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簾子向他招手。
“秦宇!”周映雪又在那邊輕喊。
“映雪,你怎麼在這裡?”秦宇陪笑道。
“還說了,你這兩天都看不到人了,現在是要趕去哪裡?”周映雪身體半伸出來,輕仰著俏臉看著馬背上的秦宇。
“二少爺,二少爺!”
秦宇抬頭一看,正好看到張順帶著幾輛馬車朝這邊走來,看到幾張熟悉的臉,秦宇不由面色一苦。
“秦宇,你怎麼了?”周映雪好奇地問了一聲。
“沒什麼,管我的人來了。”秦宇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看向掀起簾子朝這邊看來的臉,不是母親秦氏還有誰?
“喲,娘,兩年多你可是越來越年輕了。”
“大哥,你也來了,小傢伙怎麼沒帶過來?”
“父親呢?去哪裡了?”
秦宇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又瞪了張順一眼,低聲向最前面的張順問了一下,“不是說去四國飯店,怎麼搞到這裡來了?”
“二少爺,我也不想啊,老夫人要來誰攔得住。”張順苦著臉叫屈道。
“臭小子,不要以為話多就能岔開話題。”秦氏掀開簾子,十分潑辣地指著秦宇道。
“哎,娘,你站穩點,可別摔下來了。”秦氏大發脾氣,秦宇可嚇了一跳,要是沒站穩,從馬車上摔下來樂子可就大了。
“摔死了也不要你管,兩年多不回去,反正你也不記得我這個老孃了。”秦氏抹著眼角的淚,嘴裡一句也沒停。
除了丁成,王玉海一干警衛,其他士兵看到平時威風八面,敢把日本人,老毛子按在地上往死裡打的秦宇見了秦氏竟然和老鼠見了貓一樣,不由大感新奇。
“伯,伯母!”秦宇的母親忽然出現,周映雪不下馬車打聲招呼自然是說不過去的,看著秦氏將秦宇訓得一點聲音都沒有,周映雪心裡緊張得要命。
“宇兒,這是哪家的姑娘?”秦氏看到忽然出現周映雪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頓時止住眼淚,抹了兩下眼角,上上下下打量著周映雪。
“她叫周映雪,家在本溪,以前我在本溪的時候還多靠她的叔叔本溪知府照顧。”秦宇簡單地說了一句。
“原來認識,那就更好了,來來來,映雪到我的車上來。”秦氏喜笑顏開,一雙眼睛在周映雪身上掃來掃去。熱情地邀請周映雪上馬車,她的馬車夠大,多坐一個人也不會擁擠。
“秦,秦宇。”周映雪沒想到會撞上這事,不由看向秦宇。
“別管這個臭小子,我還做不得他的主了。”秦氏不滿地又朝秦宇瞪了一眼,就差下馬直接來拉周映雪了。
“你就上去陪陪我娘吧。”看秦氏這麼熱切,秦宇知道是阻止不得了,苦笑一聲向周映雪道。
周映雪臉色緋紅,輕嗯了一聲,登上馬車。
秦氏拉著周映雪的手,進了馬車,熱切地問東問西。
“張順。”
“二少爺,什麼事?”張順低聲應道。
“你派幾個人去洮南把陳心怡接過來,看我娘這個架勢,這次只怕是硬要給我找個媳婦了,我怕陳心怡呆在洮南那邊會胡思亂想,早點接過來也好,另外陳心怡的三舅,三舅媽也接過來。”秦宇道,陳心怡此時家道中落,就跟舅舅舅媽住在洮南,要是聽到自己在奉天城這邊有什麼不對,只怕心裡不是滋味。
“好,二少爺,呆會我就安排人回洮南。”張順點頭。
“二弟,你這幾年闖下的場面可是不小啊。”
秦成看著兩邊林立的護衛,讚歎地道。這幾年他聽了秦宇的勸,將原來的一些田產相繼變賣了不少,在蓋州那邊也辦起了幾個小廠,盈利比起往常要高出了數倍。放在以前,秦成說不定會自得一把,不過拋開洮南那邊的局面不講,單是秦宇在本溪的一家鐵廠,就讓秦成望之興嘆了。
“不過是在奉天省還過得去罷了。”秦宇笑了一聲,沒在這種問題上炫耀,真要是把手底下的資產加起來,估計整個清朝,此時能比他還要富有的人也不會多。
“聽說現在的天要變了,到處都在鬧革命,蓋州那邊也不怎麼太平,縣裡的衙役也人心晃晃。我聽岳父說你跟總督大人私底下關係鬧得很僵,沒事吧?”秦成擔心地問道。
“不妨事,現在的東三省總督已經不是以前的總督了,有槍就是草頭王,總督手底下沒兵,誰會服他。你們在蓋州那邊也不用多擔心,這些事我有分寸的。”秦宇沒將其中的利害說給秦成聽,免得家裡人擔心。實際上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