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到何時?”
蔣濟、馬延不答,心中卻都在暗暗地估算著該何去何從。
辛評皺著眉頭,對辛毗道:“佐治,你我深受老主公知遇之恩,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現在正當是我們報答老主公的時候,你怎麼能夠說出這番話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也只不過是說出了我心中的看法而已。你們一心為老主公著想,可是老主公什麼時候為你們著想過?”辛毗道。
“住口!你zhègè大逆不道的……”辛評怒道。
辛毗冷哼了一聲,朗聲道:“大逆不道?恐怕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會兒就要發生了……”
話音未落,便見一名斥候突然闖了過來,神色慌張地拜道:“啟稟各位將軍、大人,老主公……老主公暴病身亡了……”
蔣濟、馬延、辛評三個人聽了都吃了一驚,想想袁紹身體正值壯年,怎麼會說死就死了,而且也從未聽聞袁紹有什麼疾病。三個人不由得yizhèn傷感,同時將目光聚集到了辛毗的身上,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
辛毗道:“國無二君,一山難容二虎,就算是父子也不外如是。”
蔣濟、馬延、辛評三個人面面相覷了一番,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可每個人都不去說明,也不願意提起,畢竟權力的交接中總是會有流血的衝突。
“我先走了,這裡就交給你們防守了,堅守是唯一的bànfǎ,投降是唯一的出路,不管戰爭進行到何種地步,城池不被攻破,我不會投降。老主公的死,對於我軍或許是割不錯的liyong方式,我想,沮授一定不會白白浪費掉zhègè機會的。”辛毗一邊說著話,一邊下了城樓。
蔣濟道:“難道趙國就要這樣亡了?”
“小心!”馬延突然向前撲倒,將蔣濟、辛評都撲倒在地,在倒地的瞬間,三個人同時感到了城牆發生了巨大的顫抖,而城牆邊上也是石屑亂飛。
緊接著,猛烈的撞擊一次接一次,一顆顆大石被燕軍的投石車被拋射了過來,那大石撞在了城牆上,不是大石變得粉碎,便是城牆被砸出一個坑洞。
城牆上防守的趙軍士兵都不敢抬頭,面對燕軍的猛烈攻勢,他們能做的只是堅守。
蔣濟的頭上、身上都落滿了石屑,他一邊向後爬去。一邊罵道:“奶奶個熊!燕軍的攻勢怎麼那麼猛,發瘋似得朝一個地方打……”
“朝一個地方打?”辛評聽到蔣濟的這句話,便用yiwèn的口吻重複了一遍,接著臉上突然變色,大聲地道,“不好!快讓士兵趕緊zhunbèi修葺城牆。若只朝一個地方打,長久下去,必然會使得一側城牆倒塌,要先做好預防zhunbèi。”
馬延道:“辛參軍說的沒錯,以我看,燕軍現在不會貿然進攻,必然會先砸城牆,然後才進攻,現在應該立即修葺城牆才對。”
蔣濟道:“馬延。你帶領兩千人,從城中各處召集泥瓦匠來,再運來一些石頭什麼的,在燕軍用投石車砸的wèizhi後面迅速修建一堵新的,我帶兵退入甕城,只要敵軍敢攻擊,我就讓他們命喪在甕城之下。”
馬延“諾”了一聲,便下了城樓。
辛評見蔣濟要退。便急忙勸道:“不能退!千萬不能退,我軍士氣低落。你若是退入了甕城,就等於將整個北門拱手讓給燕軍了,北門吊橋雖然被毀,可是城門猶在,完全可以堅守。”
蔣濟道:“那好吧,我聽你的。但是如果城門真守不住了,就只能退到甕城裡面了。”
辛評點了點頭:“我和你共同堅守此門,絕對不能讓zhègè城門在我們手中被攻破。”
…………
林南站在望樓上,看著一百輛投石車不停地向一段城牆上發射著大石,見那城牆在大石的猛烈衝撞下一次又一次的鬆動。嘴角上便揚起了一絲笑容,笑道:“只要這樣堅持下去,不出兩日,城牆必然會被攻破。”
“報——”
一名斥候快速地來到了林南所在的望樓下面,仰臉朝望樓上拱手道:“啟稟主公,橫野將軍臧霸有加急密信送來。”
林南“哦”了一聲,便下了望樓,從斥候的手中接過臧霸的密信,開啟看了一遍之後,臉上頓時浮現出來了一絲笑容,大聲地笑道:“太好了,看來袁氏要徹底滅亡了。”
趙雲、魏延站在林南的身邊,齊聲問道:“主公,是不是青州被曹操給攻破了?”
林南道:“差不多了,曹操先攻泰山,迫使袁譚從黃河岸邊撤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