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只是抓住了他的那個弱點而已。”她滿意他的意外。

“陸行恪,你看,我也不是事事都能讓你捉摸透的。”

失望

……》

戴永成雖常年在了外,但素來愛廣交好友的他人緣極好,今晚的主角又是林初青,她擺著笑容的臉都快僵掉了。

好不容易等開宴,她抽得空閒,去後院的花園中走一走散散酒意,順便放鬆一下緊繃著的臉。

有腳步聲接近時,她揉了揉好不容易鬆弛下來的面部肌肉,露出最適宜得體的笑容,迅速轉頭,陸行恪負著手站在了她身後。

她擺好的笑臉立刻收了回去,將堇色的披肩拉拉好,扭頭欲走。

他攔住了她的去路。

林初青冷了聲調:“陸先生,戴總還在等我。”

陸行恪巋然不動,淡笑著問:“這樣好的日子,你怎麼板了個臉?若讓人看到了,會如何作想?”

她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擠出一絲笑:“謝謝提醒。”

他們這邊正說著話,通往後院的大門忽然開啟了,呼啦啦湧出了一大幫人。

戴永成走在前頭,端著酒杯徑直朝他們走來,嗓門洪亮:“初青啊,我說怎麼橫豎找不到你,原來是和陸總躲到這裡來了。”

聽他的口氣,好像是他們偷偷躲在這裡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陸行恪上前,恭恭敬敬彎腰鞠了一鞠:“戴總,你這後院裝潢頗為別緻,可是出自戴夫人之手?”

戴永成寵溺地看了身邊的人一眼,爽朗地笑起來:“行恪,這麼多年了,還是那麼會拍馬屁。什麼時候到的,剛剛一直沒見你,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戴總邀約,我豈能不來。況且……”他眸光往林初青身上一轉,頓了頓便適可而止地打住。

稍有判斷力的人都會知道他的意思。

林初青在這種場合下根本不能反駁什麼,否則就顯得不懂事了。

這戴永成像是耍人玩一樣的,說走就揮揮手呼著大家回大廳:“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倆聊天了,大家都回去盡興吧。留點空間給小兩口嘛,哈哈,大家說對不對?”

於是那一大幫人又呼啦啦全消失了。

林初青臉色更不好看:“陸行恪,你又算計我!”

她用的是肯定句,半分婉轉都沒有地指責他。

陸行恪聳肩攤手:“我剛剛幾時和戴總說過話?現在我總算知道,我在你心裡印象果然不好。”

她下定語:“是極爛!”

他面對她的指責,倒也無話可說。

已是微涼的入秋之夜,他們說話的地方,正好在一棵凋了大半的桂花樹下,偶有風吹過,揚起零星幾朵米色小花。

那種淺淡的香氣傳入她的鼻端,莫名覺得酸澀。

花開再好,秋一涼,風一疾,還不是落個席捲入地,掩進萬般塵土之中,化作什麼都與世人無關了。

那是它就僅是一捧土。

陸行恪抬手置於她發頂,手腕輕撫。

林初青立刻警覺地扭身逃開,看似不著痕跡地落座於樹下的石凳。

他無奈,攤開了掌心讓她看:“頭上有花瓣。”

她剛坐下,石凳在露天裡寒涼入骨。

林初青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了,反手帶起一陣風,揮掉他手心的花:“唔,謝謝陸總了。”

他們一站一坐,坐著的抬頭望月,站著的低頭望月下的人。

良久陸行恪突然出聲,問得她措手不及:“初青,你現在,快樂嗎?”

她托腮深呼了一口氣:“你指哪方面?”

“今時,今日,此時,此事。”

林初青笑:“陸行恪,你說話永遠要這麼高深嗎?”

她站起來面對著他,整個人在冷冷清清的月光下反倒顯得活潑起來:“此時有你在,我怎麼快樂的起來?但此事,我很快樂。你其實和我一樣都能懂,不管我們是否成年,身後有一個肯為你遮風擋雨的家,是一件多讓人幸福的事。我很慶幸,戴總和戴夫人願意收留我。”

陸行恪極冷淡地笑,彷彿只是為了迎合一下她剛剛那一番話。

他笑過之後淡聲道:“初青,你應該慶幸你遇到的全是好人,除我以外。”

夜越深越涼,林初青拉緊身上的披肩,狀似輕鬆地同他開玩笑:“陸先生,你這句話倒是極其中肯,我愛聽。好了,我出來很久了,也該回去了。你請便。”

她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