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如海滾床單呢。
如今雖然滾了床單,賈灩覺得也是彼此的欲|望和感官的快感佔了上風,說什麼馭夫之道,不過是兩個成年人搭夥過日子,各取所需罷了。
可王熙鳳十分虛心的模樣,賈灩覺得好歹也分享一下經驗之道。
她想了想,跟王熙鳳說:“其實你想多了,我自從去揚州之後,倒也沒想著管老爺屋裡的事情。男人的事情或許就是這樣,管得太嚴,便適得其反。他若有心招惹旁人,我管得了一次,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難道還能一輩子那麼管著嗎?”
“那是林姑爺,若是我們家璉二爺,越是不管,便越是變本加厲。”
“可管到最後夫妻反目成仇,又該怎麼辦呢?”
王熙鳳頓時啞然。
賈灩記得原著裡王熙鳳和賈璉成親那幾年,兩人的感情還是挺好的。賈璉雖然風流,心裡也惦記著王熙鳳。秦可卿去世,王熙鳳協理寧國府時,帶著林黛玉回揚州辦理林如海喪事的賈璉派了興兒回家,王熙鳳對他也十分牽掛,算著日子他什麼時候能回來,需要帶些什麼,既擔心他會在外面認混賬老婆,又擔心他在外頭受苦,讓跟去的小廝們好生服侍。
可是到後來,賈璉跟人偷情時,旁人詛咒王熙鳳死,他也沒什麼感覺。到偷娶尤二姐的時候,更是盤算著等王熙鳳死了,就將尤二姐帶回府裡當正房太太。
有些話雖然只是嘴上圖個痛快,但心裡真沒這些念頭,又怎會說得出口?
賈灩覺得既然活在這個世界,就別提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了。
適者生存,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王熙鳳再厲害,如今也已經是賈璉的妻子,她這輩子都跟賈璉捆綁在一起,賈璉對她心懷怨恨,並不是什麼好事。
賈灩沒什麼心得可以傳授給王熙鳳,但賈敏對陸清洛的做法不失為是一個成功的範例。
因為賈灩覺得王熙鳳身邊,就有一個跟陸姨娘差不多的人物。
那是平兒。
賈灩於是將賈敏怎麼為林如海管理後宅,怎麼調教陸清洛等事情告訴王熙鳳。
王熙鳳聽了,十分鬱悶,說道:“誰能跟老太太嫡出的姑姑相比?我若是有姑姑的能耐,何至於如今這麼發愁?”
“你怎麼沒有能耐了?”
賈灩將手裡的茶盅擱下,笑著說:“這麼大的一家子,上上下下幾百人,被你管得服服帖帖,你分明也覺得自己很能幹。只是執法嚴苛,雖有好處,久而久之,便容易看不到旁人的苦處,令人心生積怨。管家如此,與外頭的那些爺兒們相處,大概也是如此。”
“與其日後反目成仇,不如先退一步。你房裡也不是沒人,與其讓璉二爺在外頭瞎混,不如將他放在眼皮底下。”
王熙鳳知道賈灩說的是平兒。
平兒確實不錯,又是她的陪嫁丫鬟,她終日既防賈璉又防平兒,心裡其實也很累。
王熙鳳機智得很,又很會舉一反三,賈灩也不用說太多,只是笑著說:“男人大概都是如此,得不到的時候念念不忘,得到了也不見得會多麼珍惜。可是不管他在屋裡外頭怎麼折騰,你不還是正房太太嗎?”
活在這世界,指望男人一心一意,不如指望母豬會上樹。
王熙鳳在意賈璉,可更在意手中的權力。既然這樣,就更沒必要跟賈璉來硬的。
說不定鬆一鬆手,適時讓步,不僅自己海闊天空,還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可是王熙鳳卻哼笑了一聲,說道:“即便是我讓他碰平兒,你以為他就滿足了?他平日最喜歡和珍大哥哥蓉兒一起玩,如今又是大將軍,更是不得了。今晚中秋,他不在府裡,卻在隔壁與珍大哥哥們一起呢。”
和賈珍這些人在一起能幹什麼事,王熙鳳心裡太清楚了。賈璉是個耳根軟的,平日和賈珍又親近,雖然是在孝期,也保不準會在賈珍賈蓉的包庇下幹出些什麼荒唐事來。
賈灩勸道:“如今你最重要的事情,是將腹中的孩子生下來,也別為旁的什麼事情跟璉二爺生出隔閡來。你看老太太,這麼有福氣的人,年輕時未必比你好過。”
何必這麼真情實感,坐穩了自己在榮國府的位置,利益最大化才是最重要的。
賈灩雖然勸王熙鳳,但也知道她大概沒那麼容易聽進去。
能怎麼辦呢?
還是等她慢慢看透吧。
賈灩送走王熙鳳,又去看過林黛玉和林絳玉之後也睡下。才入睡沒多久,只聽到二門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