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就來幫他還欠老夫的養育之恩!”
刷!
話及此處,他陡然豎起三根手指,冷厲道:“給你三息的時間,殺了這小子,或者,給你娘送終!”
“一!”
突然之間,安祿山竟態度大變,變得如此絕決,根本不給安安任何考慮的時間,話音剛落,那仿若催命符咒一般的‘一’字已然出口,直豎著的三根手指也由三變為了二!
“不,爺爺!”
安安花容大變,尖叫道:“我娘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還望爺爺將她……”
“那麼你便殺了他!”
“二!”
安祿山根本不容她再多說些什麼,冷冷地打斷,留在兩人之間的手指,已然只剩一根。
空氣彷彿凝固,就連死戰不退的狼牙軍也在安祿山氣勢突然大暴之下,停止了對嶺山七狼的進攻,一時間,除了心智大喪的嶺山七狼之外,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停留在安祿山那唯一的一根手指上。
“好,好,好!”
此刻,城主府對面的半空中,正對著安祿山的那片天空上,正有一道淡淡的虛影緩緩飄落,落在地上,顯露出一道激動到顫抖的黑色身影。
這個影子方才在半空中,以自身的功力,書寫了一個極淡的,消失也極快的,只有安祿山撇到了一眼的大字。
“瀝!”
被安祿山察覺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字,而這字一出的同時,也是安祿山那好整以暇的態度陡然大變之時。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隱魂,落於地上,身軀狂顫不止,卻隱在暗處,目光死死盯著城主府門口的人,正是此刻劍晨與安安都極想尋找到的人隱魂。
此時的他狀若瘋狂,一雙狹長陰厲的眼眸也在牢牢盯著安祿山豎起的最後一根手指,若非還想要隱匿身形,幾乎就要放聲大笑。
“就憑你們幾個,也想猜透老子佈下的連環計,哼哼,妄想!”
他一面激動無常地注視著場中事態發展,一面口中無意識地喃喃唸叨著,只那身軀卻在激動之下顫抖得更加劇烈。
“劍晨,此局你要怎麼破?”
他興奮莫名,目光偶爾落在劍晨那憤怒卻又無計可施的面龐上,舔了舔略顯乾涸的嘴唇,激動自語道:
“面對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你是否願意為了她獻上你的生命,還是……”
“徹底墜入魔道!”
“老子說過,要讓你親身體會到比老子當年所遭受的一切還要多上十倍的痛苦,如今諸般謀劃,今日這齣好戲真是……爽快!”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隱忍多年,眼見著今日這一幕,他就像是個極力想要向人炫耀自己心愛玩具的孩童,不管身邊有沒有人,都不能阻止他心中的發洩。
與安祿山同樣的,他也豎起了三根手指,又一根根收回,每收回一根,眼中的瘋狂之間便濃郁一分。
“你那狗屁老子死在你面前……”
“當世唯一的親兄弟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現在,你心底裡最心愛的女人,或許會為了她的娘來殺你,就算她不殺你,你又會不會選擇自殺?”
“哈哈哈!”
三根手指比安祿山那邊還要快上一些地一一收回,隱魂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得意,用極力壓低著的嗓音,爆發出一陣尖銳的暢快大笑。
“可想清楚了?”
安祿山那邊,最後一根手指已然有著彎曲的架勢,他似有意或無意地往隱魂藏身之處撇了一眼,嘴角一勾,厲喝道:
“你們兩人,誰來動手?”
“一!”
刷!
最後一根手指終於消失,凝在半空中的,是一隻沙鍋般大小的厚重拳頭,眼看著就要狠狠往下一揮!
“好!”
與此同時,劍晨陡然一聲大喝,憤怒的臉上已然血光流轉。
“不要!”
安安同時驚唿出聲,心中的糾結不比劍晨少上分毫的她,現下已然淚流滿面,以她對劍晨的瞭解,劍晨那一聲好字出口,他會作出什麼決斷,她cc哧哧吃怎能不知?
“安安……”
劍晨疼惜地看了安安一眼,面色溫柔地輕輕說道:“身為孤兒的痛苦,我嚐了十多年,這般滋味有我一人承受便已夠了,你……你……好好的……待你的孃親罷!”
一言出,他陡然面色一厲,怒視向安祿山,怒喝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