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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就這樣,我進了周府。

安準暗中守在我身邊。周府除了周伯父,沒有人的修為在他之上,因此不必擔心被發現。只是他會累一些罷了。等到風聲不是這樣緊,他就能輕鬆一些。

我一心只害怕會被安排到周伯父身邊,他行走江湖多年,看人的眼神定然很毒,我很有可能被他發現。其餘的人,就不必擔心。只是最好也不要是周誓中便是了。

上天終歸眷顧我這一回,我被帶到一處偏僻的園子裡,伺候一房女眷。

周家的事情,我多少了解一些。周伯父的正妻與我母親一樣,早在多年前被來尋仇的人殺死。周誓中是獨子。但是江湖盛傳,早在周伯父尚未婚娶之前,與一名青樓女子相好,有過一個孩子。

後來,還是我父親親自去找到的這個孩子,將他帶回周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名青樓女子自殺身亡了。

周誓中,於是平白無故的有了一個哥哥。名周誓揚。多年以來,周誓揚也並不顯山露水,名氣也不大。這房女眷,一定不是周伯父或者周誓中的,我猜測著興許是周誓揚的妻子也說不定。

我剛到這裡,還沒能見到人,只見佈置的很好。

帶著我來的管家說:

只要你好好幹活,主子不會虧待你的。

我應著。

平時基本的活計,我多半是比較熟悉的。昔日在戰門的時候,雖然也有下人,但我房裡是不大需要用人的。我統共就沒幾次吩咐別人,平日裡我清閒的很,能做點兒事也好打發日子。

我真正被人照顧著的時候還很小,父親親自教師兄們練功,我回回最早到,不為別的,就只在旁邊看著他們累的半死不活,炫耀自己的清閒和舒適,格外驕傲。大家休息的時候,父親就把我叫過去把剛才看到的學一遍,我總是拿著他遞過來的一支劍瑟瑟發抖,生怕不小心割了自己的手指頭。父親和師兄們每每鬨堂大笑。

後來師兄弟們出師了,就又來一批新的人,由大師兄和三師兄負責。這時我再去看人訓練,看一回,決戰就三天不與我說話。

我不明所以,只有不去了。賦閒在家。除了收拾自己房裡,就是做女紅,後來決戰開始叫我收拾他的臥房,接著就是給他洗衣,彈曲兒……

很久之前的時候,我便問過他一次:

父親只說叫你去處理一件事,他也沒說殺人,你為什麼要殺人?

決戰說:殺人是處理事情的一種方法。

我:你怎麼能想出這種辦法來?

決戰:聽著你彈曲兒,或者看著你繡花的時候,想出來的。

他沒有在父親死去之後就立刻殺了我,原來是因為我沒有給他彈曲兒,是以叫他想不出殺我的辦法來了?

為奴為婢

我很快就知道自己侍奉的是什麼人了。

安頓下來之後,管家帶著我去拜見主子。她不在自己的住處,管家便領著我穿過園子去找。

我還隱約能記得周府的佈置,跟著管家走了一段路,就愈發覺得眼前的情形熟悉起來。到了進到一個院子裡的時候,我【炫】恍【書】然【網】:這是周誓中的住處!

然後,我便見到了自己未來的夫君,他在湖中的亭子裡飲酒作樂。

懷裡抱著一個女人。

管家差人去稟報,我心裡不知為什麼,很是高興。雖然周誓中風流成性,但是他好歹是我名義上的夫君。不管他如何,我揹著他愛戀別的男人,總歸是心有不安。現在顧家一倒,江湖皆知我失蹤了,我的身份也不再與他般配,婚約算是取消,他能很快的忘懷關於我的那一檔子事,珍惜春光尋歡作樂,也叫我放心不少。

那邊主子們玩樂的歡快,這邊僕人過來喊我們過去。

我跟在管家身後,頂著易容後一張再平庸不過的臉,心裡慶幸極了。周誓中這樣久居花叢的人,對如今的我是不會多看一眼的。

那女子歡聲笑語不停,見來了人,只淡淡瞟了我一眼,管家道:“梅夫人,這是新為您物色的下人,您看著可還合意嗎?”

她較細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悅:“合不合意,現在可說不準。”

我只低頭,恭敬的道:“奴婢有幸得主子日後教導,不勝榮幸。”

她的聲音似乎是略微滿意了一些:“還算懂得禮數。”

我很少聽到這樣的誇獎。

“叫什麼名字?”

我知道會有此一問,答道:“奴婢叫翠香。”

“姓呢?”