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也在血拼。
戰爭一開始,許攸便躲在了門樓的門柱後面,緊緊地靠著門柱,嘴裡不停地念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夏侯淵怎麼可能會看破我的計策?”
喊殺聲不斷的響起,鼎沸的聲音遮蓋住了一切,鮮血染紅了這片城頭,不斷倒下去又爬上來計程車兵密密麻麻的,像是源源不斷的流水一樣。
夏侯淵騎在馬背上,略顯得焦急的他有點不耐煩了,看到負責第一波攻城的三千士兵已經所剩無幾了,城牆邊的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很快形成了一個令人作嘔血色的泥沼。
天色逐漸的黯淡了下來,幾道身影從遠處不斷的向夏侯淵處跳躍了過去,起起落落間,所有見到的人都主動讓開了道路。
“咻!”
人影落在了夏侯淵的身邊,單膝下跪,面朝黃土,向夏侯淵稟告道:“將軍,屬下無能,未能完成任務,請將軍責罰。”
隨後,又有兩道身影也同時落在了夏侯淵的身邊,盡皆單膝下跪,面朝黃土,不敢抬頭,並且愧疚的說道:“屬下無能,請將軍責罰!”
夏侯淵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跟前的三個傑出的年輕人,見他們三個人身上都有打鬥時留下的痕跡,便說道:“夏侯離、曹真、夏侯恩,你們已經盡力了,本將不怪你們。張郃、魏延、褚燕盡皆燕軍大將,你們能以一百人小隊將其攪亂,並且逼回城中,已經是一種勝利了。虎衛軍可有死傷?”
夏侯離、曹真、夏侯恩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齊聲道:“請將軍責罰!”
夏侯淵擺擺手,說道:“算了,如果真要責罰你們,連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你們帶著各自的部下,散開到大軍的兩翼和後面,密切關注敵軍的動向。這邊的戰鬥已經打響了,我們必須爭取為大王贏得時間,能否消滅燕軍主力,全在今夜一戰!散!”
話音一落,夏侯離、曹真、夏侯恩三個人“諾”了一聲,隨即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夏侯淵的身邊。
“將軍,張郃已經進入城裡了。”夏侯淵的部將鄧白策馬跑了過來,抱拳道。
夏侯淵笑道:“很好。開始行動,圍三缺一,一鼓作氣,攻下垣雍城!”
“諾!”
命令一經下達,文稷、鄧白便各自帶領著早已經準備好的步兵開始向城南、城北移動。
夏侯淵則靜靜地騎坐在馬背上,抬起手便叫道:“讓神行軍隨時做好準備,城破之後,便隨我一同前進。”
“諾!”
夏侯淵看著為爭奪城牆而浴血奮戰的雙方士兵,內心湧現出來了一種莫名的激動,暗想道:“大王和徐軍師果然料事如神,不知道大王對我的表現有何評價?”
張郃從城外趕了進來,一進城便聞到了從西北方向飄過來的滾滾濃煙,而垣雍城的城西外面更是火光一片。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剛才在外面他站在樹上看清了一切,見西北方大火燒起,夏侯淵只攻打東門,使得燕軍所有兵力全部集結在了東門作戰。他當時沒有猶豫,斬殺了十幾名魏軍的騎兵後,便帶著馬匹奔回了城裡。
他策馬來到了東門,空氣中充斥著血腥味,而西北方向的大火也越來越旺了,讓他擔心的是,垣雍城的北門外的植被全是荒草,一旦大火藉助風勢颳了過來,大火很可能蔓延到城裡來。
剛到東門的城門邊,張郃便對等候在城門邊準備上城頭作戰計程車兵大聲喊道:“讓開!”
士兵們見張郃衝了過來,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
張郃到了城門邊,上了幾步臺階,便轉身指著其中在等待的兩名軍司馬道:“你火速帶領部下增援南門,你立刻帶領部下將糧草裝車,全部集結在西門口,隨時等候我的命令!”
“諾!”
張郃轉身上了城樓,一眼便看見許攸躲在門柱的後面,便上去說道:“軍師,此地不宜久留,請軍師速速下城樓,在西門等候。”
許攸道:“張將軍,我的計策天衣無縫,為什麼會被夏侯淵看破?是不是中間出現了什麼紕漏?”
“已經來不及多想了,事已至此,還請軍師趕快離開,否則大火蔓延到了城裡,誰也別向活!”張郃急忙轉身,對身邊的幾個人說道,“護送軍師離開此地,在西門等候。”
幾個士兵立刻帶著許攸便下了城牆,朝西門趕去。
此時此刻,陳到、魏延、褚燕三個人各自率領著部下在城頭奮戰,張郃見狀,也立刻參加了戰鬥,手裡提著那把鋼劍,立刻衝了過去,砍翻了一個登上了城牆的魏軍士兵,同時抬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