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對,沈玉衡乾脆放棄去想這個問題了,只是她還是有一些難過。
她真摯的把孫婆婆當成一個長輩來尊敬,卻沒想到孫婆婆能做出這樣的事來,難道在這個魔界,真的是什麼人都不能信嗎?就連那些普通魔族都不能相信嗎?
這樣看來……
這個魔界。
果然還是該都毀了才好啊。
雕花門忽然開了,靜雅像是一隻七彩的蝴蝶一般,翩然飛了進來。
她一身的脂粉味瞬間嗆的沈玉衡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沈玉衡揉著鼻子,看著眼前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
她起碼也有四十歲了,卻還是一身豔色,滿臉都塗著脂粉,臉上活像開了染色鋪子一般。
“醒了?可覺得哪裡不舒服?”靜雅坐在床頭,那一臉關切的模樣讓本就被脂粉味燻的幾欲嘔吐的沈玉衡頓時更加反胃。
“嘔——”她乾嘔了兩聲,靜雅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沒守宮砂就算了,別再是個雙身子的!若真是,她這一單可真就要賠慘了!
“大夫,大夫呢!”靜雅瞬間尖聲叫了起來,那尖利的聲音幾乎戳破沈玉衡的耳膜。
沈玉衡本就因為孫婆婆下了太大量的蒙汗藥而腦子昏昏沉沉的,後來又被靜雅下了軟筋散化功散等一系列的限制她的反抗能力的東西,如今被靜雅這麼一吼,瞬間覺得腦子裡頭都是亂轉的星星,禁不住兩眼一翻,再次暈了過去。
醉仙樓裡是有大夫的,等到大夫給沈玉衡把完了脈,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樓主,這姑娘沒懷孕,至於乾嘔……怕是她聞不慣這太濃的脂粉味,給嗆的。”
靜雅頓時放下了心,不是懷孕就好,她可不想自己花大價錢買來的搖錢樹還帶一個拖油瓶!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薰香都給撤了,還有你們,把脂粉都給我擦了!”知道沈玉衡是被脂粉嗆的乾嘔,靜雅趕忙吩咐這一群下人把房間裡頭的薰香什麼都給撤了。
畢竟那可是她未來的搖錢樹啊!
等沈玉衡再醒來時,那股脂粉味已經淡的幾乎要聞不到了,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沈玉衡禁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沒了那燻人的味道,她的腦子也清明瞭些,只是四肢都痠軟無力,整個人連起一起身都費力,察覺到身體上的異常,她也只能苦笑一聲。
只怪她自己看不透人心險惡,才落到如此的境地!
如今是人為刀俎她為魚肉,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沒了滿臉脂粉的靜雅雖然已是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那張臉上也能依稀看出年輕的影子。
想來她年輕時也是一枚美人。
“誒喲,我的好姑娘,你聞不慣這脂粉味怎麼不早說呢?”靜雅腆著臉對著沈玉衡笑,若是不知道真相的人見了,怕是還以為靜雅是沈玉衡的母親呢!
落入醉仙樓,後頭會發生什麼,沈玉衡已經不用多去猜測,只是要是讓她一點反抗都不做,就那麼服從,絕對不可能!
“好姑娘,你既然入了樓裡,就是一家人,以後賺了錢也少不了姑娘一份,依姑娘的容顏,定然能撐起我這醉仙樓,到時還不是銀錢滾滾來?”
“我又不是柱子。”沈玉衡看著她,幽幽的出聲。
“姑娘可真會說笑。”靜雅頓時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了,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沈玉衡就這麼一直不錯目光的盯著她,那雙杏眼裡帶著幾乎能夠洞穿一切罪惡的目光,這目光看的靜雅心底發寒,愈發覺得自己沒有底氣,甚至都忘了如今那個受制於人的人是沈玉衡,而不是她靜雅!
好半晌,沈玉衡打破了這沉默。
“我餓了。”她如今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哪怕想要反抗也得先恢復一點力氣再說。
“姑娘你可別看不起我們這醉仙樓,我和你,等等,你說什麼?”靜雅也愣了一下,進樓裡的姑娘,哪個最開始不是哭爹喊孃的?她的臺詞都準備好了,可是偏偏沈玉衡她不按套路來啊!
“我說我餓了。”沈玉衡又重複了一遍。
在孫婆婆那裡吃了虧一則是她前一天晚上沒休息,睏倦的整個人都遲鈍了,二則是因為那都是她自己做的飯菜,她也就沒想過會被動手腳,三則是她太相信孫婆婆了。
如今靜雅再拿上來的飯菜,以她的鼻子,難道還分辨不出是不是用了藥嗎?
“好好好,還不快去端飯菜上來?”靜雅頓時笑開了花,只是轉頭吩咐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