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致之,魏徵在旁邊也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時門外內監忽然匆忙而入,恭身道:“啟稟皇上,岑大人自江南趕回,有急事求見。”
“噢,文字回來了。”林南面有喜色,忙吩咐道:“快叫他進來。”
魏徵聽岑文字回來了,便垂首道:“皇上既和岑大人有要事相商,為臣兩人就不為打擾了。”
林南知道魏徵的脾性,隨意說道:“不妨事。你們就在一旁聽聽也好。”
正說著,岑文字匆忙進殿。見了林南,忙伏地一拜道:“臣岑文字見過吾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南見他風塵僕僕,滿面汗珠的樣子,微一皺眉道:“你如何這般模樣,莫非江南水患有變?”
岑文字搖了搖頭道:“江南水患漸息,只是官員貪腐成風,猶以壽春知府齊諷為首惡。此人連結豪門,收人錢財,混淆視聽,使得壽春遍地冤獄,百姓竟不敢到衙門告狀。”
“齊諷這個混蛋!”林南拍案大怒,他一直以為大隋朝四海昇平,百姓安居。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情況發生。
岑文字此時又接著道:“齊諷依仗平陳有功,目中無人,貪汙**,草菅人命無惡不作,還請聖上明查。”
“還請我明查什麼,難道你沒有真憑實據?”林南頗為奇怪的看著岑文字。
“臣無能。手上的證據被殲人擄劫而去,幾個證人也懼為所害,但壽春百姓人人皆可做證,望陛下詳查。”岑文字滿臉悲憤無奈的神色,額上汗流翻滾。
魏徵一向秉公辦事。聽了他這話,馬上道:“岑大人既無證據。怎可隨便彈劾朝廷命官。”
“齊諷人面獸心,內懷奸詐,本防不勝防。”岑文字連連解釋,但魏徵那裡肯信,冷哼一身又道:“若果如岑大人所言,那齊諷何不將岑大人一併殺了?”
“這……”岑文字被他弄的無言以對,只能抬頭望向林南。
林南和齊諷打過交道,自然知道齊諷的為人,他也相信岑文字說的不是假話,而且齊諷不殺岑文字,也正是他的高明之處。因為岑文字畢竟是朝廷欽差,若死在揚州境內,其罪不小;再者,他沒有證據,回到京師也彈劾不了他,他自然也就不用懼怕。
想到這些,林南忽然嘆了口氣道:“齊諷此人,雖然奸詐之極,然而無憑無據,朕也不能妄殺朝廷命官。”
岑文字知他說的有理,自恨丟了證據,追悔莫及。
這時旁邊的魏徵忽然又說道:“解鈴還需繫鈴人,正所謂惡無大小,悉必留痕,只要復譴一人再到壽春,不要大張旗鼓,只需暗訪,若齊諷果真有罪,定能再查出些證據來。”
他這話一出,岑文字也點了點頭,認為有道理,而林南也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道:“說的有理,正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誰知這時諸葛治忽然恭身道了句:“臣認為不可。”
“噢?”三人同時看向他,林南低眉問了句:“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
“是。”諸葛治娓娓道:“齊諷為人精細,且在壽春經營多年,故吏下人定是佈滿全城。倘若派一人暗訪,難保不另其知道,怕也查不出什麼來。縱始能查出什麼,怕也難出這壽春城,到時齊諷一樣可以推的乾乾靜靜。”
林南沒想到他想的如此細膩,恩了一聲道:“有理。”
“那難道就讓這廝逍遙法外不成!”岑文字悲憤的喊了句。
諸葛治淡淡一笑道:“暗訪不行,可以明查。”
“我不就是明查麼?”岑文字不懂他的話。
“此事非皇上親往不可。”諸葛治說完,三人都吃了一驚。
“你是說要朕親下江南?”林南看著他問道。
“正是。”諸葛治垂首答完,魏徵忙搖頭道:“皇上乃萬金之軀,豈能因一小小知府而親下江南。”
諸葛治看向魏徵,淡淡的道:“江南水患初定,人心不穩,皇上若親往巡視,正可體現愛民如子之心;再者,皇上可借巡視之名,四下查問,齊諷縱有天大膽子,安敢阻撓聖上?”
“恩,有理。”林南連連點頭,看向魏徵和岑文字道:“諸葛治之言,不失為一良策。”
“可皇上這……”魏徵還想再柬,只見林南搖了搖頭道:“朕主意已定,四日之後,起程南下。”
四日之後,林南會合朝中二品以上重臣勳爵,在五萬御林軍並隨行御前侍衛及侍從等將近六萬人擁簇之下,浩浩蕩蕩望南進發。但見旌旗蔽日,刀槍似林。馬蹄如雷,塵煙滾滾,蜿蜒數十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