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窗丟到張昌兵身旁,道:“讓你的人抬著你走吧,我們要出發了。”
無論是我把合同丟回去的舉動,還是我剛才所說的這句話都讓張昌兵的大腦一下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什麼?去哪?”
我淡淡的瞥了張昌兵一眼,道:“當然是去交易地點,難道你現在會平白把股份轉讓協議給我麼?”
張昌兵眉頭緊皺,旋即恍然大悟,知道我叫他來這裡,只不過是有一次試探他到底有沒有起壞心思,他怒極反笑,死死的盯著我,說道:“好好好,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我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道:“你也讓我開了眼界,沒想到你竟然真的以為我會隨便找個地方跟你交換方豪,你真是自我感覺良好,以為自己的信用度很高,別人會輕易相信你的鬼話?”
說完這話,我帶著李祚盛和三金上了車,發動汽車就準備出發。
我從後視鏡裡看到張昌兵在後面對自己的司機說道:“跟上他們。”
我笑了一下,開著保時捷卡曼勻速行駛,不緊不慢,一點兒也不趕時間。
從城西繞道城南,走的是環線,用了半小時,從城南改道城中,堵車堵了半小時,進了城中以後,繞著城區兜兜轉轉兩圈,總算把身後跟著的尾巴給甩開了。
張昌兵也氣得按捺不住,給我打電話咬牙切齒道:“徐遠,你別挑戰我的耐心。”
我心裡很清楚張昌兵這是因為自己的手上沒有跟上他的進度而發惱,也不以為意,很敷衍的安慰說道:“馬上就要到了,彆著急。”
張昌兵這回不聽了,怒道:“別以為我老眼昏花,不記得這條路之前走過,你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我看了一眼拐角的路牌上的名字,一打方向盤拐了進去,淡笑了一下,說道:“我哪能耍花樣啊,就在前面了。”
張昌兵的黑色奧迪緊隨其後跟了上來,他同樣看到路牌,頓時氣得暴跳如雷,道:“裕豐路?你竟然把方豪放在你的場子裡了?你耍我?”
跟了這麼長一段路,張昌兵有大把的時間去想方豪在哪,自從去城西給我看合同時沒看到方豪他就知道我肯定是把方豪藏到了其他地方。
G-D酒吧自然也在我的考慮之列,可是張昌兵即便是去了酒吧也找不到方豪。
我促狹地笑了一下,道:“對啊,跟你把人交換了,我也好直接上班。”
張昌兵頓時氣得無話可說,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很快,我和張昌兵就一前一後抵達G-D酒吧門口,兩輛車停下以後,車裡的人一個都沒下來,相對默契的坐在車裡。
G-D酒吧門口有大約七八個保安聚在一起抽菸,那些人我一看就知道是阿龍的人,他們也都認識我,看到我回來了,有一個立馬進去報信。
沒過多久,阿龍就和其他的十幾個人一起出來,把G-D酒吧門口給站滿了,一下子二十多個保安站在門口,看起來還是蠻有威懾力的。
張昌兵有些不安,又給我打了個電話,問道:“方豪在哪?”
我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話,目光一直盯著後視鏡,看著後方車輛,直到看見一輛灰色的五菱宏光以極快的速度追了上來,我才笑道:“別急,回頭看後面。”
那輛老舊的五菱宏光正是盧剛在駕駛,他穩穩當當的停在了保時捷卡曼的旁邊。
我開啟車門下去,盧剛以為我要責問他,先一步告罪道:“遠哥,車沒油了,加油去了,所以晚了一會兒。”
我搖頭笑了一下,沒有在意,直接拉開車門,把躺在裡面被捆綁得很好的方豪給拖出來,帶到張昌兵的面前,說道:“合同給我,方豪給你。”
看到方豪現在這幅鬼樣子,身上血跡斑斑,氣息萎靡不振,張昌兵的眼睛都紅了,他咬牙切齒的瞪著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恨不得把我吞掉的瘋狂,但他最終還是抑制住了瘋狂,理智佔據了上風,他把合同拿在手上,放到車窗這裡跟我交換。
我伸手去接,張昌兵卻不鬆手,他冷聲道:“徐遠,你不會笑得太久的。”
我不禁皺緊了眉頭,哼笑一聲:“誰知道呢?”
張昌兵一鬆手,對司機說道:“下去把方豪抱到車上來。”
方豪在司機的幫助下終於坐在他乾爹張昌兵的身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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