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百花坊在青袍大天王的一道術法之下頃刻覆滅,完全化作了灰飛。這一切,自然被不少圍觀的人都瞧在了眼裡。
而當這些圍觀的人都發現了凌空而立的青袍大天王時,不由得一個個噤若寒蟬,心裡不斷揣摩著為什麼一向都很少露面的大天王今天會突然來到光明天,百花坊又到底是哪裡惹到了大天王他老人家,竟然被其滅得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或者更確切的說,是連渣都沒有剩下。
青袍大天王身在空中,看著下方已經湮滅的百花坊,正要離去,腦中的一個念頭卻是突然跳了出來:“不對,那牡丹王顏鈺紅縱然有所隱藏,可以她的本事和膽子,我不信她敢殺我小弟。她這麼做,說明她還有幫兇!”
想到這裡,青袍大天王全身上下的道袍無風自鼓,一股推演的力量在他的身上驀然爆發了出來。
他伸手朝著下方一點,再是一引,廢墟之中一滴鮮血飛出,正是來自缽利王的殘軀。鮮血很快來到他的跟前,他單掌一推,那鮮血頓時在他面前瘋狂的鋪展開來,最終竟是成為了一片血色的光幕。
光幕之中,缽利王死前發生的一切重新展現,顏鈺紅的引誘,還有桓因的刺殺,沒有一樣漏掉。只是,光幕之中顏鈺紅的樣貌清晰無比,可桓因的臉上,依舊被迷霧籠罩,只能看到他最顯著的特徵——白衣,銀髮!
在看清了光幕之中一切的瞬間,青袍大天王整個人頓時更加暴怒。在大庭廣眾之下,以他的定力,竟然沒能忍住,怒吼了出來:“白衣……銀髮,又是你!”
這一刻,青袍大天王對白衣銀髮修士的恨已經達到了極致,因為就是這人,把他身邊最重要,也最親近的三個人全都殺死。這般血仇,已然不共戴天!
“我之前就猜得沒錯,此人就在我東方八天之中。可是我卻沒想到,他竟然還是留在小弟身邊的人!該死,若我早些想到,他們不會慘遭毒手。這個人到底是誰,我要把他找出來!”想到這裡,青袍大天王身影一動,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現的時候,青袍大天王已經處在了缽利王府邸的上空。他覺得白衣銀髮修士既然能參加嶽風雲的宴會,又可以在百花坊中刺殺缽利王,定然是小弟身邊之人。而這個人,小弟的家僕沒有理由不認識。
青袍大天王氣勢滔天,他的到來,立馬就引起了缽利王府中上下所有人的注意。於是,哪怕他們都還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然身亡了,可他們依舊一個個不敢怠慢,來到了廣場之上,對著青袍大天王行禮。
“我只有一個問題,在我小弟的身邊,是否有著一個白衣銀髮修士?”青袍大天王開口,聲音如同雷霆,清晰的傳入下方每一個人的耳中。
很快的,缽利王家中的一名管事走了出來,對著大天王深深一拜,然後說到:“不知道大人說的可是影照天都統薛不平大人?”
青袍大天王神色一凝,說到:“說說此人。”
那管事繼續到:“老爺身邊具備大人所說特徵的,應該就只有薛不平大人了。此人正是白衣銀髮,很是瀟灑俊逸,更是軍中新崛起的翹楚之輩。不僅如此,他還是亡故少爺的至交好友,親如兄弟,老爺對其也是推崇備至的。”
青袍大天王一聽,心想既然是缽利王爺倆的好友,應該不是殺人者。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對著那管事說到:“可有此人畫像,拿來給我瞧瞧。”
管事對著青袍大天王一拜,說到:“大人請稍候,我這就去房中取來。”
說著,管事小跑著去了一間房中,片刻以後快速回歸,輕輕將手中畫卷一送,畫卷朝著青袍大天王飄去。
畫卷在來到青袍大天王面前以後自行鋪展開來,而當青袍大天王看清楚了畫上人的時候,他整個人的氣息瞬間大變!
青袍大天王雖然沒有見過白衣銀髮人的臉,可其衣著,其氣質,還有其銀髮特質,他都記得清清楚楚。而此時此刻,畫像上的一切特質,與青袍大天王推演出來的那白衣銀髮人達成了完美的契合,這說明什麼?
暴虐的氣息再次從青袍大天王的身軀之中散發了出來,讓得下方所有缽利王府中下人頓時臉色狂變。
半晌,才聽青袍大天王問到:“剛剛你說,此人是我小侄的故交好友,他們之間親如兄弟,我弟也對其推崇備至,是也不是?”
管事不知道青袍大天王為何突然動怒,他只能老實的回答到:“回……回大人的話,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這薛不平乃是凌門山一戰之中的孤膽英雄,在嶽風雲大人的宴會上,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與老爺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