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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著抽痛。

一夜沒睡的黃景龍換了件休閒的白襯衫,一直坐在旁邊看著他,這時見他醒了便從沙發裡站起來,倒了杯水。

“醒了?來喝口水。”

喉嚨處似有小火在慢慢煎烤,杜月生的確感到了喝水的迫切,於是想起身把水杯接過來。結果手一撐在床上用力,刺骨鑽心的疼痛立刻從下身往上竄,令杜月生活活打了個激靈,痛得倒了回去。

黃景龍不急不徐地走到床邊,手中還拿著那杯水,低下頭看著杜月生,毫無悔意地說道:“昨晚沒能剋制住,把你弄傷了。等下先去洗個澡再塗上些藥,大概過個三五天就能好。”

“……”杜月生抬頭回看著黃景龍,鈍痛的腦子如生鏽的齒輪般艱難地運作著。

等到他完全消化完黃景龍的話,以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後,杜月生徹底傻了。

雖然喝過幾年的洋墨水,但杜月生其人從本質上來說,還是一個非常純情的大男生。

前一刻他的理想和追求還是那樣的純粹:談一場甜蜜的戀愛,和心愛的女人結婚。到了香港後找份教書的工作,然後生一群可愛的孩子,最後和伴侶平淡地走完這一生。

然而在下一刻,他最好的兄弟跟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他們都是男人,但是不但上了床,他還被最信任的兄弟給睡了!

杜月生的胃裡一陣翻騰,趴在床邊吐了個撕心裂肺,其實到最後也就吐出一些殘渣和又黃又綠的苦膽汁。

穢物的味道刺鼻難聞,然而黃景龍面無表情地等他吐完,把手中的杯子又遞了過去,直接喂到杜月生的嘴邊。

杜月生順著他的力道含了兩口水進去,忽然覺出不對,立刻嫌棄地吐了出來。

啞著嗓子,杜月生別過頭怒聲道:“不用你假仁假義!”

這一轉頭,就讓杜月生注意到一件事。

窗稜的邊緣,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鑽進昏黃的房間,在地板上留下細長而淡薄的殘影。

分明是個秋高氣爽的豔陽天。

杜月生大驚,急忙問道:“現在幾點了?”

黃景龍抬手看了下表,道:“1點差10分。”

“糟糕!”杜月生大驚失色,一拉床被,從床上蹦到地板上。

這一下的劇烈動作,疼得他五官都扭曲變了形。一邊嘶嘶倒抽冷氣,一邊躬著身撿扔在四處的衣褲,困難而怪異地穿戴好後,10分的差距沒了,正好是1點。

杜月生顧不上傷心疼痛,一瘸一拐地要往外跑。

“人已經走了。你現在過去也沒用。”黃景龍在他身後好心的提醒。

剛才他手下的人來回報,說那個叫丁香的女人看了他從杜月生身上翻到的定情信物後,終於信了他的一番說辭,以為杜月生還是捨不得偌大的家業,事到臨頭反悔了。

不過那女的也不是個簡單的主,傷心歸傷心,一邊抹淚一邊伸手拿了黃景龍給她的一萬大洋,照樣獨自一人登船走了——錢是她主動拿的,條件是離開上海,這輩子再也別見杜月生。

“那女的留了一封信給你,要不要看?”

杜月生回頭,見黃景龍揚了揚手裡的一個信封。於是他又一瘸一拐地回過去,劈手從黃景龍手裡把信封搶了過來。

急忙撕開口子,裡面裝著一張白白的信紙。

信紙上只有短短兩行字:從此與君絕,別後各珍重。【丁香】

丁香的簽名很特別,就和她的名字一樣,一筆一劃東翹西曲的捲成丁香花的形狀。

因為太特別,所以杜月生只看一眼,就知道這是丁香的親筆簽名無疑。

第三章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丁香她不會拋下我!”

杜月生太激動了,甚至暫時忽略了渾身的疼痛。

“我要去找她!”

黃景龍從身後牢牢抓住杜月生的胳膊,據實相告,道:“我說過,你去了也沒用。她拿了一萬大洋,已經走了。”

“放開我!”

手裡緊緊拽著那張紙,杜月生想甩開黃景龍的桎梏,卻不小心牽動了下身的傷處,登時疼得不敢再亂動,只得雙目通紅得瞪向昔日的好友,厲聲質問道:“是不是你逼她走的……我明白了,其實你和我爸一樣你們都瞧不起她!混蛋!”

黃景龍放開手,無所謂的聳聳肩,並不否認,甚至是略帶譏笑道:“如果不是那女人貪財,你以為能那麼順利?”

見杜月生氣的眼圈紅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