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了整整一個小時,這倒不是說我和吳文姬比較能吃,又或者她故意裝斯文吃得慢,實在是事出有因。
本來是我們倆難得的獨處時光,可沒想到,電話是一個接一個的來,而且不得不接。
首先是老狼給我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番我跟著夏月嬋進醫院之後的事情,我是磨破了嘴皮子,並且變著各種版本和方式去向他闡述一個事實,那就是我跟夏月嬋絕無可能,我是有老婆的人。
這一通電話打完,吳文姬在旁邊用手掐著我腰上的軟肉一直就沒鬆開過,沒轍啊,不管是牽扯的夏月嬋這個軟妹子,還是我說自己有老婆,都觸犯了她的心理底線,接受不能。
於是我就只好給她解釋:文姬,你誤會了,我說的那個老婆是你啊。
如果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當然不可能,我還沒那麼傻,畢竟吳文姬同樣知道我說的是蓮姐,不然她犯不著生氣。
所以我只好提前就把事實的真相告訴她,以從醫院得到勁爆訊息來轉移她的視線。
然後果然如我所料,我把事情從頭到尾全部告訴了吳文姬之後,她反而沒胃口了,說是要把這個事情跟她爺爺說。
好嘛,我之前也就是心裡這麼想過,沒想到你還真這麼做了,我差點都誤以為她有讀心術了。
等到吳文姬花了二十分鐘時間,反覆跟吳老爺子爭論,總算把事情表達清楚了之後,我心說這下可以安心吃飯了,結果沒想到的是,又輪到我了。
這回,給我打電話的是柳青河,剛把電話接起來,他就在那頭開始擺出一副青天大老爺的派頭,跟審問似得。
“徐遠,現在給你打電話,是想問你幾句話,你要如實回答我。”
這語氣,讓我心裡有些排斥,但吳文姬還在旁邊,她知道是柳青河打來的,她平時可尊敬這個柳叔叔了,所以我還是給人家留了點面子,說道:“柳隊長,什麼事兒你問吧,能回答的我肯定回答。”
吳文姬就趴在我肩膀上,把耳朵貼著我手機背面,想要偷聽,那模樣倒不像特工,反而像是個笨蟊賊。
我笑著逗弄了她一下,這時,電話那頭柳青河語氣沉重地問道:“你讓青山幫你聯絡負責給林高峰驗傷的法醫見面,你是不是以這裡為突破口,或者說你是不是覺得這裡面的某個環節出了什麼問題?”
聽到這話,我頓時收起了跟吳文姬玩鬧的心思,認真起來,對電話裡回道:“柳隊長,你為什麼會這麼說,難道你知道些什麼?”
我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柳青河的反應太誇張了。
柳青山會告訴他這件事,我不感到奇怪,我所疑惑的是,柳青河怎麼憑藉這麼一丁點資訊,就認為我打算用法醫鑑定來作突破口。
要知道,吳老爺子在聽完了吳文姬的完整敘述後,也僅僅只是說了四個字:我知道了。
吳老爺子所聽到的版本,幾乎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因為我如實都告訴了吳文姬,只是隱瞞了林高峰先天性勃起功能障礙的訊息來源罷了。
相比之下,柳青河得到的訊息就簡陋的多了,但他卻憑藉敏感的思維神經,超人的嗅覺感覺到問題出在法醫身上?不得不說,如果真是這樣,我只能說柳青河真不愧是刑警隊長,這必然是實打實的功勞累計起來的。
柳青河在那頭輕鬆一笑,道:“呵呵,聽到你這麼問,我更加確定了,你一定掌握了什麼東西可以幫助你度過這一關。你知道嗎,青山回來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當初給你送法院傳票的時候通知你去看林家向法院提供的證據和材料你不去,結果現在卻突然跑去,而且還提出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要求,我就猜到,你必然不會是做無用功。”
我聽得是一愣一愣的,沒想到自己的行為,居然在一個老刑警眼裡會暴露出如此多的資訊,頓時對他大為欽佩,嘆道:“光是這樣就能猜出來?真是佩服啊。”
柳青河聞言,卻是自嘲一笑,似乎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語氣有些低落地道:“只是猜出來有什麼用,呵呵,法律是講究證據的,哪怕我猜到的東西再怎麼接近真相,拿不出證據來,也是沒有用。”
我猜到柳青河大概是在說陳二飛,這個老刑警也只有對陳二飛有這麼大的怨念。
接著,柳青河自己也不想提了,切入正題道:“算了,不說這個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找法醫,究竟是想做什麼?”
聽到他的詢問,我在心裡琢磨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告訴他,極為鄭重地說道:“柳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