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的生死早就被註定。
“跑?”沈玉衡和火妍嵐混入炮灰團就是為了救出弋蘿和溪逾歡,自然找到機會就把炮灰團的事和二人說了,聽完火妍嵐和沈玉衡的解釋,二人難得的沉默了下來,半晌之後,弋蘿才苦笑了一聲。
早在先鋒團遴選的時候她就有些不好的預感,後來在看見先鋒團的人員之後,更是印證了她的猜測。
那些被導師們放在手心裡寵著的,有哪個是進了先鋒團的?
“沒法子跑的。”弋蘿搖了搖頭,對著火妍嵐的話,她自然是信的,只是如今他們卻已經陷入了跑不掉的境地。
要麼然是衝上去開路,要麼然就是被困死在這裡。
弋蘿朝著那邊一直冷漠的站在角落裡的人努了努嘴,那邊的曲儒一直冷著臉,那幅陰沉的模樣讓其他人都不敢靠近。
最開始她也和她們一樣,以為曲儒跟著來是一起奪機緣的,只是曲儒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奇怪,又讓她在心裡打了個問號,如今聽火妍嵐他們說完,她頓時也明白了。
曲儒這是和他們一樣,都是被放棄的那個啊!
“曲儒?”沈玉衡看見那邊的曲儒,亦然有些驚訝,按理來說,曲儒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被學院輕易放棄?難道是曲儒身上出了什麼事不成?還是曲儒被什麼人給帶累了?
不過如今沈玉衡的身份是幽靈宮的攸寧公子,而不是玉龍瑤,故而她雖然詫異,卻也沒有問出口,而是把目光落到了不遠處的叢林之中。
他們身後的退路都已經被斬斷了,這幾百人都聚在叢林外頭,許多人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若非是那幾個修為高的約束著這些人,怕是他們都已經衝進叢林裡頭去了。
不過那些人再怎麼攔,卻也有個極限,而且他們本來就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如今那些人已經攔不住這些躍躍欲試的人了。
“放不放?”門派的管事人朝著自己的夥伴撇了撇嘴,他的修為還算是高超,要是運氣好說不定能夠活下來,至於其他的人怎麼樣,誰管呢?
“放,幹什麼不放?一群無腦的臭蟲罷了。”他的同伴冷哼了一聲,手一揮就撤了叢林外頭的結界,當然,讓他們去當炮灰這種事,依舊是不能夠明說的,門派那邊的人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大堆鼓舞士氣的話,方才讓人進去了。
門派既然已經先放了人,另外兩家勢力對視一眼,自然不甘落後,一時之間,所有的人朝著叢林蜂擁而去。
誰知道這神蹟之地之中有什麼機緣?若是晚了一步被別人先奪了,怕是哭都沒處哭去!
機緣誠然有,然而卻也要有命去拿才是。
隨著人群漸漸的衝進了叢林之中,一直站在原地沒動的沈玉衡幾個人就顯得異常的突兀,曲儒冷漠的看著幾個未動的身影,只是在看見沈玉衡的時候,他卻瞬間瞪大了眼睛,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朝著沈玉衡走了過來。
沈玉衡只是含笑看著他,曲儒從前是月女,對於她這張臉自然不會陌生,只要曲儒的記憶還足夠深刻,自然能夠認出來她。
“許久不見。”沈玉衡刷的展開了摺扇,搖著摺扇對著曲儒笑著。
她那副淡然的模樣頓時又讓曲儒一陣咬牙切齒。
要不是她在殘魂塔裡搞出那麼大的么蛾子,他怎麼可能會被牽連,以至於如今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是好久不見。”曲儒每個字都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似的,那幅恨不得生吞了沈玉衡的模樣讓弋蘿和溪逾歡都頗為詫異的看著曲儒。
倒是火妍嵐瞭然的看著曲儒。
自從沈玉衡在殘魂塔之中消失之後,只要是和沈玉衡沾邊的人,都沒少受磋磨,哪怕是曲儒也沒能夠倖免,如今曲儒都淪落到被拿來當炮灰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沈玉衡也大概能夠猜出曲儒或許也被自己帶累了,她不由得有點愧疚,她一走了之,然後明目張膽的和這些勢力對著幹,卻忘了火妍嵐他們會有什麼樣的處境。
曲儒的嘴角僵硬的扯出一絲笑容,只是那笑容讓他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起來,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猙獰,那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陰沉更是讓人心頭一凜,彷彿被什麼餓狼勐獸盯上了一般。
曲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只覺得那些黑暗的記憶又一浪一浪的湧上來,讓他整個人都唿吸困難了起來。
猩紅的火光撕裂一切,滿地的鮮血淋漓,血泊之中是那鋒芒未寒的斷劍,曾經和美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前被撕碎,他記得自己曾經哭過,曾經恨過,可是最後卻都抵不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