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急切的想要得到異能者的血液來進行研究,可他還沒被衝昏頭腦,那個雙腿殘疾的姑娘可沒提議說讓他抽血,他自然不會主動去問。
“舉手之勞罷了。”
沈玉衡搖頭笑了笑,那白大褂方才還是一臉心滿意足,聽了沈玉衡這句話,卻頓時板起了臉。
“不,這不是舉手之勞,你永遠不知道你隨意的一個舉動,能夠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樣的變化,你的舉手之勞也許就能夠讓我們更快的研製出抵擋喪屍病毒的藥品,也許就能夠救更多人的命。”
白大褂一臉嚴肅,就連沈玉衡都開始有些懷疑自己做的事是不是那麼偉大了?
或許真如白大褂說的這樣吧,只是她如今卻也不是那個將整個九州都扛在肩上的沈家族長了,她只是一個平凡人罷了。
“也只是也許,不是嗎?”
沈玉衡聳了聳肩,一個人就能夠改變一個世界嗎?
怎麼可能。
可是每個人的舉動卻都真真切切的和這個世界息息相關。
“你們也要加油啊。”
沈玉衡笑眯眯的看著白大褂,一臉慈愛的拍了拍白大褂的肩。
這是人類自己做下的孽,所有的惡果都應當由人類自己來承受。
雖是**,卻絕不至於像華夏那時那般,能夠將整個世界都傾覆。
**總有解決的辦法,總有一些人,他們在拼盡全力的努力著,每一分每一秒都未曾停歇。
也總有一些人,他們一如既往,無所顧忌,哪怕他們面對的是死亡,也未曾熄滅他們那顆燃燒的心。
有這樣的人存在,人族怎麼會滅亡呢?
唯有生生不息,薪火相傳罷。
白大褂重重的點了點頭,只是鼻子卻有些發酸,眼前人的眉眼溫和,那雙眼睛裡面彷彿帶著一片明亮的星光一般,溫暖的讓他直想哭。
彷彿那些努力在這個時候都值當了,辛苦不辛苦又有什麼重要呢?
如今還有人這樣真誠懇切的鼓勵著,信任著他們,就夠了,不是嗎?
“你叫什麼?”
“沈慈,我叫沈慈。”
“你說你叫什麼?”
本來只是隨口問了一句的沈玉衡忽然之間失神,看著眼前人的眉眼,她的心神都有些發顫。
“沈慈,慈悲為懷的慈。”
白大褂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迷惑她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反應。
“你很好,加油吧。”
沈玉衡勉強的笑了笑,卻是後退了一步,和白大褂拉開了距離。
他也叫沈慈。
記憶之中那個散發麻衣的青年的身影漸漸浮現在腦海之中,他也叫沈慈,可是他們卻從無一處相像。
除了那執拗。
沈家的沈慈一直都是那樣的執拗,他認定了自己的真愛,便要不顧一切的去和她長相廝守,他認定了自己愧對花絳年,便要用自己的一輩子來贖罪,他認定的事,從來都不會改變。
而眼前的這個青年,卻有著和那個沈慈同樣的執拗。
青年還很年輕,那雙眼睛裡閃爍著的是不屈的堅韌光芒,他彷彿從來不會退縮一般。
執拗的前行,執拗的堅定著自己所堅定的一切,未曾有一刻的放棄。
何其相像?
卻又何其悲涼。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切片?
“該走了。”
一直在旁邊的江城終於皺眉提醒了一句,之所以帶著異能者來到禁地,是為了讓異能者們知道,這個禁地在平常的時候還是不要亂闖為好。
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讓異能者們意識到禁地之中的白大褂們的重要性,一旦出了什麼事,所有異能者就會將這些白大褂們保護起來,帶著白大褂們就跑。
畢竟白大褂們最寶貴的是腦子,異能者們受傷了可以醫治,可以有新的異能者頂替,白大褂死了可就是真死了,她們絕對找不到能夠頂替的人。
“所以我們是他們的長期保鏢?”
回去的路上,聽完江城的話,安星桃擰著眉毛蹦出一句話。
江城摸了摸鼻子,尷尬的抬頭望天,雖然這麼把異能者當成保鏢的舉動確實不太妥當,可是白大褂們都是寶貴的資源,哪怕是損失一個,他們哭都沒法哭去,也只能這麼幹了。
秦琉璃上輩子也是異能者,然而卻從沒有被帶到過禁地,她對於禁地也瞭解不多,關於研究中心的白大褂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