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清楚,只是他們對我們的行蹤這般瞭解,讓我覺得有些難受”,沈尋影應道,
楚邪聞言眉頭登時為之一皺,倒不是因為沈尋影地話,而是因為沈家對沈尋影的目的,他們想要從沈尋影身上得到什麼。
這並不是楚邪沒有根據的猜測。爾瑪依蝶被滅口就已經充分說明了沈家對已經和他們斷絕任何關係的沈尋影有所企圖,可能是簡單的因為怕沈尋影報復沈家才這樣做。
“我們先去把密室裡的那些人解決了吧”,楚邪對沈尋影說道,有些事情他不想現在對沈尋影提起。不是因為刻意隱瞞,也不是因為他現在變了,而是越來越多的事情使他不想讓沈尋影承擔太多,畢竟單和沈家的關係,就已經讓她很是煩惱了。
沈尋影點點頭,說道:“他們在後面”,說著頭前帶路朝著後院走去,這處莊園佔地面積很是不小。一般人快步行走。從一頭走到另一頭可能要十分鐘。
“邪兒,我和尋影兩個人直接轉變的太過直接。或者說毫無徵兆,這一刻可能我還是我,但下一刻就可能變成尋影了”,走在路上,沈尋影忽然向楚邪說道,
“嗯?”楚邪聞言登時愣住了,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自從知道郭姐姐恢復記憶之後,他就沒再想太多問題,對他而言,能夠和郭姐姐重逢,而郭姐姐同樣沒有忘記他,這就已經足夠了,雖然說郭姐姐的情況有些複雜,但是這不是能夠勉強的,對於沈尋影,他也有著深深的感謝,感謝她這般寬宏,能夠和郭姐姐如此和平的相處。
此時聽到郭姐姐這話,他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而且這種情況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怎麼了?”見楚邪停下腳步,郭襄轉身問道,見楚邪呆呆的愣在那裡,盈盈笑道:“怎麼,你以為我是抱怨自己不能控制著身體麼?”
郭襄幽幽一嘆,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漆黑如墨,沒有一顆星星懸掛,張口說道:“我並不是不分是非,貪婪的人,莫名奇妙的來到這個世界,而且還不時完整的,二十餘年只能在黑暗中默默地注視著外面的一切,卻從來不能參與其中,對這些我並沒有任何抱怨,因為對我來說,雖然離開以前那個地方,讓我傷懷,心中一直擔憂你是否能夠照顧好自己,但另一方面卻也曾慶幸,因為終於逃脫了那糾纏了數十年的枷鎖,縱然是以這一輩子永遠的存在於一角為代價,我也沒有任何怨悔。但是上天地恩澤卻讓我感動,居然把你再次帶到了我的面前,我心中僅存的親人,那時我內心充滿了感動,雖然不能做出任何表示,但是也許是我內心的火熱感染了尋影,所以縱使你們只是第一次見面,她卻毫無理由的選擇和你一路同行,那一刻的我今生已經毫無所求,只求能夠時時看到邪兒你,因為只有那樣我的心才會溫暖。然而上天再次給了我一個驚喜,讓我解放了出來,而尋影更是毫不猶豫的容納了我,而且沒有任何怨言地給了我這麼多可以主導地空間。我所憂慮的是,我們兩個會不會有一個突然消失,現在地這種情況讓我感到有些懼怕,如果是我消失了還好,因為這一生我已經知足,但是如果是尋影消失,我怕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楚邪聞言頓時黯然,他知道郭姐姐擔憂的是什麼,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最怕的是因為自己而導致他人不幸,不過他卻不能沉默以對,雖然他也不知道郭襄所擔憂的情況會不會出現,但他知道不能因此而讓郭襄憂心不已,所以在郭襄說完之後,楚邪就爽朗的笑道:“你太多慮了,雖然你們這種情況從來不曾遇到過,但是你們已經共存了二十多年,雖然以前你不曾恢復,但是無時無刻不再影響這尋影,這從尋影自幼為人處事就可看出,深受你的影響,可以說你們早就是不可分離的存在了,而且從你恢復過來後,你們兩者完全沒有出現任何排斥現象,這基本可以說明,你們是共存的,還有一種猜測影響你們現在這種毫無徵兆變幻的應該是情緒,如果其中一人的情緒波動激烈,可能就會自動的處於主導,如果情緒平靜了,就會恢復如常了”。
楚邪說完,見郭襄還在沉思,對她說道:“郭姐姐,我們還是快些把事情解決,離開這裡吧”,
“嗯”,郭襄聞言點點頭,把旁事先放在一邊,一邊帶路一邊說道:“這個密室位於地下將近十米處,而且位置隱秘,如果不是我對這裡還熟悉,肯定發現不了”。
說著話,帶著楚邪來到了後院的一口地下井旁邊,看著楚邪對他說道:“密室就在這口井中,邪兒你對這應該擅長,看看能不能看出門道?”
楚邪聞言走到井邊,低頭望了一眼井下,伸手從地上捻起一些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