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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大,我只信你,好,等你。“

第104章 坦白

輕柔和緩的古典音樂如同天籟傾灑在這寧謐的美術展館,唐琪並沒有研修過油畫藝術,但卻能從牆壁上的掛著的畫作上感受到江仲倫想要表達的情緒,或高昂或低落,但更多的卻是富有想象力的天馬行空,那是人最內心對未知世界的想象和探索。

她笑著對特意抽空陪伴一旁的張君婉說,“江二叔的畫風別緻,獨具一格,令人看了耳目一新,很難忘懷呢。”

提起摯愛的丈夫,張君婉的神色溫柔,目光裡帶著自然流露的崇拜和自豪,“是啊,他想象豐富,又充滿童心,剛開始以這樣濃烈的色彩表達這樣離奇的想法,在行業內還頗受嘲諷,但是金子總會發光,事實證明,他的堅持是對的。”

這是一個全身心愛著丈夫的女人,能夠與江仲倫的事業和生活完美相契,是他獨一無二的靈魂伴侶。

唐安琪心下微動,想到了江燦過生日那天在他房間裡的對話,她抬頭問道,“聽阿燦說,比起用相機留下美好的影像,江二叔更喜歡親手繪製全家福,不知道這次展出中有沒有?很想看呢!”

張君婉嘴角的笑意仍在,但眼中卻又一閃而過的哀傷,她很快將這情緒掩飾,笑著說,“這次展出的畫作中沒有私人的肖像,都在樓上的倉庫中放著,安琪你要是想看,就跟我來,正好你江二叔也在上面的工作室。”

她邊說著,一邊帶著唐安琪從後面的鐵製樓梯上了二樓。

江仲倫聽說了唐安琪的來意,忙命人將倉庫裡儲藏著的那幾幅全家福並江燦小時候的畫像搬到了工作室,防塵的畫布一一解開,那些栩栩如生的油畫記錄著江燦的童年。

唐安琪的眼瞬時溼了,那張臉是她的安瑞沒錯,他從機場走失時的模樣即便過了那麼久還清晰地如同昨天,這是他在舞臺上拉奏提琴,這是他在草地上奔跑這是他在海灘乘風破浪,這是……他人生中點點滴滴的成長軌跡。

不管是笑容還是投入,每一幅油畫上江燦的表情裡都寫著幸福。

張君婉見唐安琪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一時有些著慌忙上前將她扶到沙發上,語氣關切地問道,“安琪,是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嗎?”

她拿過紙巾遞了過去,臉上現出狐疑神色,“或者……是有什麼話想要說?”

搞藝術的人總是特別敏感,張君婉在唐安琪進這座美術館的時候,就已經有所察覺。

唐安琪忽然有些猶豫,她是該讓江燦繼續生活在這幸福快樂的美夢裡,還是打碎這些平靜和美好,令他回到他原本該在的位置,和她一起並肩戰鬥,為母親報仇,守住唐家百年來積攢的那份龐大家業。

更何況對眼前這對善良的夫婦而言,江燦或許也有著特別重要的意義,他曾一度是江二嬸重新擁有生活下去勇氣的源泉他令針對夫婦更加團結恩愛,他早就這對夫婦心中感情至深的兒子,一旦將這事實挑破,對他們勢必也是一種傷害。

她有些不忍。

可一想到葉淑嫻不明不白的死因,葉承浩前世那場透著疑團的恐怖襲擊,想到葉家祖宅那場漫天的大火和關明宇青春生命的消亡,唐安琪又不得不逼著自己狠下心腸。

復仇的路還很漫長,唐氏國際的明天又充滿了不確定性,靠著她孤軍奮戰實在太過辛苦,她渴望得到唐安瑞堅強的臂膀依靠。

再且只要唐安瑞還活著,又以這樣優秀的姿態出現,那麼前進的路無疑會比現在平坦許多,至少董事局那幫看重子嗣的長老的立場都或多或少會有所改變,當唐安賜不再是一張必勝的王牌,陸雪琴所能倚仗的也就只有背後的那點力量了,她不信陸家姐弟還能那樣淡定。

唐安琪輕輕地嘆了一聲,心裡默默說著對不起。

她重重咬了咬唇,從包裡拿出一個白色信封遞了過去,“這些油畫裡的那個男孩,是我失蹤了八年的弟弟唐安瑞。”

江仲倫手中的畫筆瞬間掉落在地,張君婉的臉色頓時一白,她雙手微顫地從信封中將照片取出,一張張地翻看著,臉色越來越灰白,“這……這不是真的……”

但這確實是真的。

唐安琪抽出其中一張相片,“這是我和安瑞走失的那天,他身上穿著的衣服,他的腰下有一顆紅痣。”

她見張君婉夫婦的臉色不好,心中不忍,垂著頭悽婉回憶著那天的事,“那時我媽媽過世才不過幾個月,那女人已堂而皇之地搬進了我爸的臥室,我當時年紀小,不知道隱忍,因為心裡懷著的那口怨氣,所以總是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