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給我找來,老夫要砍掉他的腦袋當酒爵……”
大廳內早已經沒有昔日眾將雲集的風範。只有董旻、馬騰兩員戰將,顯得異常冷清。
董旻抱拳道:“啟稟太師,呂布一在虎牢關反叛,李肅就投降了呂布……”
“這個挨千刀的李肅,還有那個呂布。一定是他們兩個聯合起來謀害老夫,只是可惜了老夫的那匹赤兔馬啊,要是有赤兔在,老夫何需如此狼狽?”董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到現在他還有點驚魂未定,也搞不清楚那天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出了虎牢關。就一直向西逃,就連洛陽城都來不及進。
“太師勿憂,只要把守了這函谷關,在收散舊兵,必然能夠東山再起,洛陽離此不過百餘里。而且陛下也已經跟著太師出來了,關東那些亂兵猖獗不了多少時候了。末將尚有兩萬騎兵,韓遂、郭汜、牛輔還在行軍途中,李儒、張濟、樊稠、楊奉都還沒有訊息,只要太師再積蓄力量必然能夠再次兵臨洛陽城下。”馬騰一直被董卓的花言巧語矇騙在鼓裡。和許多涼州人一樣,都是被董卓蠱惑的,說什麼關東有亂兵,讓他們勤王,馬騰這才積極地帶著部隊從涼州趕來。
董卓聽到馬騰的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語之後,也有了幾分底氣,擦拭了一把老淚,便破涕為笑,急忙道:“壽成說的對,老夫還有西涼鐵騎近十萬之眾,老夫應該振作……”
“報——”一個飛熊軍急忙跑了進來,拉著長腔大喊道,“啟稟太師,陛下還是不肯用膳,哭著喊著要母后……”
“母后母后,他就知道母后,他母后早被亂兵殺死了,你去告訴他,若不是老夫讓人提前把他給帶出了洛陽,他這會兒早被亂兵殺死了,愛吃不吃!”董卓一聽到這話,便大怒了起來。
馬騰忠君愛國,對大漢極為忠誠,聽到董卓這樣說話大概是因為在氣頭上,便急忙道:“太師,讓我去試試吧,陛下始終是個孩子,我兒馬超和陛下年紀相仿,小孩子的這點心思我還是懂得的,我有辦法讓陛下用膳。”
董卓想想這一路上多虧有了馬騰的部下保護,心裡又很煩躁,想和李儒說話吧,這李儒偏偏不再身邊,便隨意地擺擺手,道:“去吧去吧,只要能讓陛下用膳就行。”
馬騰領了董卓的命令,這便跟著人走了,去少帝的住處了,臨走前,還故意讓人把馬超叫來。
官邸的後院裡,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孩,穿著一身龍袍,正使勁地摔打地屋裡的東西,將屋裡的東西摔得都是七零八落的,弄得那些伺候他的人都不知所措。他本來在皇宮裡和太監、宮女們玩的好好的,在他母后的看護下有說有笑的,可是突然闖進來了一夥虎賁甲士,二話不說,直接將他給帶走了,他氣的不輕,可是不管他怎麼叫,那些人就是不放開他,一路帶到了函谷關裡來。
房廊下,馬超穿著一身鎧甲,走起路來十分的威武,十歲的孩子看著要比同齡人大出許多,加上面目清秀,也顯得十分神駿。他一邊走,一邊不耐煩地問道:“爹,你帶我來幹什麼嘛,我正在練習槍法呢。”
“帶你覲見陛下。”馬騰十分清淡地道,“見到了陛下,你把性子收一收,上次在虎牢關,你差點和呂布打起來,那呂布是什麼人。連爹都敬讓他三分,他當時若是真出手了,恐怕你連命都沒有了。”
“我才不怕呢,我有神功護體……”
“護個屁!臭道士裝神弄鬼。到處行騙,以後別讓我再看見那個臭道士,要是讓我再見到他,看我不割了他的舌頭。聽說他跑到漢中去了,在那裡開壇佈道,凡是入道者必須要交五斗米,這個臭道士,不是擺明了在行騙嘛……”馬騰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最後還狠狠地罵上了一句,“該死的張修。早晚有一天我要到漢中剷平他。”
“爹!再怎麼說,他也是給我算過命的,說我以後會成為一名大將軍,我也正朝這那個方向努力呢。”
馬騰沒有理會馬超,說話功夫便到了皇帝的住處。聽見房間裡傳來了噼裡啪啦的響聲,便急忙對門口計程車兵問道:“裡面怎麼回事?”
士兵便如實地將皇帝如何不吃飯,如何喊著要媽媽,如何砸東西都說了出來。
馬騰聽後,心裡有了數,便一把牽住馬超的手,彎下腰。雙手搭在馬超的肩膀上,輕聲道:“進去之後不許胡鬧,裡面的可是皇帝陛下,你必須要有禮數,懂嗎?”
對於馬超來說,皇帝就像一個珍稀動物一樣。他一臉興奮地點了點頭,眼睛裡包含著期待。
馬騰衝馬超笑了笑,右手在馬超白皙的臉蛋上輕輕地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