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可是一員大將,如何不帶?”夏侯淵問道。
“馬超是張繡舊主,我擔心張繡見到馬超會下不了手,如果馬超和張繡會面了,再勸說他歸順華夏國,那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所以,留張繡守城即可,給他們留下十天糧草,我們帶走所有的糧草,就算張繡果真反叛了,也無所謂,佔領了狄道城對我們也沒什麼損失。我們的目標是冀城,奪取冀城才是最為關鍵,那裡面可有我們的存糧,有了那些糧草,我們才可以在涼州繼續立足,即使鑽入山中和華夏軍持久作戰,也是可以的。”徐庶分析道。
夏侯淵聽後,嘿嘿笑道:“軍師妙計,那就依照軍師之計行進。”
二人商議已定,便立下下達了命令,留下張繡守城。帶走所有糧草,並告訴張繡,快則三日。慢則七日,必然會大勝而還。讓張繡守好城池。
而另外一邊,徐庶秘密派人分出一些糧草給徹裡吉,徹裡吉的二十萬大軍,也盡數朝枹罕方向走去。這樣一來,徐庶也放心了。
張繡帶著張既站在狄道城的城樓上,看著夏侯淵帶著大軍向著白石山方向而去,便問道:“德容,以你之見。夏侯淵獨留我軍守城,還帶走了城中所有糧草,是不是對我們起疑心了?”
張既道:“未必。應該是怕將軍見到天將軍之後會臨陣倒戈,所以才留下我們。他們應該不會發現我們之間的秘密,也不可能發現。”
“那現在怎麼辦?羌人、夏侯淵全部出兵在外,我們就獨守空城?”張繡問道。
張既道:“屬下以為,將軍不可輕動,應該靜觀其變。我們這一路軍馬,應該起到力挽狂瀾的作用,現在大戰剛剛開始。還不是我們一局定乾坤的時刻,繼續潛伏在魏軍之中,對我們沒有壞處。”
“好吧。那就聽你的,繼續潛伏。只是,不知道孟起那邊怎麼樣了,徐庶可是個厲害的角色,孟起能夠對付徐庶的奸計嗎?”張繡擔心地說道。
枹罕城。
清冷的早晨,龐德還站在城牆上享受著陽光,突然從城樓下面跑上來了一個都尉,那都尉跑到龐德的身邊,一臉慌張地稟告道:“將軍。西邊……西邊來了大批羌人,一眼望去。足有數萬,正在向西門靠近。”
“羌人?來的可真快啊。隨我去瞧瞧。”龐德早有預料,但是沒想到的是,羌人竟然會來的那麼快。
從東門一路來到了西門,龐德登上城樓,但見白茫茫的雪原上是黑壓壓的一片人,大批的羌人推著一輛輛奇形怪狀的車向前面奔跑。
龐德覺得奇怪,便用望遠鏡望了過去,但見羌人用四頭駱駝或者四匹騾馬拉著一輛輛戰車,戰車通身用鐵葉裹釘,一柄柄鋒利的刀刃從環繞戰車三面,上面站著十個羌人,頭戴鐵盔,身披鐵甲,五個人手持長矛,五個人手持弓箭,耀武揚威,看上去頗有一番別樣的氣勢。
“這是……這是什麼東西?”龐德見後,驚訝地問道。
身邊有一個都尉是涼州人,當即向龐德借來望遠鏡一看,便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對龐德道:“將軍,此乃鍾存羌的精銳部隊,號曰鐵車兵,征戰四方,所向披靡,看來羌人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鐵車兵?”龐德狐疑地問了一下,又拿過望遠鏡,再看過去,又見兩翼還有另外不同裝飾的鐵車兵,但見兩翼的鐵車兵和中間的略有不同,外圍依然用鐵葉裹釘,不同的是,分佈在三面的不是刀刃,而是一張張勁弩,而且三面的勁弩都朝著一個方向,車上站立一人,大概是負責操控之人,用兩頭駱駝拉著,沿著大夏河一路浩浩蕩蕩而來。
大夏河,屬於黃河支脈,古名灕水,源於甘南高原甘、青交界的大不勒赫卡山南北麓。南源桑曲卻卡,北源大納昂,匯流後始稱大夏河。自西向東流淌,沿途流經白石、枹罕、大夏、狄道,最後匯入洮水,而羌人就活動在西傾山一帶,這個時候由於天氣寒冷,大夏河冰凍三尺,沿著冰面便可以一路馳騁而來。枹罕縣城依山傍水而建,而大夏河正在枹罕城西北方向,而西門也正沿著大夏河而開。
龐德觀賞完羌兵之後,便立刻叫道:“管他什麼鐵車兵,我非要將他們打得滿地找牙才行。”
說完,龐德便欲下城樓。
手下都尉見狀,急忙勸慰道:“將軍不可輕舉妄動,這鐵車兵有其利害之處,非人肉所能抵擋,羌人出此利害之兵,只要不讓他們靠近城牆即可。”
“膽小如鼠,何以擔任都尉之職?來人,將姜冏給我暫時關押起來,霍亂軍心,等我擊退敵兵後,再回來嚴懲!”龐德怒道。
都尉姜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