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講:“既然這位姑娘不是本地人,小老兒直說也無妨,只因東家在杭州自家織的綢,運來太原賣,原先靠著衙裡的一個都頭,誰知半年前都頭無故讓人參了,讓府尹打發了去,自此生意一落千丈,再無以往的紅火場面了,客人寥寥,東家仔細一打聽,是對面的福記綢莊在降價,老兒賣五文,他賣三文,老兒三文,他一文,沒多久,竟讓對面擠垮了,生意再也無法做,心裡憋著煩惱,只無處去說,老兒的東家更是愁悶不已。”鳳凰講:“對面福記綢莊老闆是誰,我找他理論去。”掌櫃的講:“是太原府大名鼎鼎的任大員外了,誰人敢惹,又誰人肯惹,只坑了鄙東家了。”鄒嬌嬌嘿嘿一陣冷笑:“任原這小子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兩面三刀,甚是可惡,我是不知不已,知道了便要拿他試問。”鳳凰呵呵一笑:“我看咱們還是去福記綢莊看看看為好,等咱們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追問事情的原委較好,這樣猛不丁回去和任大哥問罪,是不是有些太唐突了,畢竟咱們是來這裡做客的,如果不問青紅皂白,劈頭蓋腦的跟任大哥出氣,只能是把事情越弄越糟,到時,大家都要抱怨咱們了。”任嬌嬌想想說:“好吧。”她回頭對老漢講:“老人家,你也不要著急,等我們把事情弄明白了,再回來給你做主。”待出了門,鳳凰衝鄒嬌嬌講:“你管那閒事幹嗎,咱們先去福記買些便宜貨才對,對於買家來講,哪家便宜去哪家,管那麼多事幹嗎,太累了。”鄒寶寶也拉了鄒嬌嬌走:“先去福記看看再說,未弄清楚事情了,倒發一頓火,這不是自尋煩惱,又是什麼。”鄒嬌嬌講:“可我願意尋這種煩惱,天天能有這種煩惱,人活著才是一種快樂,人活著不就是要找些快樂嗎。”
福記綢莊果然如老漢所言,往對面街道走上幾百米,就看見了店門上醒目的大字,三人裝作逛街閒婦,說說笑笑走進了店門,自有夥計過來招呼,鄒嬌嬌問:“咱們店裡可有什麼便宜東西賣嗎。”夥計一聽便笑了:“都是便宜貨,全太原府,咱們這兒也是最低價,如果你在太原府還能找出比咱們這兒更低的價來,咱們隨你挑一匹綢緞,白送你。”鳳凰便笑:“那咱們隨意看看,也挑上你幾匹綢子。”店夥計講:“小姐,你隨意挑,一定能有讓你滿意的綢緞。”鳳凰便樂:“滿意不滿意,還得我們挑完了再說,你站在這裡嘰哩咕嚕,反而影響了我們的情緒,你還是呆在一旁悄悄閉上嘴,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夥計就嗯嗯的點頭,在一旁陪著笑臉。鳳凰看了幾樣綢緞,就問夥計:“你們怎麼敢誇口說自己是全太原府最便宜的綢緞,不怕別人砸了你的牌子。”夥計呵呵一笑:“只有我們砸別人的牌子,也沒人敢來砸我們的牌子,要砸,他還得有那個膽量,誰不知道咱任員外,那是太原府數一數二的人物,他跺跺腳,那太原城就得抖一抖。”鳳凰嘿嘿一笑:“好大的口氣。”夥計便講:“口氣不大,吹不倒城牆。”鳳凰就樂:“你講話還真逗,可本姑娘就發現有一處的綢緞,他就賣得比這兒的便宜。”夥計就急的變了色:“不可能,根本不可能。”鄒嬌嬌就講:“怎麼不可能,我們親眼見了的。”只聽店外一人講:“但要有,非把他的招牌摘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二十九 教訓 中
趙掌櫃也哈哈一笑:“趙某人吃虧,趙某人我向來未吃過虧,你也太小瞧我趙某了,今天我是非得調教調教你,要不,看你張狂的,真以為自己是舉世無敵的人了。”鄒嬌嬌便在一旁講:“有些人,很是自不量力,從來不知自己吃幾碗乾飯,總是愛搶愛佔,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吃下去,會不會消化,十足是個傻子。”趙掌櫃雙目一瞪,說:“你講我是傻瓜,我還真不服氣別人說我是傻瓜呢,你憑什麼說我是傻瓜,你沒理由,也沒資格說我。”鄒嬌嬌講:“什麼是資格,只要我能打過你去,打得你心服口服,那便是資格,看看你年歲也是一大把了,還是這麼幼稚,你要讓你的啟蒙老師再教你幾十年呢。”趙掌櫃聽罷,仰面哈哈一陣狂笑:“小毛孩,口氣倒不小,你憑什麼能打過我。”鄒嬌嬌拿眼斜視他一下:“憑我的身手。”也不見如何動作,身形一晃,已經叭叭的打了他幾個耳刮子,只見趙掌櫃臉上清晰的顯出了幾道粗粗的手指印。趙掌櫃捂了臉,呆呆的看著他,問:“你這是什麼功夫。”鄒嬌嬌講:“打臉的功夫,只要你願意挨,我保證,但伸一下手,便打的你鼻青臉腫。”鳳凰在一旁呵呵一笑:“還吹,連這麼簡單的招數,你都躲不過去,還稱高手,你找個洞鑽裡去吧。”隨即也如鄒嬌嬌那樣,身形躍起,左右開弓,叭叭的在趙掌櫃臉上打了幾下,她說:“我也送你幾下,作為對你吹牛皮,說大話的懲罰,自己沒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