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府還能有今日的風光，靠的還是太上皇，以及昔日的國公夫人賈母鎮場子。

賈灩想到賈府，又開始頭大。

她看向林如海，問道：“以後寧、榮兩府會如何？”

寧、榮兩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是如今的寧國府內裡已經爛透了，外面人都知道寧國府只有門口那兩頭看門的獅子是乾淨的。

榮國府有賈母鎮宅，雖說是好一點，但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不說其他，就說繼承了爵位的老色鬼賈赦，能是個什麼好東西。

賈灩想著，都忍不住替林如海發愁。

他一旦回京，面對的可不止是一個豬隊友啊！

044

寧、榮的未來會如何？

上一個這樣問林如海的人，是賈政。

鐘鳴鼎食之家，能世襲幾代還皇恩浩蕩的，古往今來都很少見。

小至一家，大至一國，能一直維持頂峰時期的能有幾許？

興衰榮辱，都是盈則虧，滿則溢。

林如海看著賈灩的模樣，笑道：“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自然是不能跟兩位國公在時相比，盡人事就好。”

賈灩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單純只是問問。

林如海看著她長髮披散在身後的模樣，顯得人年齡都小了幾歲似的，十分嬌憨。

他伸手將人摟進懷裡，徐聲說道：“許多事情有時並不能盡如人願，只要盡力，無愧於心就好。寧、榮兩府如今雖不比從前，但在京都仍是赫赫有名的，老太太再怎麼著，也還是國公夫人。當今聖人都會給她老人家幾分薄面的。”

賈灩想起已經被賈府送進皇宮的賈元春，如今是鳳藻宮尚書，應該是輔助當今皇后處理後宮事宜。

她趴在林如海的懷裡，問林如海：“二兄將長女送入宮中，用意到底是想讓她服侍皇后還是太妃？”

其實賈灩更想問的是，賈元春是不是老聖人安排在皇帝身邊的眼線。

林如海有些意外地看向賈灩，“你怎會想到這些？”

賈灩撇了撇嘴，笑著說：“我又不是傻子。”

有的話不能隨便說，隨便說了會被砍頭。

但林如海不是別人，在世人面前藏著掖著就算了，在亦師亦友的林如海面前，這些事情沒必要避諱。

賈灩湊到林如海耳旁，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如今大明宮中，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