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會打仗的莽夫,治理北地同樣不遜色,等三樣農作物推廣開來,就連南地的百姓都會記住蕭王爺的好。
蕭王爺眼中同情之色更濃,說:“老大人可要撐住了,水泥是徐北這小子給出的配方並親自帶人研製出來的,三樣農作物,也是徐北這小子託萬家的人從南邊沿海地帶尋來的,並且親自試種後才上報王府,你說,我才封了他一個五品官,是不是太虧欠這小子了?唉,也是他太會來事,要是少做點功績我還能心安理得點。”蕭王爺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蕭王爺這種人。
老臣當場驚呆了,半晌都沒消化掉聽到的內容。
這怎麼可能?
王爺絕不可能騙他的,將不是徐北的功勞推到他頭上,這兩樣功勞,無論哪一個放在一人身上都足夠飛黃騰達了,何況還落在同一人身上,王爺才給了個五品官,北地的官員就上竄下跳地叫屈了,真正該叫屈的反而一聲不吭。
老臣直到走出王府的時候還處於恍惚中,原來印象中的莽夫粗漢,形象豁然高大起來,心中頓覺慚愧,他居然也犯了個以貌取人的錯誤,誰說對朝廷有功的定要是飽讀詩書的,徐北這兩樣功績可是做再多的文章都做不出來的。
“老大人,怎樣?王爺說什麼了沒有?”等在府外的官員一見到他出來就跑過來急切地問道。
老臣之前還看不明白王爺為何用同情的目光看他,現在卻能理解了,他同樣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這些焦急的官員,將王爺對他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王爺之所以告訴他,也就是想透過他的口告訴北地的官員,可以消停消停了,徐北,是蕭王府保定了的人,誰也動不得。
看著一群被炸暈了的官員,老臣揹著手搖搖晃晃地走了,讓這些人好好體驗一下他之前的感覺。
唉,他老了,管不了太多的事了,看到北地如今的形勢,他也能含飴弄孫安享晚年了,他們這些跟隨老王爺打江山的臣子,可以安心地去見老王爺了。
老大人透出來的訊息飛快地城內傳播開來,聽者無不震驚,難怪徐北一個粗漢會得四公子如此看重。
仔細想想,其實並不是毫無痕跡可尋,可他們都被自己的眼睛給矇騙了,幾乎無人把這樣天大的功勞往徐北身上靠,也只有非常熟悉徐北的人,多少知道一些內情,如祝康延和張猛萬秋實這些人,但知道得也不全面,張猛知道徐北託自己找來的正是後來推廣的農作物,可也不知道水泥這物同樣是出自徐北的手,聽到外面的傳言也是驚歎連連。
原本瞧不上徐北的人後悔不迭,早知如今,他們早該與徐北處好關係才是,單憑這兩樣功勞,徐北在王爺和世子心中的地位就不會下降,也無法下降。王爺既然把訊息傳出來,那就是讓天下百姓記住徐北的大名,是他引進了新作物讓百姓有飯可吃,將來誰還會跟天下百姓作對將徐北問罪,除非他是犯了謀逆大罪。
若是在朝廷,憑這樣的功勞早可以封爵了,也許……王爺和世子心中早就備好了。
之前還有人羨慕徐北教養了江三公子的後人,而徐敏慶又是感恩的,依靠著徐敏慶,今後徐北榮華富貴是跑不掉的,現在才知道這樣的想法多麼可笑,徐北哪裡需要藉助江家的勢和依靠徐敏慶。
徐北實在受不了外面那些人的熱情,在衙門裡整理資料的他趕緊帶著姜平逃回宅子裡了,沒辦法做事了。為了保證宅子的安全,他可是向王府借了些侍衛守著。
徐敏慶也正好從王府回來,兩人在門口相遇,徐敏慶笑道:“哥,這本就是哥應得的,哪有像哥這樣怕麻煩的。”
徐北拍了他一記腦袋,佯怒道:“沒大沒小的。敏慶,你說四公子好好的怎會說出去的?”徐北摸摸腦袋,有些心虛,真靠他自己,他可沒那些人以為的偉大,只不過是將上輩子知道的東西照搬了過來,換了旁人穿過來,估計只會做得比他更好吧。
姜平和江宏看兄弟兩人肩並肩走進去,默契地笑了笑一起去安置馬車。
徐敏慶側頭看向他大哥,含笑道:“誰讓四公子想給哥升官而那些人又意見太大的,都鬧到王爺那裡了,說哥的官升得太快了,四公子和王爺總要讓那些人心服口服吧。”其實在他看來,四公子只是在尋找一個恰當的時機公佈出去,現在這個時機是別人送上來的。
對他來說,這本就是大哥該得的,大哥不在意,他卻放在心裡,等著有一日能堂堂正正地告訴別人。
他大哥並不像別人以為的大字不識幾個的莽夫,大哥以後也不用藉助他徐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