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權玉誇張的叫了一聲,頓時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整個人都掛在了沈玉衡的身上。
她擅長的是戰鬥,可不是這樣嘰嘰歪歪的等著,一想到也許接下來還要他們百無聊賴的等著,權玉頓時覺得眼前都一黑。
難不成她跟著來就是個背景板不成?
“而且只會更加厲害。”
沈玉衡補了一句,頓時覺得有些頭疼。
她對於陣法一道並不精通,尤其是魔界的陣法,她實在是太過陌生了,這般簡單的還好,若是複雜一些的,她也只能夠乾瞪眼了。
只是心中躁動的感覺怎麼也揮之不去,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等著她一般。
“沒關係,玉衡姐一定能夠破解的!”玄戈笑嘻嘻的湊了上來,揉著眼睛對著沈玉衡打氣,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明白方才沈玉衡說了什麼。
沈玉衡無奈的搖了搖頭,跟著幾人繼續往前走去。
果然如同沈玉衡所說,幾個人還沒走出多遠,就碰見了下一個禁制。
這樣一路走走停停,沈玉衡連著破解了許多禁制,遒亓那顆動搖的心也漸漸的堅定了下來。
不羈山的力量和魔神的力量比起來,顯然是不羈山的更勝一籌。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遒亓此刻倒是對於伏尹的提議沒有再多想一分,全然都拋到了腦後。
東夷族並沒有信奉的神明,若是真的說起來,他們所信奉的,唯有力量而已。
一直到了第十八道禁制之前。
這道禁制不再是透明的,那綠幽幽的光芒閃爍著,上頭還繪著一道又一道奇妙的圖騰,這樣的記號很容易的就讓他們看出了禁制的存在。
沈玉衡的心裡咯噔一下,頓時神色一變。
這道禁制……比之前面的十七道禁制,實在是厲害太多。
前面的十七道禁制加在一起,都比不過這一道禁制。
沈玉衡蹲下身,伸手摸著腳下的土地。
冰雪的溫度落在她的掌心,掌心的雪色瞬間就融化成一灘清水,沈玉衡手一翻,掌中的水跡就順著她掌心的紋路流下。
這道禁制,就連她,怕是都沒法破解。
只是如今卻不能夠說。
看著沈玉衡再次埋頭去鼓搗禁制,其他幾人的神色倒是頗為輕鬆。
前頭的禁制一直都是沈玉衡破解的,如今他們自然也覺得沈玉衡能夠破解。
就連遒亓也是這麼想的。
然而這一次卻和前頭的十七次都不一樣。
禁制之上的綠光猛然一閃,沈玉衡的身體都被逼退好遠,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只覺得五內都一陣翻湧。
好厲害的禁制!
一口鮮血噴在雪地之上,沈玉衡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只是四肢卻都一陣痠軟,最後還是跌了回去。
這樣大的動靜瞬間驚醒了假寐的幾人,看見沈玉衡跌坐在地的身影還有她身前的那些血跡,權玉和玄戈頓時圍了過來。
“玉衡姐你怎麼了?”玄戈快權玉一步,伸手把沈玉衡給拉了起來,緊張的問道。
“無事。”
沈玉衡擦乾血跡,搖了搖頭,只是她垂下的手,卻不斷的顫抖著。
這樣的禁制……是……是……是莫離的手筆!
強行壓抑住翻湧不停的情緒,沈玉衡覺得自己如今腦海之中紛繁的一片。
莫離已經死了,她清楚的記得那個妄想竊取天道力量的人是如何告訴她的。
可是如今她卻在這裡又見到了莫離佈下的禁制。
她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怨恨。
她既是她的生母,卻也是她苦難的源頭。
若非是莫離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愛,一切都不至於走到如今的地步。
沈玉衡的雙肩都微微有些顫抖,她的嘴唇蠕動片刻,最後還是抿住了唇,只是眼神之中卻露出幾分茫然來。
“這層禁制,解不開。”
沈玉衡搖了搖頭。
她如今的實力大減,面對這樣強悍的禁制,根本無從下手。
“解不開?”衷籬愣了一下,沒敢看遒亓的臉色。
卻見那邊遒亓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不過卻還是壓制住了,最後只是拿手中的長杖敲了敲雪地,聲音帶著幾分壓抑。
“那就想想其他的辦法吧,治癒風寒的方子,我必須得到!”
他本來就是為了得到治癒風寒的方子才會進天劫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