊,沒錯,我的確是想插隊。”
這話一說,汪經理便大跌眼鏡,緊接著怒意上湧,以為自己被戲耍了,他猛然站起身,抬手指著我正要出言呵斥之際,我淡淡的開口了。
我抬起食指緩緩的敲擊著桌面,從容不迫地說道:“不過,我這裡也的確有一個合作專案,我認為你還是坐下來聽一聽比較好。”
汪經理一聽這話,錯愕的看了我一眼,旋即搖了搖頭,自視甚高地笑道:“先生,我們餐廳的生意你看到了吧?從來想跟我們合作的,都是求著我們的,不瞞你說,即使是現在的食材供應商要更換,後面也有三四家排隊等著,所以你不必再多說了。”
這話的意思,是準備下逐客令了。
而我卻好像沒聽到似得,反問了一句看起來毫不相干的問題,道:“哦?我不知道你聽說過夜色娛樂會所沒有。”
汪經理的耐心所剩無幾了,拉長著臉道:“聽過,那是一家夜總會,跟我們餐廳有什麼關係嗎?”
聽過就好,我笑了一下,雙手交叉在前,頭腦非常清晰的將臨時準備好的說辭,底氣十足的講了出來,“以前也許沒有,不過現在有了。夜色娛樂會所在數月以前就停業休整,進行重新裝修,現在一二樓不在像以前那樣只做夜場的低俗買賣,而是更高階化,盯住的客戶人群也是如此,一樓的大廳徹底被平推,目前的空間之大完全可以舉行酒會,甚至容納五百人的宴會,平時更是需要常備甜點以及各種自助餐品,目前,我還沒想好究竟是找一個團隊,還是隻找一個負責人來負責此事,不如汪經理給我一點建議?”
這番話我之所以說得那麼有底氣,原因只在於,從汪經理的表現裡,我猜到了一些東西。
通常來講,一個人越吹噓什麼,他就越缺少什麼,而我則認為還有一點需要包括在內,那就是一個人越吹噓什麼,他所吹噓的必然是他目前所能達到的極限,也就是說,他越吹餐廳生意好,不需要找什麼食材供應商,則只能證明,他也就只能拿得出這兩點來吹噓了。
否則,他為什麼不吹噓分店遍佈全國?因為他這個吹不了,這不是他現在能達到的境界。
所以,我就將夜色需要一個餐點團隊,以及需要負責人的訊息當做誘餌拋了出去,我相信這是他們無法抗拒的,這個餐廳目前還不那麼出名,也沒有分店,這獨一家只是因為特色而火起來的。
“請問您在夜色是什麼職位?您怎麼這麼肯定夜色需要這樣一個團隊或者負責人呢?”汪經理對我的態度又變了,剛才還因為生氣用的是‘你’,現在就變成了敬稱‘您’。
但是他雖然是改變了態度,但依舊保留著質疑。
我緩緩的將視線上移,直至於汪經理的視線交匯,我才微笑道:“因為我就是夜色的老闆。”
汪經理頓時大吃一驚,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問道:“您,怎麼稱呼?”
“徐遠。”
汪經理聞言,臉色頓時大變,像是我這個名字多可怕似得,他一臉苦笑道:“真對不住,沒認出您來。”
我微微一笑,表示並不在意。
其實我心裡很在意,我特麼難道已經臭名遠揚了嗎?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接著,汪經理神情緊張地看著我,遲疑了一下,道:“不過……您先前說的是真的?”
我和汪經理互換了一下眼神,都不說透,畢竟這裡人多口雜,我輕輕點頭道:“當然,不過現在我需要在這裡和女朋友吃點東西,你能幫我一下嗎?”
汪經理一臉諂媚地笑,道:“沒問題沒問題,我這就去幫您取號,請稍等一會兒。”
這個餐廳裡極其少見的插隊現象,沒想到就從我這裡起了頭,我很清楚這個時候要是跟他一塊去,十有八九會成為焦點矚目,會有人猜測我的身份,為什麼能插隊。
不過為了避免麻煩,我還是坐在座位上,沒跟汪經理一塊去。
沒過一會兒,汪經理果然拿著領的一個小木牌過來了,這就是排隊領的號,沒有這玩意兒不能點單。
“徐總,您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就站在前臺哪兒。”汪經理笑著說完,便徑直走回了前臺哪裡站著。
我哪能不知道他這是故意做給我看的,笑了笑沒說什麼,自顧自的看起了選單。
大約等了十分鐘,吳文姬給我來電話了,她說已經快到了,問我現在在哪,我開玩笑說我已經吃上了,差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