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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嫌疑人名單的態度堪比重度強迫症。警員在對母親進行安撫,老師和同學協助接受調查,但嫌疑被一一排除,據失聯女生父母說該女生並沒有反常現象,平時也非常乖順,排除離家出走的可能。

“她最近有什麼反常嗎?情感上的或是學習、生活上的?”袁老詢問道。

“反常倒沒有,只是同學裡面有些流言,但是都沒根據的。”被問的女生答道。

“什麼流言?對她有利還是有害?”袁老彷彿找到突破點,雙眼發光,與丁尋案件出現起色時的神情如出一轍。

“嗯,我覺得那些流言沒什麼影響,對她,沒有什麼利害。只是有些同學說她喜歡我們班的美術老師,好像叫趙謹行。”

“趙謹行?”袁老警惕起來,我發覺氣氛不對,記錄得仔細些。“他的資料我們能看嗎?”袁老問年級主任道。

“可以的,教師檔案裡有。”

教導主任將趙謹行的教師檔案犯了出來,交給袁老。

趙謹行長得極為精緻,就像文藝復興藝術家的雕塑作品,無瑕疵可挑剔。身高一米八六,體重67千克,曾就讀c市美院,畢業後於法國進修一年,回國後於市區美術館開過兩次畫展,專攻油畫,畫作售價昂貴,在國內屬於知名畫師一列。

“三年前入校?”我問了出來,心中只道是巧合,我記得丁尋事件調查過的丁尋的同學中,有這樣一個人,五年前他大三,畢業後到法國進修一年,今年正巧該就業三年。

“沒錯,趙老師資質非常優秀,甚至我們都覺得讓他在中學教書是屈才。”教導主任道。

“他為什麼會選擇在中學任職?”袁老懷疑道。

教導主任無言以對,某女學生卻極力為趙謹行辯解道:“人各有志,有些人很優秀,但他們希望把他們的精力花費在對自己來說愉快的事情上,就像有些大學生寧願去賣雞蛋灌餅。”

眾人輕笑。

袁老則極為嚴肅,厲聲道:“那是因為他們找不到工作!因為中學時候無所事事只想著風花雪月,所以長大後才只能去賣雞蛋灌餅!”

眾人失笑。

“袁老。”我提醒袁老的失態。

他自己也有所察覺,頗為尷尬地咳了兩聲,繼續詢問。

我們當日下午去拜訪了趙謹行,令人失望的是他並不知道這些流言蜚語,甚至連失蹤女生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無果而歸,回警署後袁老依然非常氣憤。

“你說現在這些中學生,真是越來越不成樣子,師生戀,什麼東西!”他向我抱怨。

我只得點頭附和,近五十的人或許的確無法接受此類愛情。

我與袁老在警署守到凌晨,兩點,一直閉眼養神的袁老突然坐起身子,隨手拿起衣架上的大衣。

“小越,走,趙謹行家門口蹲點。”他乾脆道,說著便出了門。

我有些迷茫,手忙腳亂收拾了些東西,跟上袁老。

轎車在空曠冷清的道路上飛馳,路燈倒影在車窗上。

“為什麼這麼懷疑趙謹行?”我坐在副駕駛位,路燈光線照到我臉上忽明忽暗。

“直覺。”袁老這麼說道。

“直覺?”我不解。

“你弟弟失蹤,他也曾是嫌疑人之一。”袁老說此話時試探般地用餘光瞥我,我皺皺眉,他繼續說下去,“這次又發生這樣的失蹤案件,又跟他有關聯。”

“所以你覺得兇手連續作案的機率很大?”我接話。

袁老沉默半晌,用餘光打量我,道:“還是不是兇手還不能確定,可能只是巧合,也可能是兇手故意在他身邊作案,把他當替罪羊。”

我無言,有些心焦地低下頭。

“丁越,所有人都能暫時混沌,只有你不能失去理智,特別是不能讓仇恨矇蔽你的雙眼,進而釀造更可怕的悲劇。”袁老嚴肅,教訓我道,“所有的可能性都必須考慮到,這是我們的責任。”

“是。”我心中不服,我自認為並沒眾人想的如此極端。

袁老輕嘆,神色疲憊。

車行至別墅區,噴泉已經關了,卻仍然令人驚歎,噴泉上人魚雕塑嬌好的身姿被月光鍍上銀色,在冬夜中更添寒冷,它神色安詳,魚尾翹起,魚鱗栩栩如生,捲曲的長髮垂下,蜿蜒在精緻的面容旁。

我抬頭注目,轎車駛過噴泉轉盤,人魚背影既神聖又詭異。

袁老出示警徽,保安放行,車在離趙謹行家不遠的一棟別墅旁停下。我將望遠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