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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還是很抱歉,初青,畢竟我們來日方長。”

……》

林初青考試的前兩晚開始下雪,細細綿綿的鋪了一層白紗。

溫暖的南方城市是很少見雪的,所以許多人開了窗戶嘰嘰喳喳歡呼著。

她沿著窗臺擼了一把雪糰子,放在手心裡慢慢融時,電話在羽絨服口袋裡震動起來。

“初青,外面下雪了。”陸行恪電話那端,夾雜著微微的嘈雜聲。

她的胸口莫名發燙:“你回來了?”

陸行恪笑:“天氣預報而已。”

林初青失望地“哦”了一聲:“那你的天氣預報可真夠精確的。”

他的聲音頗為得意:“我有萬能助理。遲放剛打電話來,說D城下雪了。”

“所以你來找我證實嗎?”

“當然不,只是因為,”他壞心眼地停頓,“遲助理告訴我,像你們這樣的文藝腔小女生,如果在這麼浪漫的天氣裡接到一通來自遠方愛人的電話,會感動流淚到非君不嫁。”

“陸行恪,你可以去死了!”

他放聲大笑::“怎麼辦,我覺得我虧了,因為你已經嫁給我了。這一通電話,實在是浪費呀!”

“陸行恪,我在一天,哦不,一個小時之內都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林初青繼續坐在視窗捏雪球,揉的小小的,像極了她耳朵上的兩顆珠子。

唔,她感覺,真的暖和起來了呢。

考試最後一場她提早交了卷,閒適地拖著收拾好的皮箱沿著學校主幹道散步。

雪積了兩天,還是薄薄一層。

她的米色棉靴邊上沾了一圈白白的雪屑,踩在地面上發出難聽的吱嘎吱嘎聲,箱子在身後還有些打滑。

可她很興奮,就像是八百米賽跑之後,脫力的成就感。

接近校門時她開始小步的跑,陸行恪在校門外衝她招手。

隔了一點距離,林初青聽不見他的聲音,只能看見他在比口型,慢點。

陸行恪破天荒沒有開車,穿著一件雙排扣中長黑色羊絨風衣,丰神俊逸,和圓滾滾的林初青形成鮮明對比。

他拍拍她腦袋:“考得怎麼樣?”

林初青笑眯眯地勾過他曲起得手肘:“託你的福,感覺還不錯。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早上就到了,想給你一個驚喜。來,配合一下。”

她佯裝驚訝狀:“哇,surprise呢!”說完自顧自咯咯地笑:“你好幼稚哦。”

陸行恪抿唇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她這才注意到他興致不高,一時間也不說話了。

氣氛自然冷了下去。

她後來實在忍無可忍,只能儘量挑保守的話題:“我們去哪裡?”

“去了你就知道了。”

“哦。”她悶悶。

陸行恪深不見底的眼睛裡終於有一點點波瀾:“不高興了?”

她搖頭:“不是啊,我在等驚喜呢。”

他又拍她頭:“記仇的女人啊,果然惹不得。”

“算是吧,我很小心眼的。”她在心裡偷偷補上一句,但好像只有對你才會這樣。

他們整整走了一個多小時,走到了人流擁擠的以食聞名的商業街。

陸行恪很紳士地問她想挑哪一家,林初青沿街走過來,點點最出名的那家澳洲餐廳:“這裡。”

他很無奈:“我曾經試過這裡的菜,一點價值也沒有。不知道這家的大廚是從哪裡請來的?”

林初青微眯眼:“你確定?”

“I’m sure。”他一有情緒稍稍起伏,便會習慣性的說英文,“害我空著肚子回了家。”

“哦”,她從善如流,“那我們換一家吧。”

門僮很尷尬地一直將門半開著,眼睜睜看著上次來消費過的大款從面前走掉。

他們最後還是打車回家做飯,因為陸行恪挑三揀四說想吃她做的餃子。

林初青羞紅了整張臉:“你,太過分了。”

陸行恪乾脆預設:“算是吧。”

真是睚眥必報的男人,把她的原話拿出來堵她。

到家門口他突然正經了起來,畢恭畢敬做了個請的姿勢:“女士,要我為你服務嗎?”

林初青是真的被驚喜到了,漫天鋪地的粉色玫瑰擺滿整個客廳,香氣繚繞。

房間是被桌上的蠟燭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