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衣修士頭領向著桓因問話開始,桓因其實自始至終都沒有搭過一次腔,只冷冷的盯著黑衣修士,目光之中的陰冷之意逐漸濃郁。
而桓因的這一副模樣,自然是被距離他最近的黑衣修士頭領完全看在了眼裡。於是,黑以修士頭領不但沒有收斂半點兒,反而是越發囂張了起來:“喂,大爺跟你說話呢,你是啞巴了還是怎麼的,找死啊?”
現在的桓因,雖然客氣起來頗有幾分書生的氣質,會讓人感到文質彬彬,容易親近,可他畢竟是一個獨闖四方多年的修士,而今修為又已經達到了命神後期境界。所以,若是他一旦不想客氣,甚至開始發火了,那他也會變得極為冰冷而可怕,殺人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而現在,這黑衣頭領莫名其妙的如此咄咄逼人,無疑是能夠讓得桓因火氣上竄,有些抑制不住的。哪怕他並不清楚這黑衣頭領所在組織背後到底有多麼強大的勢力,可以現在他的實力而言,就算是遇到的了一源地修也能初具正面交手的資格,他又何須隨便遇到個阿貓阿狗也要縮手縮腳的呢?
剛才桓因一再忍讓,只是出於想盡快找到閻王敵這種考慮,不願多生是非。而現在,既然是非主動反覆擾他,他也不想再忍了。
然而,就在桓因正準備直接出手殺戮,將這些不懂事的弱者送回地獄的時候,那黑衣頭領身後卻是有一名修士拉住了他,然後低聲對他耳語了幾句。
聲音很小,但又怎麼可能逃得過桓因的耳朵?
桓因聽到,那拉住自己頭領的修士大概是在說自己很強,沒必要太過招惹之類。
聽到這些東西,桓因心想這裡還是有一個懂事人的,於是火氣又削減了一些,暫時又放下了動手的打算。
半晌,黑以修士之間的交流完畢,而那頭領轉過臉來再次看向桓因的時候,依舊是一臉的不削與囂張。不過,他所說的話卻是稍微好聽了那麼一點兒:“既然是新來的,那就把管理費交了吧。我也不訛你,三千魔晶,拿來吧。”
聽著這黑衣頭領的話,桓因倒是愣了愣,心想自己之前為了進入這外島不是才給了五千魔晶嗎?怎麼自己這才一進來沒多久,什麼事兒都還沒幹呢,就又得再交三千了?
看著桓因面露遲疑,黑衣頭領立馬就顯露出了不耐,說到:“怎麼,不交?”
若是換了平日,桓因恐怕還會問這黑衣頭領又交三千魔晶是為了什麼。哪怕他明知道這是亂來,也依然會這麼客氣的問一句。可是今日,他是實在不想跟這黑衣頭領說話,於是只冷哼了一聲,又有了要動手的打算。
修為的力量開始逐漸於體內匯聚,雖未散出半點兒,但若桓因一動手,恐怕他面前的一干黑衣修士連一個都活不下來,瞬間就會變成一具具的屍體。
而後,當桓因目光從黑衣修士身上一一掃過,不知怎的又掃過了那苦茶坊的時候,卻是見到了一名美婦,正在對著自己不斷使眼色。
美婦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打扮得並不怎麼精細,甚至略顯市井之狀,手中還拎著一個茶壺。不過,她的樣子卻是頗為動人,身材更是豐滿挺翹,讓得男人見了會不由得浮想聯翩。
自然,桓因是不會關心這美婦姿色的。只是這美婦倒像是一個熱心人,臉上掛滿了擔憂,對著桓因努力使眼色,似是在想讓桓因先忍一忍,把那什麼管理費交了再說。
看到這美婦的樣子,桓因的火氣頓時便是壓下了大半,心想:“看這道友的樣子應該是那苦茶坊的老闆娘。她倒也是個熱心人,現下便先聽她一次勸吧。正好,或許順便過去找她打聽一些東西,是會有收穫的。”
於是乎,最終在四周各種各樣的目光之下,桓因拿出了一隻裝有三千魔晶的儲物袋來,扔向了那黑衣修士頭領。
而在他這一舉動做出以後,不少抱著看戲心思的街邊修士都頓時沒了興致,也有少許為桓因捏了一把冷汗的熱心修士心情瞬間放鬆了下來。至於那黑衣修士頭領,則是在點過了魔晶數量以後,也算找到了一個臺階下。於是他便更加顯露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吵吵了幾句將人群轟散,然後繼續往前走去了。
桓因移步,很快就來到了那苦茶坊前。
這苦茶坊整個修建得像是一個涼亭,就在街邊,卻與街邊的擁擠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苦茶坊之中,並不擁擠,有的只是秩序和慵懶喝茶的修士。如此一來,倒是讓得這苦茶坊顯得頗為具有吸引力。
不過桓因還是發現,真正具有吸引力的卻並不是苦茶坊中略顯清淨的樣子,而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