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生命,然後朝著不同的方向疾馳,各自修行,各自生活。
緣深緣淺,早有分曉。
神秘的國師忽然之間就不見了,國師走的莫名其妙,就如同她來的那般莫名其妙。
蒼茫的暮色之中,沈玉衡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那遙遠的地平線深處,白髮蒼蒼的女子站在那高高的城樓上,幾乎凝成一座雕像。
此去經年,山高水闊,他年若是你路過我埋骨之處,再飲一杯清酒可好?
***
“出來吧。”沈玉衡站定,看著自己的背後。
她的背後是一片空蕩蕩的,然而她就是對著這一片空冥說著話。
半晌之後,那一片空寂之中,終於出現了一個她陌生卻又熟悉的身影。
“娘子~”男子歪著頭,傻兮兮的朝著她笑。
“別裝傻了。”沈玉衡一撩衣襬,席地而坐,似笑非笑的看著男子。
男子撇了撇嘴,似乎對於沈玉衡這樣的不配合有些不滿,只是終歸還是收了那幅傻兮兮的模樣,嘴角掛了幾分笑容。
“有趣的女人。”豐年瑞一雙眼眸如星,那張容顏在這昏暗的月色之下愈發顯得詭異起來。
不過卻也只是詭異了,沒了修為的豐年瑞就像是沒了爪牙的老虎,對沈玉衡再也構不成一絲威脅。
當年那個豐年瑞能夠讓沈玉衡都心中驚駭,如今的豐年瑞卻是沈玉衡一手指頭便能夠碾死。
“你是奉誰的命令來的?”沈玉衡嘴角似乎帶著笑,只是卻又好像沒有。
也是,她的笑容一向是輕淺的,那樣溫和的模樣卻又總是帶著幾分疏離的,這樣幾乎凝成了面具一般的笑容已經刻進了她的氣質之中,無法剝離。
“這麼聰明的女人……嘖,可真無趣。”豐年瑞叼著根草,大喇喇的坐在地上,笑嘻嘻的瞧著沈玉衡。
“哦。”沈玉衡滿臉木然。
這樣無趣的反應讓豐年瑞又翻了個白眼,想到自己曾經看到的那些沈玉衡的記憶,他的心肝都跟著顫了兩下,這樣的女人啊……還真是個奇怪的存在呢。
也不枉他拼了這條命了。
“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