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生拿著空杯,透過杯身看著對方:“戴老闆原是軍人出身,怎麼就變得如此小氣呢?”
“當軍人,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現在不過是個普通的生意人。倒是杜老弟這邊,這一年多我可聽說不少奇聞,可都是關於杜老弟你的。”
“什麼樣的奇聞,可以說給我聽聽嗎?”
“都是些關於杜老弟一手創造的商業圈裡的奇蹟,起死復生,挽救了差點倒掉的杜家。”
“那是父兄留下的心血,只要能保住這些東西,不管再苦再累,杜某也甘之如飴。”
“……令兄的英年早逝,戴某很感意外,也為令兄深感痛心。”
“這些都已經過去,是我不該提起這些。只是這一年多,我的身邊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有時候真的寂寞的想發狂。”
“你不是有黃景龍……”戴立想起宣告他失敗的那個晚上,杜月生狂笑著離開的身影,雖然已經有些模糊,但他仍能記起。
“他?”杜月生不住的冷笑,“戴老闆,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羞辱我?我和他之間,除了赤裸裸的交易外,再無其他!”
“但是,那晚你對我……”那些冷嘲熱諷,猶言在耳。
杜月生看著戴立的眼神,逐漸變得憂傷起來。
“這麼多年,我唯一喜歡過的男人,只有你。”
他站起身,緩緩走到對方面前,彎下腰盯著對方的雙眼,低聲說:“就算你不信,我也要說出來——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月生……”
戴立突然激動起來,他伸手一把攬入倒過來的身子,杜月生配合地環住他的肩膀,一副任君施為的模樣。
“不曾想,你我還能有今天。”
剩下的綿綿情話,消失在唇舌糾纏間。
第四十三章
他們在床上做了一回。去浴室的途中,戴立突發其想,搬來兩把有靠背的椅子,放在過道上的那塊及人高的穿衣鏡前,抬高了杜月生的雙腿分別擱置在椅背上。
杜月生放出眼光看進鏡子裡,這個姿勢令他的私密處被對映地一覽無遺,剛受過疼愛的小穴微微開合著,隨著他的收縮不時往外吐露殘留的濁液。
戴立欣賞了會兒美景,對自己的創意很是滿意。
他抱著杜月生的上半身,從身後一點一點、慢慢慢慢地鑽入那個小洞,看著自己的陽具逐漸把那個小洞填滿充實,興奮地臉漲得通紅。
“杜老弟,看啊!你把我完全吸了進去。真不可思議!……我現在要動了,你抓著我的手!”
戴立的一條腿踩到椅子上,挺了腰緩緩往上頂,隨後抽動起來。
杜月生感覺在體內的陽具急速漲大起來,擠得他難受。而這一切,從鏡子裡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粗大的陽具在他的體內輾轉蠕動,粗壯的根部在黑色體毛的半遮半隱下若隱若現,杜月生甚至能看到上面佈滿的青筋。
他就這樣一直盯著鏡子看,看戴立不能自制的衝動,還有兩個人接連在一起的醜態。
戴立在浴缸裡放滿溫熱的水,把杜月生放進去後跟著自己也跨進去,鴛鴦交頸一度纏綿。
直到水溫漸涼,他倆各自洗刷了一通,從浴室出來。
杜月生走到床邊,彎下腰從枕頭底下摸著:“戴老闆,我這裡還有個驚喜要送你。”
低著頭正在系浴袍帶子的戴立此刻從身心感到極大的滿足,對杜月生所說的驚喜不是很在乎,隨口“嗯”了聲。
“對這樣驚喜,戴老闆不看一下嗎?”
戴立抬起頭輕佻道:“只要是你給的,我都……!”
面前一把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冰冷、無情。槍口前端被加長——那是為消聲用的。
“杜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戴立神色鎮定,不顯驚慌。他當兵那會兒看慣了死傷,就算心底緊張,面上仍能不改色。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偷偷瞟了眼地上的西褲,裡面有他帶過來的手槍。
“這兩粒藥片的確厲害,難怪戴老闆在那天晚上會失控。”
戴立盯著杜月生,腳下悄悄移動:“什麼藥片?杜老弟何必跟我打啞謎呢。”
“站著別動!”杜月生突然喝了聲,槍口對準戴立。後者見狀,不得已停下動作,乖乖舉起雙手。
“有話好說……杜老弟,你別衝動,有話好說嘛……”
杜月生的手指搭在扳機上,看著對方,嘴角驀然揚起一抹淺笑——清俊的眉眼、紅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