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這是什麼歌,以前沒聽過?”陳蘊含驚喜地問道。
林煙放開她,幫她梳頭髮,笑道:“是我以前剛出來打工的時候在一家排擋裡聽老闆唱的,就只記得這麼幾句。忽然想起來,就唱了。”
陳蘊含眼中閃過一縷奇異的光彩,不知又想到了什麼,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說道:“快點梳,梳好了我去借譚大哥的相機,我們去拍太陽。”
“昨天早上不是拍了太陽的麼?”林煙奇怪地問道。
“昨天的太陽是昨天的太陽,今天的太陽是今天的太陽!”
“……這不廢話?”
“你敢質疑我陳蘊含的名言?”
“不敢不敢,你是老大。”
像伺候公主一樣給陳蘊含把頭髮梳好,又將床被疊得整整齊齊的,然後兩人手拉手敲開譚千尺的房門。
譚千尺在室內睡覺喜歡脫了褲子只穿三角褲,一開門見陳蘊含,就嚇得趕緊關門。
陳蘊含哈哈一笑,毫不介意。
片刻後譚千尺收拾妥當將門開啟。
林煙兩人走進去,正要問相機在哪裡,他們就同時面面相覷。
張村樹居然像個古代小媳婦似的用被子蒙著臉,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面直愣愣地盯著他們兩人看。
就差一句“不要過來”了!
一副小受男模樣啊,這讓邪惡的林煙如何不邪惡?
於是林煙用一副偵探式動作審視譚千尺一番,聲音低沉地問道:“他是不是沒穿褲子?”
“……”
被譚千尺殺人似的轟了出來,陳蘊含嗔怪地瞪了林煙好幾眼,又忍不住跟著邪惡地大笑。
被林煙徹底帶壞了思想!
帶著相機,兩人出了院子,沒有遇到惡狗。
陳蘊含跟著林煙在公路上慢跑了一會兒,氣喘吁吁地爬上一座高坡,眺望山頭上的朝陽,張開雙臂,一聲清嘯!
林煙則在一旁拍攝下來,畫面很美好。
或單拍或合拍,兩人在山間遊玩了大半個小時,直到張村樹跑出來喊吃飯才回去。
林煙注意到,張村樹在帶自己兩個回去的路上,遇到昨天那個挑扁擔的老人在散步的時候,很靈巧地奔跑過去小聲說了什麼,然後兩人都回頭看了自己一眼,又嘀嘀咕咕。
林煙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一下腦袋,又一聲嗤笑。
吃了早餐,譚千尺提議去張村樹的希望小學去玩玩。這希望小學是政。府聯合慈善基金會修建的,只有幾年歷史,看上去還是十分嶄新,被保護得很好,離花溪村有十來裡遠,張村樹平時上學走路都要一個小時左右。
今天星期六,不上學,所以張村樹今天還算起了晚床。
若是以前的假期,張村樹自然是隨著父母去幹農活,今天有譚千尺這位貴客,自然不用。
他也就十分開心地在譚千尺身邊轉來轉去,一副雀躍之極的樣子。
四人走走停停,一直來到希望小學。
無論陳蘊含還是林煙,都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識到“希望小學”四個字,皆覺稀奇無比,一起跑到這四字跟前,吵嚷著要譚千尺給他們合影。
譚千尺無奈一笑,只能照辦。
學校沒有門衛,可隨便進去。校內空空蕩蕩,看不到什麼人,但到處都能找到鄉間小孩調皮的印記。比如泥操場挖的滾珠洞洞,被折斷的綠樹,牆上沒擦乾淨的石灰塗鴉。也有熱烈慶祝本校落成之類的紅色橫幅,已經很舊,卻沒捨得取下。老師或高年級學生認真辦的黑板報也在確實很黑的黑板上呈現,有一塊還被擦得模糊不清了。
黑板報的報頭,用粉筆畫著一男一女兩位少先隊員,對著紅旗敬禮。
陳蘊含駐足片刻,拍手笑道:“畫得真好。”
林煙會意,對譚千尺笑道:“她譚大哥,幫個忙,來一張!”
譚千尺又是無奈一笑,只能照辦。
在學校逛了個遍,然後張村樹帶著他們去拜訪自己的老師。
這學校老師自然少得可憐,讓林煙和陳蘊含震驚的是張村樹的老師居然是個年輕的女子,且還長得特別漂亮!
城裡人的氣質是很難掩飾的,林煙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老師很顯然認識譚千尺,一見面,就是一握手,一握手,就互相叫“老師”。
她叫譚千尺自然是譚老師了。而譚千尺則喊她“羅老師”。
兩人很熟悉似的,羅老師在與林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