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片黑暗。
“以身相許。”好看的過分的青年認真的看著她,一雙琉璃似的眼睛裡濃濃的愛意幾乎要溢位來一般。
那時她看不懂,那是他的深情。
他可以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給她看,只要她想要。
冰涼的吻的觸感彷彿還在她的唇齒間縈繞著,他的吻彷彿沒有溫度,可是滿是深情。
他彷彿是個影子,永遠都拿那雙彷彿沒有什麼感情的眼睛注視著你,可是隻要你回望過去,能望見的永遠都是一片深情。
“我怎麼可能心悅他?我心悅的可是……”
我心悅的人,阿重,阿重,原來我竟然是心悅你的嗎?
好想,好想見一見你啊……
好想,好想抱一抱你啊……
眼前彷彿又出現那個能讓日月失色,天地黯淡無輝的容顏,傾國傾城?不不不,何止是傾國傾城,怕是在他那張容顏面前,天道都會手下留情!
如果能再次見到你,我一定一定一定的要告訴你,我心悅你,心悅你許久許久。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隨煙雲消散,只剩下那雙琉璃似的眼睛裡,滿是深情。(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章:生(一)
“呼……”沈玉衡一個激靈,猛然驚醒,只覺得自己兩頰全是溼的,她摸了摸枕頭,上頭也全是溼著的。
她又做了什麼樣的夢?怎麼又哭了?
她的動作驚醒了身邊的人,枕邊的男人迷迷糊糊的把她攬回自己的懷裡,嘴裡不知道嘟囔了句什麼。
沈玉衡躺在男人的臂彎裡,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
他累了一天,如今睡得香甜,沈玉衡用自己的目光一遍一遍的描繪著男人的輪廓,只覺得自己看多少遍也不會夠。
這人那麼好看,怎麼就會成了她的相公呢?尤其是那雙琉璃似的眼睛,真是……
沈玉衡只覺得腦子一疼,那雙琉璃似的眼睛,她為何彷彿見過一般?
“嗯,別亂動。”男人囈語了一聲,把沈玉衡往自己的懷裡拉了拉,一雙手臂把她整個人都護在自己懷裡。
沈玉衡頓時不再亂想,而是伏在他的懷裡,瞪著眼睛看著他的胸膛。
整整一夜無眠。
天還沒亮,雞還沒叫,男人卻已經起了身,窸窸窣窣的穿著衣服。
沈玉衡一夜都沒有睡好,如今才有些睡意,卻也被男人吵醒了,男人瞧見把她吵醒了,繫好腰帶朝著她走了過來,然後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你好好歇著,太陽落山了我便回來。”
沈玉衡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雪千重被她這迷糊的模樣逗得心裡發癢,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然後又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方才依依不捨的出了門。
他昨日似乎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的小妻子把冰冷的長劍送入了他的胸膛,那冰冷的感覺如今似乎還在,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他愛她,無論她做出什麼,他怕是都會拍手叫好的!
送走雪千重,沈玉衡迷迷糊糊的起身穿衣,只是她的腿腳卻不大利索,不過是幾步都走的跌跌撞撞的,差點跌在地上。
整個荒山村裡頭,就屬他們家最窮,一間房子窮的只剩四面牆,屋頂都缺了一半,一到下雨天整個房子都被淹了一半。
破破爛爛的木桌上,放著一個缺了口的碗,碗裡是一碗米湯一樣的東西,桌子上還有一小碟鹹菜,碗邊則是放著長短不一樣的一雙筷子,沈玉衡看見這些東西,禁不住莞爾一笑。
相公對她也太好了些,四里八鄉的小媳婦可都羨慕著她呢!相公長的那麼好看不說,又對她極好,她是走了多大的運啊!
兩口吃完了飯,沈玉衡把碗筷收拾了,扶著桌子往外走。
她自打出生,腿就是跛的,如今年歲越來越大,反倒跛的更厲害了,走路時若是不扶著點什麼,便會摔跤。
等到她到了院子裡,看見院子裡洗好的衣衫都整整齊齊的掛著,一切也都打理的井井有條,不由得有點洩氣。
阿重怎麼把什麼都做好了!那她這個妻子是娶來幹嘛的?莫非真如同他們說的,他娶她回來就是為了擺著?
可是她只是行動不便,又不是個廢物!
沈玉衡四下看了一圈,發現她能做的還真的是什麼也沒有,只能坐在藤椅上,等著雪千重回來。
等到太陽落山了,雪千重的身影便由遠及近的走了過來,他手裡還提著個小包,還沒進到院子裡,沈玉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