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之後的某一天,當桓因從閉關之所中出來,再次被劉建和阮姝姝看到的時候,依舊是一頭銀髮一襲白衣的他,在劉建和阮姝姝的眼中卻是已然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這樣的不同,不是說桓因與命神境界時期不同,而是說他在閉關前後,簡直判若兩人。
但要劉建和阮姝姝具體說明桓因到底哪裡不同,他們卻又都說不出來。因為桓因無論樣貌還是性格,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硬要說的話,那就是一種感覺,劉建和阮姝姝都能感到桓因已然真正變強,成為了一名他們根本就看不透的修士。
在與以往沒有任何不同的外表之下,其實蘊藏著的是比以往強上了千萬倍的能量。深邃如同蔚藍星空,浩瀚如同無邊魔海。或許只有這些詞句,才能夠對現在桓因的狀態略作形容。
劉建和阮姝姝也都知道,或許只有當下一次桓因真正對敵出手的時候,那些隱藏在他體內的恐怖力量才會爆發出來。到時候,桓因到底會有多麼強悍,才能展露一二。
桓因出關以後,與阮姝姝又在黃泉島的內島之中呆了五天的樣子。這五天,桓因、阮姝姝和劉建三人常常是聚攏在一起,聊起在鬼域之中的種種往事,有高興、回味,也偶有感嘆。
他們三個都是從鬼域之中走出來的,所以在那種經歷下鑄造出來的情誼,也唯有他們三個心中才會清楚了。
五天以後,桓因終於是有了離意。他知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自己與劉建終有離別之時。而且,他還有好多事要做,所以他必須要走。
於是,這一天他與阮姝姝一起,來到了劉建所在的內堂之中,向劉建辭別。
其實,劉建早就猜到桓因近日便會離開,所以在桓因提出離去以後,他倒是並未表現出多少驚異。
只是,他們之間那種深厚的情誼,非比尋常,不是三言兩語之間可以說的明白。所以哪怕是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但他們還是不免有些傷感。
一番寒暄過後,離傷也是漸濃。桓因不願把一場離別搞得如此傷感,於是終於在之後不久換了一個話題,說了一個他最擔心的事情:“劉前輩,今日我與姝姝離去以後,這黃泉島上又只能靠三位長老來守護了。依我看,之前的第十殿來使,分明是衝著我來的。那轉輪王與我之間,幾乎已經是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
“想來以後,轉輪王定然還會派出更多的強者在整個修魔海上搜尋我的下落。如果遇到,恐怕又會是一次次的激戰。不過以我現在的修為,在修魔海上倒也不懼這些所謂的強者。”
“只是我想,那轉輪王肯定知道當初我能踏上黃泉路,與你有著莫大的關係。而你在這黃泉島上,目標又太過明顯。我怕到時候他們奈何不了我,就來黃泉島上找你的麻煩。若是有地修強者前來,你們恐怕難以抵禦。”
“要不這樣,劉前輩你乾脆就與我和姝姝一起上路,離開這裡。反正我也會去尋那九鳳島。到時候找到了張濤和纓絡,我們重新聚首,豈不更好?”
劉建聽了桓因的話,卻是搖了搖頭,說到:“算了,我就不走了。這黃泉島是我的根基。這裡有太多的東西,我帶不走,也離不開。就像上次送你去黃泉路上一樣,那間密室,若是一旦移動,恐怕就永遠再難復原了。”
“不過,首領你也不必對我太過擔心。我黃泉島能在此處屹立近萬年而不倒,自有我們的道理。雖然第十殿強悍,但我也未必就懼怕。真正到了最危難的關頭,我們也有一些屬於我們的搏命之法,叫他轉輪王也不能好過!”
劉建的話說到這裡,語氣之中竟然是突兀的出現了一絲自信與傲氣。桓因微微有些側目,隨即點頭到:“既如此,那我也不再多勸了。這裡有一枚玉簡,上面留有一絲我的精血之力。劉前輩,若是當真到了最危難的關頭,可以開啟這玉簡之上的力量。如此,能爆發出一次我帝劍的全力一擊,就算以之滅殺普通三源地修,恐怕也不會太難。而在你開啟玉簡力量以後,我也會有所感應,到時候必然前來救你!”
劉建接過了桓因遞過來的玉簡,對著桓因深深一拜。然後,他又看了看桓因和阮姝姝,說到:“你們已經打聽到九鳳島的下落了嗎?”
九鳳島的下落,桓因自然是沒工夫去打聽的。不過他在魔海之中以降靈控制了許多海獸,正不斷的四處幫他尋找九鳳島,也同時在尋找亂魔島。亂魔島桓因目前倒是連一點眉目都沒有,可那九鳳島,他倒是大概摸到了個方向。
於是桓因回答到:“九鳳島倒是又一些眉目了,我準備先衝著大概方向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